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不是睡了,而是他的海事衛星連接壞了。
當時他正跟姑媽分析況,然后催錢的人就進來了。
而他的海事衛星連接放在窗臺上的,那人過去關窗,估計也是沒注意,東西直接從窗臺摔下來給摔壞了。
“趕把錢轉過來,你們是明天第一例手,必須得先錢。”
“第一例手?”
榮譽詫異:“難不明天還要做幾例手?”
“當然了,單單眼角就有兩例,然后還有別的呢?人家又不是只捐眼角?”
榮悅榕瞬間睜大眼睛,榮譽趕手按住的手臂示意不要吱聲。
“好的,我們錢帶夠了的,但我們之前說好了,見到捐贈者付一半,手結束付另外一半,現在.....我們不可能付錢。”
那人氣勢洶洶:“病?誰跟你們約定的?”
榮譽拿出協議照片給他看:“這上面有黃花灘的簽名。”
那人看了合約皺眉,然后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等聽不到那人的腳步聲,榮譽才把姑媽和表姐到洗手間。
“估計等不到明天,今晚凌晨就會帶我們去醫院,然后會直接做手......”
“可是還沒有配型呢。”
榮悅榕低聲嘀咕著:“萬一不合適,這手白做了不說,而且還可能對云兮的眼睛造二次傷害。”
“配啥型啊,人家目的就是為了錢,哪管你換上去合不合適,能不能用?”
榮譽給們分析著:“這很可能不是捐贈,而是地下買賣機構,而那個所謂捐贈者,未必真的是個病人......”
“天啦。”云兮驚呼出聲。
榮悅榕的眼睛瞬間瞪大:“榮譽,你不要胡說八道,這是你哥聯系的,他做事向來穩妥,怎麼可能......”
“這跟我哥有什麼關系?他也只不過是被人騙了而已。”
榮譽迅速的接過榮悅榕的話:“有人上樓了,不要說了,一路上聽我指揮,等下到了醫院......”
榮譽話還沒說完,門外果然就響起了敲門聲,接著是之前那氣勢洶洶男人的喊聲。
“屋里的,趕收拾好東西下樓,我們馬上帶你們去醫院,兩個小時后手,抓時間,耽誤時間,錯過手就不要怪我們。”
榮悅榕還想收拾行李箱,被榮譽給攔住了。
“幫姐拿一件服就行,主要把證件和通訊工帶上,其它的就留在這里,省得被人懷疑。”
榮悅榕怔住,云兮了下母親的手臂:“媽,我們聽榮譽的。”
于是,三人輕裝上陣,就榮悅榕提了個小包,另外三個行李箱全都在樓上,這讓那氣勢洶洶的大哥很是滿意。
“放心,手做完就帶你們回來休息,醫院那地方,環境哪里有我們這兒好呢?”
送他們的是一輛七座面包車,除了他們三人,車上另外還有四人,分別是一對父和一對母子。
山路非常顛簸,氣勢洶洶的大哥開著車,里唱著他們這的山歌小調,偶爾路況不佳,還會罵罵咧咧的。
榮譽很快發現車窗推不開,全部被封死的,而且還加了防盜窗條。
這哪里是接送客人的車,這分別就是用來押送犯人的車。
榮譽朝那對母子比劃了下手語,沒想到那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居然看懂了他的手語,然后也用手語回復了他。
榮譽問他做什麼手,他告訴榮譽,他要做的是換腎手。
榮譽又用手語問:“給你捐贈的是一名二十左右的生嗎?”
十七十八歲的男孩子回:“是的,聽說那孩得白病不行了,但的腎是好的。”
榮譽表示明白,又看向那對父,想了想,用了法語問對方要做什麼手?
可對方聽不懂法院,榮譽正在惆悵,然后那孩突然用日語給他打招呼。
榮譽開心,趕用日語跟流起來,這才知道孩子要做的是心臟移植,而給捐贈的也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孩子。
剛剛那男孩子說捐贈者是白病,而白病人的心臟怎麼可能會好?畢竟人的都是靠心臟來供的啊?
“不要說話!不許流!”
開車的大哥聽不懂他們說的日語,在前面不耐煩的吼著。
“再流,就不送你們去醫院做手了。”
那孩子嚇住了,而父親狠狠瞪了榮譽一眼,然后趕跟兒換了個位置,生怕兒被榮譽給騙了。
榮譽的目從孩上收回來,又看向之前那十七八歲的孩子,用手語給他說了句。
“等下到醫院,機靈點,一旦有什麼變故,聽他的指揮。”
男孩子用手語告訴他:“好的,不過還是希沒有任何變故,他想要一個好的腎臟。”
榮譽用手語問:“你跟那孩配型了嗎?”
男孩搖頭:“白天才到的,沒人來給他。”
榮譽用手語問:“沒配型怎麼做手?不擔心換上的腎排斥嗎?”
男孩:“......”擔心啊,可人家不給配型,他也沒辦法。
兩個小時后,車在一偏僻的巷子里停下來。
“到了到了,趕下來。”
榮譽等七人從車上下來,發現這地方燈昏暗,旁邊站著幾個面無表的人。
“進去,里面就是手室,趕,抓時間,別磨磨蹭蹭的。”
榮譽扶著看不見的云兮,跟著前面的人走進去,然后便看到極其簡陋的醫院,其實可以說是一家小型診所。
“換眼角的先進來。”
里面有穿白大褂,帶著口罩和護目鏡的醫生在喊。
榮悅榕被這況嚇住了,抖著說了句。
“我們還沒配型呢,萬一換上眼角排斥怎麼辦?”
“哪里有不能用的,羅里吧嗦,你究竟要不要做手?”
一個戴著面罩的人已經十分不耐煩,直接過來抓住云兮的手腕就朝里面推。
“趕進去,躺到手臺上去,后面好幾個等著手呢,磨磨蹭蹭的耽誤時間,那個,錢給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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