“小沒良心的,看見卡車就忘了姐姐了。”陸惜晚上教訓著,作卻輕地拂去安安臉上的淚水,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讓他可以開心地玩玩。
裴衍則坐在床邊,陪著安安一同研究卡車的結構。安安如銀鈴般的笑聲在房間響徹,讓人聽了不會心一笑。
陸惜晚眼含笑意地看著這一幕,心底的滿足緩緩溢出,對媽媽說道:“安安最近的怎麼樣?我之前說過年要帶他回國,醫生怎麼說?”
陸虹心疼地著安安,低聲說道:“安安的一直都是那樣,只能養著。醫生沒說什麼,只是勸我們不要回國。有條件的話還是留在這里更好。”
陸惜晚也知道這個道理,雖然國的醫療條件更便利,但還是M國的技更加頂尖,可以保證安安的健康。
可是想時時刻刻看見安安和媽媽,安安和媽媽也想時時刻刻和待在一起,親分離,實在是太殘忍了。
“回國吧。”輕吐出這三個字,做下了決定,“國的醫學也有進步了,來之前我咨詢過專家,安安這種況其實已經趨于穩定了。實在不行就在國長期住院吧,我現在也可以負擔得起了。雖然也是一種錮,但起碼我們每天都能見面。”
陸虹嘆了口氣,何嘗不想和自己的兒待在一起呢?國外再怎麼好,也不是自己的家。
“好。”答應了。
看向自己的兒,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臉上卻有了疲倦之,心里愧疚,“都是我沒本事,才讓你這麼累。”
“媽,”陸惜晚不贊同地皺眉,“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不準你再說這種話了嗎?”
“好好好,是媽說錯了。”陸虹拍了一下自己的,握住兒的手,糙的手背上有了皺紋,“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已經很好了。”
陸惜晚看著安安臉上快樂的笑容,心頭滿足,“嗯。”
陪著安安玩了一下午,在再三保證明天還會過來的況下,安安才肯放人,就這樣也委屈地差點哭了。
陸惜晚心里像是被揪起了一塊,又難過又疼。
“衍,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再三思索,陸惜晚神嚴肅地請求道。
裴衍也嚴肅了神,他很被這樣鄭重地請求:“可以,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義不容辭!”
“我……我想這次就帶著安安和媽媽回國,可以嗎?”陸惜晚神猶豫。
裴衍吃了一驚,眼底閃過一憂慮:“你認真的?安安的能支撐得住嗎?”
“我覺得他可以的。”陸惜晚堅定道,“我原本打算等過年后再接他們回國,但是現在正好我在這里,就不想在等了。現在回國,還能在國過年。安安還沒有過過真正的年呢!”
“可是,”裴衍不太贊同,“雖然國的醫療條件的確有在進步,但你也知道,療養院才更適合安安。”
“海城也有不錯的療養院。”陸惜晚不是沒有做過功課,“而且醫生也說了,安安的況在一天天的變好,現在已經能正常生活了。”
“可是……”裴衍皺著眉。
“安安三歲了,也該上兒園了。我不希他的一輩子都要在療養院里度過,他也需要朋友。”陸惜晚抿著,心里的念頭越來越堅定。
裴衍著有些難過的側臉,嘆了口氣,讓步了,“好吧,我會和療養院這邊通的。”
得到了他的回答,陸惜晚舒心地笑了:“謝謝你,衍。”
的笑如同大漠中的花朵,令他沉寂的心蠢蠢,不放緩了語氣:“沒什麼,安安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陸惜晚不置可否地垂下了眼眸,突然想到什麼,“對了,以后你也不用再私下補了,我現在已經有錢了,可以負擔得起了。”
裴衍愣了一下,眼里滿是意外:“惜晚,你……”
“是,我知道你一直在替我們療養院的費用。”陸惜晚有些不好意思地了鼻子,“我雖然不知道療養院的收費是多,但也不可能每人每個月只需要三千元吧?”
這間療養院無論是環境、服務還是醫療水平都是一流的,一直都知道裴衍在默默著費用,以前礙于囊中,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但現在陸惜晚已經有了能力,自然不會再讓他破費。
“之前的費用我會還給你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裴衍原本想說不用還,話在說出口之前卻轉了個彎,“好吧,不過還錢的事不急,你知道我不缺錢,先安頓好安安和阿姨再說。”
他不希自己永遠站在一個施恩方的位置,只有兩人的地位平等了,才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他不想陸惜晚對他只有激的緒。
這次陸惜晚沒有再推辭,“好,那你把這些年的賬單給我吧,不要糊弄我,不然我就讓療養院給我收據了。”
裴衍失笑:“好,我怎麼敢糊弄你呢?不過療養院有我家的份,所以收費的確是比正常要,這可不是我胡說的。”
陸惜晚意外地挑眉,沒想到裴家的生意做得這麼大。
安安在療養院住了差不多三年,而陸虹也住了一年多,陸惜晚最后還是找療養院要的費用名單,看到那一長串的零時呼吸都急促了。
每個月基礎的費用是一萬元,其他還有一些藥的費用,雜七雜八地加起來,除去這些年陸惜晚的費用,一共還需要差不多三百萬人民幣!
好在陸惜晚的戶頭也有不錢,再次謝米梨小姐。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裴衍說道:“等回國我就轉賬給你。”
裴衍驚訝:“不是說了不要那麼著急嗎?”
“不,欠錢讓我渾不舒服,我有錢,你放心收下。”陸惜晚嚴肅道:“你也不想變我的債主吧?”
裴衍默了一瞬,答應了:“好吧。如果收下能讓你安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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