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據覺來買,結果越買越多。
市面上最流行的吃的,玩的,林林總總一大堆,差點拎不回去。
這一番折騰,回到公寓時,居然已經五點多了。
姜海先倒了杯果,然后拿出一套挖掘類玩,放到小朋友面前。
“飯菜一個小時以后能好,你先自己玩會兒?”
鄒林臻瞥了眼包裝盒,搖頭道:“不用了,我有課外書。”
“行,把落地燈打開,當心眼睛。”
也不強求,叮囑過后進了廚房。
公寓不大,一室一廳五六十平。
拿菜洗菜時,姜海一個轉頭,就能見坐在沙發上的影。
那麼小,被淡淡的昏黃包裹住,好似茸茸的,令人心底不住地發。
夜幕降臨,三菜一湯擺上了桌。
“還有道小甜品,不過要等吃完飯才能吃哦!”
聽著這哄小孩的語氣,鄒林臻別扭地皺了皺小眉頭,規規矩矩道過謝后,開始夾菜。
不知道是剛出鍋,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同樣是家常菜,面前這些比家里那位金牌保姆燒的,要味多了。
不知不覺,小肚子吃得鼓了起來。
他努力著飽嗝,臉蛋泛紅。
姜海既開心又擔憂,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道:“快起來走走,甜品咱們先不吃了啊。”
“好。”小男乖乖應了聲。
這副無無求的樣子,落在眼底,十分地不是滋味。
姜海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去蹲下,勾起那截細白的小拇指輕輕晃了晃:“其實你可以提要求的,在你這個年紀,適當任是被允許的行為。”
漂亮地圓眸眨了眨,小卻依然抿得的。
無聲地嘆了口氣,笑道:“還是由我來解釋吧,我說的先不吃,并不是說取消這項活,而是稍微休息會兒,等肚子空出一點位置,咱們再繼續品嘗,如果你剛剛沒有理解并到不高興的話,其實可以直接問出來的,明白嗎?”
眸子里的碎微微閃爍,男孩點了下小腦袋:“嗯。”
收拾完餐桌,姜海拿過剛才那套玩,這次也不再問對方意見了,假裝自己很興趣的樣子,自顧自地玩了起來。
很快,察覺到一好奇地目,漸漸地,小影湊了過來,十分鐘后,挖掘工已經轉到了鄒林臻的手中。
他們通力合作,又是敲打又是注水,終于挖出了幾塊被稱之為水晶的小石頭。
小石頭自然是不值錢的,甚至還有點劣質。
這種玩,的就是個挖掘過程。
鄒林臻去了洗手間,姜海開始掃地。
拿起空盒子,忽然有點舍不得扔。
外包裝上畫著母子倆在玩,旁邊印了一行花字:盡親子時。
甜點是香蕉布朗尼蛋糕,不含牛也不含蛋,口卻非常棒。
一大一小盤坐在沙發上,各自用。
姜海的心并不在食上,隨意地挖了幾口后,就悄悄觀察起邊的小人兒。
男孩吃得很認真,吃相更是斯文,簡直可以用賞心悅目四個字來形容。
看著看著,腦子里不浮現起另一個人的影。
即使蒙住雙眼,掛著鎖鏈,也沒有影響半分氣度和從容。
不覺笑了起來,笑容中摻滿了唯有自己才懂的苦。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姜海下意識瞥了眼手機,頂置的頭像并沒有發來任何消息。
立即沖著小男孩比劃了個噓,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過貓眼往外看。
“干兒子?姜小姐?你們在不在啊!”
松了口氣,拉開門:“晚上好茍律。”
“怎麼一點聲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們不在家呢,我是來接小臻的,臭小子人呢,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不會,他很乖。”姜海竭力掩飾住失的神,抬手撥了撥耳邊的短發,“時間還早,要不您也進來坐會兒吧?我給您泡杯茶……”
茍子鑫單手撐向門框,擺了個自認為很帥的pose,笑瞇瞇道:“泡的茶,本來我無論如何都肯定是要賞臉的,可惜今晚不行,還有點事要辦,得趕走了。”
“那……鄒律師呢?他為什麼沒有親自過來,是不是還在開會?你現在把小臻送回去,小朋友一個人呆在家里,會害怕的,要不——”
“嗐,老鄒應該也下班了,他就是看我正好在這邊辦事,所以我順路跑一趟,況且……反正啊,你真沒必要太過擔心。”
茍子鑫瞄了眼乖乖站到邊來的小男孩,咽下后半句話,決定給自家干兒子留點供外人想象的空間。
害怕?呵,這小子的字典里面恐怕就沒那個詞!
“再見,姜……阿姨。”
“明早見。”
聽著樓下傳來的汽車發聲,姜海控制住自己的雙,沒有追到臺上去送。
那樣顯得太熱了,會令人到奇怪的。
坐在沙發上,將臉埋進掌心。
空氣中依稀飄散著布朗尼的味道,以及小孩子上獨有的稚氣息。
閉上眼,仿佛聽見了嬰兒弱小的啼哭以及孩無助地泣……
叩叩。
敲門聲再度響起,姜海一驚,趿著拖鞋小跑過去,刷地一下拉開了房門。
“是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嗎,還是小臻他——”
不是茍子鑫。
對方的形更為拔,筆直的脊背似乎從未為誰彎下過,鐵灰中長大勾勒出完的寬肩窄腰。
過于高大的量杵在那里,遮去了大半線,只能看到男人頭頂上方泄下的那一小束昏黃。
黑暗將他們一起吞噬,辨不清彼此臉上此刻的表。
“鄒、鄒律……”
姜海用力咽了咽,正說點什麼,忽然瞥見對方額頭的一抹猩紅。
“你傷了?!”
一下子張起來,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手將人拉進家中,摁在了小沙發上,急切道:“你坐著別,我去拿醫藥箱!”
匆匆返回時,沙發上的人影姿勢未變,眉眼低垂,長長的睫落下兩片影,十分疲累地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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