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沒回答,因為村口來了許多族人。
先前南柯出逃,出去找的一部分族中青壯,全都沒回來不說,還莫名被抓走下了大牢,現下族老、族長、南柯都回來了,那些青壯卻沒回來,他們的親人眼神搜尋不得,便追問族老:“族老,人呢?沒帶回來嗎?”
族老語氣中不掩指責和怒意,指向南柯道:“你們問,問我何用?”
族人們便一同轉向南柯,神中皆有些怨憤,質問:“南柯,他們為何沒回來?”
南柯淡淡地說:“刺史大人民如子,早晚會放人,急什麼?”
這話實在是冷心冷廢,立時便有族人怒火中燒地指責——
“南柯,你就是個禍害,若不是你不安分,他們怎麼會出事?”
“你怎麼那麼不知好歹?”
“他們沒回來,你也有臉回來?!”
無需多,只往前數半月,南柯若是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會極生氣極難過,可如今已經認清楚,族里多人是虛偽自私的,自然不會為這樣的人傷心。
南柯輕輕小丫頭的頭,為的是這些孩子,是無辜苦的族人,是后代沒有更多族人苦。
就像刺史大人和夫人教給的,只有掌控權力,才能夠左右未來,而這些族人的自私自利,也能利用,不是嗎?
南柯角緩緩揚起,“我為何沒有臉回來?我拜了刺史夫人為義祖母,即將在整個南越的見證下為蠻族族長夫人,不能夠風回來嗎?”
那些族人瞬間止住噴薄的指責,不可置信地看向族老。
族老面無表,無從反駁。
南柯冷笑,“你們看他有何用,他惹惱了胡族長,本不知道如何代,你們不如求我,好保全你們自己。”
族老霎時面難看,“南柯,你不要得意忘形,沒有族中支持,你孤立無援,什麼都不是。”
南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不再搭理他,牽著小丫頭的手,又招呼孩子們一起,直接從族人們中間穿過,進村子。
而族人們面面相覷,眼神里沒了先前的指責、不滿,只剩下蠢蠢的討好。
族老等人養出來的勢利和自私,南柯只要利用起來,會毫無意外地反饋到他們上。
蝴蝶谷——
蠻族、僥族在事發生第二日便收到了報信兒。
初時,胡族長對于莫名多了個義祖母,又要出一大筆聘禮,同時又不能盡快得到人,極為憤怒。
就連晚間和樊族長坐在一起商議時,也是頻頻拍桌,罵南夢“廢”,罵刺史夫妻,也怪氣地責怪樊族長想出這樣糟糕的主意。
樊族長為了安他,強忍著厭煩和怒火,好言好語。
等到胡族長從僥族出來,便將怒意全都化發泄在侍妾上。
而今日侍妾一反常態地極為順配合,甚至還主討好他,沒多久便平了胡族長的怒火。
待到一場事停歇,侍妾依在胡族長碩的軀上,地問:“族長,您為何生氣?”
胡族長從不將玩放在眼里,但今日伺候他得舒服,他便好說話一些,“一個以侍人的小族,還真妄想做我蠻族的夫人?那什麼刺史,也休想騎在我蠻族頭上。”
侍妾眼里閃過厭惡和恨意,復又出真心實意的笑,白皙的手輕胡族長的膛,狀似不懂地問:“族長,這不是好事嗎?”
胡族長邊與調,邊斥道:“你懂什麼?”
侍妾扭了扭子,惹得胡族長熏心,方才說道:“就算是正兒八經地嫁進來做夫人,不也是個伺候您的,您準備再多聘禮送出去,都得原封不地帶回來,還能多得一份嫁妝,怎麼不是好事?”
胡族長正親,一聽,還真有些道理。
侍妾又道:“還有一個事兒,您最睿智,我只是個子,實在不懂,得請教您。”
胡族長滿足于人對他的崇拜,抬抬下,道:“說。”
侍妾疑地問:“聽說刺史家在京中極有權勢,爹還是什麼右相,既然南柯拜了刺史夫人為義祖母,您不就打通京里的關系了嗎?以后在南越還是在外,不都要過樊族長一頭嗎?難道不是這樣嗎?”
胡族長停住,思考。
侍妾咬咬,小心翼翼地說:“按理說,咱們蠻族和僥族是兩個族,樊族長會真心實意為您打算嗎?”
兩個族因著些族里扯不開的利益,不得不對外一個鼻子通氣。
可實際上本就不是如蝴蝶仙傳聞那般和睦,反倒是積怨頗深,胡族長和樊族長更是互相看不上,樊族長自然不會真心實意為蠻族打算,甚至恨不得徹底占據所有的好。
胡族長這麼一琢磨,越發懷疑樊族長的用意。
侍妾瞧著他的神,故作拈酸吃醋的模樣,嗔道:“不娶南柯才好,南柯極,又是那麼鮮的年紀,到時真娶進來,您估計要將我忘到腦后去呢!”
胡族長想到年輕麗的南柯,心膨脹,更覺得娶進來沒什麼不好,反正婚書的主意是姓樊的出的,整個州城都傳遍了,反悔不了蠻族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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