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察覺到了他們對陸惜晚的針對。
周甜甜沒想到會是這樣,一雙清的杏眼中有些慌。
“我去拿。”聲音清脆,向陸惜晚的目中滿是歉意,“惜晚姐是我邀請來的,怎麼能讓去拿呢?”
陸惜晚剛想說不用,就聽見季盛堯開了口,“不用,讓自己去。”
陸惜晚抬眼,對上季盛堯眼底的嘲諷和不悅。
又怎麼惹著他了?又不是強烈要求要一起吃飯的。
舍不得怪周甜甜,就怪是吧?
周甜甜表猶豫,看了看季盛堯,又看了看陸惜晚,神為難,“可是……”
“沒關系。陸經理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對嗎?”季盛堯打斷周甜甜的話,半瞇著眼,眸中寫滿了危險和警告。
他是領導,不能生氣,獎金重要。
陸惜晚默念著這句話,心底的火慢慢消退下去,掛著從容地笑,“沒關系,我去拿,你先坐。”
周甜甜的神有些憂慮,“那惜晚姐,你小心點。”
出了包廂,陸惜晚臉上的淡定瞬間消失,角向下耷拉著。
有些疲憊,請路過的服務員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親手拿著椅子進了包廂。
陸惜晚知道那些人的德行,如果讓服務員搬椅子進去,指不定又會說些什麼。
能氣就氣。
季盛堯和周甜甜早就座了,見陸惜晚搬著椅子進來,周甜甜連忙站起來,“惜晚姐,坐我邊吧!”
“甜甜你坐得靠里,陸惜晚搬著椅子不方便,就讓坐門口吧,一會兒上菜也能搭把手什麼的。”一人說道,語氣有些嘲諷,“好歹也是當過書的人,端茶倒水什麼的也是本職了。”
“是不是啊,陸經理?還是說當了經理,書的活兒早就忘了?”
陸惜晚見門口早就留出了個位置,便知道這些人是故意的。
把椅子往空缺一放,坐了下來,“托各位的福,現在記起來了。各位貴,沒帶仆人出來,我一個來蹭飯的暫時攬些端茶倒水的活計也沒什麼。”
也不是什麼柿子,能做到獵頭經理的位置,靠的全都是自己的能力。
在季盛堯面前矮一頭就罷了,終究是對不起他。
可這些人憑什麼對如此頤指氣使?
忍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次針對還真當沒脾氣了。
“你!”說話那人臉有些難看。
“好了好了,上菜吧。”沈悅神也不好看,但還是出來打了圓場。
那人狠狠地瞪了陸惜晚一眼。
陸惜晚氣定神閑地拿起茶壺倒茶。
接下來的飯桌上,眾人一致忽略了陸惜晚的存在,圍著周甜甜說話。
小姑娘臉頰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的,時不時看向邊的季盛堯,眼底寫滿了意。
季盛堯也溫地護著,一旦有人說得過火立刻皺眉阻止,生怕到一點傷害。
有人想敬周甜甜幾杯,也被季盛堯攔下,拿去自己喝了。
眾人將他對周甜甜的維護看得清楚,自然更加捧著周甜甜,一時間氣氛熱烈。
陸惜晚默默地吃飯,目偶爾停留在季盛堯的臉上,心底泛起麻麻的酸滋味,只覺剛吃下去的菜哽在心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跟在他邊的時候,向來是在飯桌上周旋,替他擋酒。一場飯局下來,陸惜晚喝得酩酊大醉,頭痛上好幾天,還沒休息多久,就要趕赴下一場飯局。
何曾過季盛堯的一點憐惜?
但換周甜甜,便是一點酒都舍不得沾。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豬的差距都大。
一個是心口的朱砂痣,一個是鞋底的蚊子,哪能相提并論?
陸惜晚苦笑著搖頭。也是,不能再沉溺于過去,還是要往前看,哪有錢重要呢?
想到祁連山到崗后會拿到的獎金數目,陸惜晚出了真心的笑。
“甜甜,你和季盛堯怎麼認識的啊?”沈悅好奇地問。
周甜甜甜地笑了笑,“說到這個,我還真要謝惜晚姐呢。多虧了,不然我也沒機會在季總邊做書。”
提到陸惜晚,熱烈的氣氛一下子冷寂下來。
大家驚疑不定的視線在陸惜晚、周甜甜和季盛堯三人之間轉來轉去。
陸惜晚沒想到話題還能扯到上,夾菜的手停頓在空中。
像是不到凝滯的氣氛,周甜甜開心地站起,拿起盛滿果的杯子,要敬陸惜晚一杯。
“惜晚姐,謝謝你給我的這個機會讓我和季總認識。我敬你一杯。”
陸惜晚緩緩放下筷子,推辭道:“不用了。是季總親自選中了你,和我沒什麼關系。”
聞言,周甜甜有些驚訝,向側的季盛堯,眼底寫滿了喜悅,“季總,惜晚姐說的是真的嗎?”
季盛堯不置可否。
周甜甜耳尖都染上了紅,答答地說道:“那、那敬季總一杯。”
季盛堯拿起杯子和了一下,語氣寵溺,“你呀,給我惹點麻煩就行啦。”
話題從陸惜晚的上轉移,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陸惜晚默不作聲地吃菜。
原以為今晚話題不會再轉到上來,誰知周甜甜又說道:“惜晚姐,剛剛我聽見你也當過書,能不能教我幾招?”
包廂再一次靜了下來。
陸惜晚有些頭疼,怎麼周甜甜就老和過不去呢?
只聽見有人輕嗤一聲,說道:“甜甜你可算是問對人了。陸惜晚以前就是季盛堯的書,在季盛堯邊一年就拿了不錢去國外了,手段高著呢。”
季盛堯沉下臉,危險的視線投向說話的那人。
那人也自覺失言,額頭留下幾滴冷汗。
周甜甜也意識到什麼,笑容緩緩消失。
“啊……原來惜晚姐之前是季總的書啊,”強歡笑道:“那更好了,可以向我傳授一下經驗,也省的季總老是說我給他惹麻煩。”
說到最后,有些賭氣,顯然是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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