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酒店東邊走邊聊著,“秦總那位姓江的朋友,似乎和西門先生關系不錯。據說在維港游宴會上的那幾天,兩人都是形影不離。”
“哎,懂得都懂。”
“這年頭,誰出來玩不找點刺激?況且這里是港城,消息傳不到京北去。當然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待會兒酒局上可以會會那位江小姐。”
聊著聊著,路到轉角,兩位東不由得抬頭,面前突然冒出的影讓他們猝不及防。
兩人立刻收起了剛才的八卦。
“江PD好巧啊,沒想到能在這到你,我們正準備去晚上的酒局呢。也算是提前打過照面了!”
江晚梔微笑著回應:“晚上好啊。兩位剛才在聊什麼呢?”
東們一愣,沒想到會直接這麼問。
看人目前的表,他們也無法判斷江晚梔到底聽到了多,只能維持鎮定。
“沒聊什麼,就隨便說說話而已。”
江晚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尾音意味深長:“這樣啊,我還以為說我壞話呢。”
“不過想來兩位在港城生意做得那麼大,格局自然也大,肯定不像是會嚼舌的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面對江晚梔的一頓捧殺,兩人只好尷尬發笑。
“對對,我們大男人從不干那種事。”
江晚梔笑了笑,短暫和對方告別:“那先這樣,我們晚點聚會上見。”
江晚梔回到辦公室,還不忘剛才答應遲梟的事。
“秦殊姐,遲梟和西門先回京北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正坐在沙發上看合同的秦殊眼都沒眨,輕‘嗯’了聲,立馬將注意力轉向。
“梔梔你坐過來,你不是想開個自己的工作室嗎,看看這個策劃怎麼樣?我們可以一起投資。”
原本江晚梔心里還忍不住去想西門禮臣聯姻的事,一聽到開個人工作室,果斷把西門禮臣拋之腦后。
男人只會影響搞錢的速度!
初步聊完合作已經是半小時后,過室的落地窗往外看去,天空黑的,維港夜雨傾盆。
不過幸好晚上的酒局,就安排在負一層的地下酒莊。
一通電話打進來,江晚梔看了眼號碼便毫不猶豫掛斷。
可對方還是不死心,不停的打過來。
江晚梔走到落地窗一角,接通。
一言不發,聽著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說話。
“梔梔,爸爸已經在你住的酒店樓下了。趕在你回京北之前,你出來見爸爸一面好不好?”
聽筒里,父親江遠的聲音伴隨著滂沱的雨聲。
江晚梔實話實說:“我沒空。”
也不想見。
江遠言又止,站在酒店門口著里面。
接著聽見電話里傳來其他孩的聲音。
“梔梔,助理說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我們該過去啦!”
秦殊從休息室出來,一邊整理著上剛換的休閑裝,順口提醒道。
“好。”
江晚梔應聲,快速對通話那端的父親說道:“你回去吧,我先去忙了。”
雷雨夜。
江遠看著逐漸黑屏的手機,不知在酒店外廳屋檐下站了多久。
他永遠想象不到,當年兒江晚梔就是在這樣的雷雨天,跪著去求西門家那些人幫他。
江遠收起手機,頂著不見減弱的暴雨離開。
路口,一輛普通黑車橫停在他的面前。
從車下來的人,卻不普通。
正裝革履的兩名保鏢護著下車的男人,細致微的撐好雨傘。
被照顧的男人只是微微抬手,便有保鏢遞來另一把未經使用的黑傘。
他親自為江遠撐了一把傘。
沉聲說道:
“江先生,我可以給您一次東山再起的機會。”
“就看您愿不愿意手抓住了。”
說著,男人緩緩將傘柄到江遠的面前,似乎意味著某種選擇。
……
地下酒莊。
里面的氛圍不同于喧鬧的酒吧,播放的音樂舒適愜意,滿墻的名酒待人品嘗。
在場的影視圈前輩們都十分照顧江晚梔,可卻漸漸笑不出來。
幾乎所有人對的尊重和好意,都帶有迎合西門禮臣的彩在里面。
沒聊兩句,當下的話題主人公已經變了那位不在場的男人。
“聽說江小姐在拍的新戲,是由西門先生全程出資贊助。像我們這些老一輩白手起家的,哪打過這麼寬裕的‘仗’?”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西門先生這麼欣賞一個人。江PD能遇見西門先生這樣的貴人,真是前途無量啊!”
秦殊越聽越不對勁,將話題扯回來。
“梔梔本就是非常優秀的制片人,我相信以后的發展一定不會僅限于電視劇。的制作能力值得走上更大的熒幕,還請各位日后在圈多多指教。”
有位導演笑道:“秦總這說的是哪里話?說不定咱們將來都要仰仗江小姐呢!”
秦殊面冷下來,顯然不想再聊下去。
江晚梔沖秦殊眨了眨眼,小聲和說:“沒關系,也許他們說的對呢?”
若不是目前現實不允許,前男友這道捷徑還真是走定了。
秦殊替到生氣,“你還笑呢,這群老東西本搞不清楚重點!”
江晚梔著心中的郁悶,臉上笑意不減。
“隨他們說去,不管是看在誰的面子上,結果有利于我就行了。”
不想讓秦殊為此指責,畢竟事的發展不是能預料到的。
酒局結束后回到房間。
江晚梔洗漱完倒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腦子里一團。
輾轉反側間,西門禮臣的電話打了過來。
看來是已經抵達京都。
江晚梔關掉手機聲音,想假裝睡了。
沒過兩秒,改變了主意。
“喂。”
剛下飛機的西門禮臣正準備坐上車,聽見電話中人的聲音,明顯覺到不對。
男人在敞開的后座車門停下。
“怎麼了寶寶?”
“什麼怎麼了?”
江晚梔不以為然,完全意識不到現在說話的語氣有多反常。
可西門禮臣怎麼會聽不出?
按照以往兩人談的經驗來看,當江晚梔開始用這種口吻說話的時候,大概率是——
想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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