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群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框,點頭“嗯”了一聲。
秦群貴嘆息一聲,繼續琢磨退賽的措辭。
他覺得自己都一把年紀了,參加選秀過過于稽。
雖然他上個月正式從帝都大學退休,現在也樂得清閑。
讓他搞老年樂團他行,可是搞選秀,和一群年輕人比賽,他真的有點拉不下這個老臉。
猶豫再三,還是有點拿不定注意,想來跟沈珺商量,看看能不能退賽。
魏潔進了沈珺辦公室,門沒關。
他聽見里面的沈珺,對魏潔說:“你去了解一下,名單上這些藝人,為什麼不愿意解約。”
魏潔一臉擔憂說:“老板,不能再解約了。這幾個都還算公司比較有潛力的,他們也都愿意跟您共渡難關。如果連他們都解約,那我們公司,真的沒有藝人了。”
沈珺抬眼,冷冷看:“你當貴叔是什麼?”
的手指在桌面上重重敲擊,嚴肅道:“貴叔是我們公司簽約白紙合同簽約的藝人。他是我們公司當下的王牌!”
魏潔:“……老板,貴叔那麼大年齡了,他也不是真心想出道,他就是想利用知名度來跟家人調解關系。我們公司要盈利,要賺錢,肯定是要——”
不等說完,沈珺打斷:“你這是年齡歧視嗎?我們開公司是為了賺錢嗎?不,我們是要做一個不一樣的娛樂公司。賺不賺錢不重要,特殊最重要,不可取替最重要!我們要做懷,用心去做每一個藝人。”
魏潔一臉迷:“??”
開公司不是為了賺錢嗎?
沈珺慷慨激昂,頗有一番要洗腦的架勢:“貴叔想跟家人緩解關系,只要他能在節目上持續表現優秀,他獲得的鏡頭就會變多,家人看到他的機會也會更多。他的家人會看見他的因為想修復家庭關系的付出。你捫心自問,如果你是貴叔兒,看見老父親在節目上這麼努力地流流汗,你心不心疼?你心不心?”
魏潔代自己想了一下:“心疼,心。”
“這不就對了!”沈珺又說:“貴叔如果能跟家人和解,這是一件大功德!這不比賺錢來得暢快?不比賺錢有意義?我們不能一子銅臭味,不能做一個滿惡臭的剝削資本家,我們要有懷,懂嗎?”
魏潔吃不下這個洗腦包,一副要哭的樣子。
不。不懂。不想懂。
沈珺繼續一本正經給發洗腦包:“你要時刻記住,貴叔就是我們的王牌藝人,以后不要再說我們公司沒藝人這種話,謝謝!”
魏潔沉默:“……”
覺得老板不是失憶了,是被對家魂穿了。
門外。
本來還心生退意的秦群貴,隔著門,聽見沈珺這番話,又沸騰了。
如果他現在打退堂鼓,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人家小姑娘這麼相信他,拿了全公司資源給他這個機會,去修復和家人的關系。
他如果因為節目組里那些年輕人的冷嘲熱諷,就放棄這個機會,那他對得起誰?
想到這里,秦群貴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年輕時對不起老婆孩子,老了對不起看重他重他想幫他的老板。
不行。
就算是在節目組里被打碎牙,他也要堅持走下去。
數學題那麼難,他都能解出來。唱歌表演彈奏而已,他有什麼不能的?
誰說老年人不能跳舞?
他年年長江冬游,年輕人可以嗎?
他年年老年迪斯科冠軍,年輕人可以嗎?
等魏潔從沈珺辦公室出來,問門口的秦群貴:“貴叔,你剛才是有什麼事兒要跟我說嗎?”
“沒有。”
秦群貴直了板,道:“你讓沈總放心,我會努力比賽。老頭我活得失敗,不能讓個小姑娘為我擔責。”
魏潔點頭:“貴叔你有這份心就好。珺姐公司都這樣了,還砸資源讓你圓夢,不說別的,至咱們得盡力而為。”
秦群貴深以為為然。
為了能在節目第一拿到好績,秦群貴決定表演一首原創曲目。
當天下午。
秦群貴回到家里取出了塵封的琵琶。
等琵琶上手,他開始編曲寫詞,寫了一首歌,取名《數學也可以高大上》。
秦群貴帶過的研究生博士生里,有不有才華又有趣的年輕人。
耳濡目染,汲取了一些年輕人的東西。
他把歌名取得沙雕接地氣,歌詞里還做了一部分說唱,全都是朗朗上口的數學定理。
寫完歌詞和編曲,秦群貴發給魏潔,讓魏潔找人幫忙編曲,然后去參加比賽。
本來魏潔對于秦群貴的詞曲不抱期待,看了他的歌詞后,眼前一亮,激到部離凳,恨不得馬上把這歌詞拿給老板看!
絕了。秦群貴這歌詞絕了。
既有核的數學知識,又合流行氛圍的說唱,還有煽部分。
看不懂曲子,把編曲拿給合作公司的音樂團隊看。
那邊接到編曲,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老年人的曲目創作,搭配歌詞,效果驚艷。
尤其是中間那段數學定理的說唱,朗朗上口。
得到合作音樂公司的反饋,魏潔有把握,這次爺爺一定能拿一個好績!
激之余,魏潔按捺不住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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