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瑤很快回復:【都說了那張明信片不是寫給我的,你為什麼就是不信?】
反過來還數落周茵:【我姐姐,你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沒有自信呢?】
*
周茵從酒店的臥房里來到客廳,準確無語地捕捉到司一聞的影,一眨不眨地看著不遠的他。
還是覺得很失真。
客房服務送來了晚餐,有幾道菜上撒了點生蔥。因為周茵不喜歡吃蔥,司一聞骨節分明的手拿著筷子,正在把那些蔥都一一挑出來。雖然早已經吩咐過后廚不要放蔥,但后廚還是忘了。剛才主廚過來道歉稱要重新再做一份,不過司一聞沒有為難對方。
司一聞總是那麼周到的,在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做著一切。
周茵有些呆呆的,臉頰紅撲撲的,心跳更是飛快。
的心像是剛剛從珠穆朗瑪峰的峰頂上下來,整個人似乎在缺氧,似乎正在塌陷。
司一聞轉過頭看到周茵,讓過來吃晚餐。
周茵麻木的視線粘在他的上,仿佛能在他的皮灼燒出兩個。
司一聞權當周茵還在因為吻痕的事生悶氣,冷峻的臉上還賠著笑臉:“不?”
周茵沒有回答,纖長的睫微微著,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怕這一切都是假的,怕下一秒所有的東西都會灰飛煙滅。
司一聞走到周茵的面前,自然地在額上親了一口,賠罪道:“中午就沒怎麼吃東西,先吃了晚飯再跟我生氣好不好?”
他好聞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帶著他上暖烘烘的溫,一切又是那麼真切。
這種真實的、灼熱的溫,讓周茵真真切切地覺到司一聞此時此刻正牢牢地抱著。
周茵的鼻頭莫名泛起酸。
不知道是喜悅還是高興還是委屈還是不甘,此刻的緒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
“啪嗒”
一滴淚猝不及防落了下來。
周茵自己都毫無意識。
那滴眼淚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司一聞的手上,他整顆心瞬間揪起來,連忙將周茵攬到自己的懷里妥帖抱著,輕聲細語地哄。
他將自己數落了遍,什麼好話都跟周茵說了。周茵也都聽進去了,于是再也控制不住地把自己整個人埋在司一聞的懷里,嚎啕大哭。
哭得反而變本加厲。
司一聞手足無措,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抱起周茵細細打量。哭得梨花帶雨,一張臉紅撲撲的,鼻尖也紅撲撲的。
周茵一向也不是這種撒潑的格,這會兒哭得像個被人搶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又慘又讓人心疼。
司一聞他不由更加張,以為是哪里不舒服,手了的額頭,確認是不是在發燒。
周茵破涕為笑,拍開司一聞的手,霸道地提出要求:“你抱我,要抱得很很。”
司一聞一顆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暫時落下,認命地抱了周茵,低沉好聽的聲音在的耳邊問:“為什麼哭?”
周茵沒回答,而是在司一聞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很用力的那種咬。
司一聞沒有閃躲,任由周茵撒氣。等的氣撒夠了,他轉而捧起的臉,一點點吻掉面頰上的眼淚。
他沒有再執著地問為什麼哭,而是將抱起來坐在自己的上。
餐桌上一堆好吃的食,都是周茵喜歡的口味。
司一聞哄孩子似的將茶吸管遞到周茵的邊,讓喝一口。
周茵還真的有點,張開吸了一大口茶,咕咚咕咚往下咽。
司一聞指了指面前的炸和燒烤,問周茵:“先吃炸嗎?”
周茵有點猶豫地點點頭。
作為一名專業的運員,對飲食其實是有嚴格的要求。不過一切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Denis并沒有對周茵的飲食進行一刀切。可周茵每次吃垃圾食品的時候都會有深深的罪惡,尤其昨天剛大快朵頤地吃過B州的小吃呢。小吃大多高油高鹽,對健康和都不太好。
司一聞能察覺到周茵心中所想,特地說明這些食都是經過專業的理,吃一些并無大礙。
周茵被說服,張開嘗了一口炸。
味蕾瞬間被征服,整個人心也好了許多。
一切都是源于對自己的不自信,所以才會不敢相信。
而現在這樣被司一聞溫地呵護著,就像是被蓄滿了電量的電池,自信心逐漸在加滿。
司一聞單手圈著周茵的腰,指腹在的后背輕輕挲,低低喃了句:“瘦了好多。”
高強度的訓練,讓周茵的實了很多,所以人似乎也顯得小了一些,但重并沒有下降多。
對于一名運員而言,重也并非越輕越好。通常,需要骨骼、力量等綜合素質的全面發展。
等周茵吃得心滿意足了,司一聞才循循善地問剛才為什麼哭。
他能敏地覺到的哭泣背后肯定還有其他原因,但他實在猜不到。
周茵這會兒緒得到調整,也沒了一開始得知明信片的那種多愁善。
反過來一臉鄭重地詢問司一聞:“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一直沒說?”
司一聞思索片刻,搖頭:“沒有。”
周茵輕笑著從司一聞的懷里掙下來,一副意味深長的表:“司一聞啊司一聞,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究竟瞞了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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