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吧，出門還是要化個妝的，玄學這玩意兒說不準，不化妝出門必定要遇到前男友帶著現友。”

車上，陳歲黑著臉吐槽，又奇怪道：“以前這狗男人邊不是總圍著一堆鶯鶯燕燕嗎？怎麼跟你離婚之后一個都沒有，天天來纏著你？”

“不知道。”顧傾塵緒不怎麼好。

陳歲全怪在陸景淮上，“你一看到他就心不好，狗男人真該死！”

顧傾塵沒回話，轉而問：

“剛才那套服多錢？”

“三個億，定金了三千萬。”

陳歲看到瞬間震驚的臉，又趕說：“人家百年老店，是這個招牌都值不錢，而且你看那服的做工，那可是真正的純手工制，服上那些線的都是市面上買不到的，全是古法制作，幾個老師傅費時兩年才做完的，本來是要拿去參展的作品，賣給咱們，我還覺得咱們賺了呢。”

顧傾塵咂舌，“陳歲，遇到你這種客戶會是所有銷售的福音。”

陳歲說：“尹風眠把他的名片和銀行卡給我，讓我帶著你去安排，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舍不得花錢，也不會花他的錢，讓我安排，就是想讓你毫無心理負擔的挑選你喜歡的東西。”

“區區三個億而已，對他來說，本不值一提。”

“別人再怎麼有錢，那也是三個億，不是三塊錢。”顧傾塵嘆了口氣，“我手里也有錢，之后的尾款用我的卡刷吧。”

“那尹風眠會把我罵死的。”陳歲拍了一下的腦瓜子，“想什麼呢，結婚的服都要你出錢，那算什麼男人？不要老為別人著想，多為自己著想，你不花他的錢，有的是人花他的錢。”

顧傾塵無語：“風眠哥不是那樣的人。”

“不管他是不是那樣的人，你都要多為自己著想，不要花點男人的錢就有負罪，結了婚你們就是命運共同，他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顧傾塵被的歪理搞得哭笑不得，就想著等服送來的時候自己把尾款付了。

**

這個冬天好像比往年都要冷，柏瑜那邊顧傾塵沒去上課了，現在就每周去醫院接一次治療，其余時間基本窩在家里。

林氏那邊，新品反響很好，林氏準備簽下做國唯一代言人。

顧傾塵有點寵若驚，畢竟之前林氏的代言人全都是頂流明星，嚴重懷疑林晏是不是想把捧明星。

簽約的事林氏那邊準備在年前就定下來，冬月中，顧傾塵去陸家老宅看老太太，順便去林家看了林老爺子，最后才去林氏談簽約事宜。

去了林晏的辦公室。

以往每次來都帶著陸南汐的，今天不來，顧傾塵見林晏也沒有要問的意思，猜測他倆估計是鬧矛盾了。

“都是準新娘了，怎麼看起來一點新娘的覺都沒有？”

林晏招呼坐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點的茶，還是溫熱的，遞給顧傾塵。

“新娘的覺，是什麼覺？”顧傾塵覺得有點好笑，“你還關注過別人家新娘？”

“那倒是沒有，只是覺得你上好像一點什麼——就是那種要結婚的喜悅……唔，大概就是沒有那種意滿滿的覺。”

顧傾塵一怔，隨即笑了，“婚姻就是平平淡淡，哪有那麼多轟轟烈烈？”

林晏默了默，認真問：“傾塵，你真的想好要結婚了嗎？”

顧傾塵點頭，“想好了。”

“我總覺得你好像還沒有想好。”林晏清貴的眉眼掛著寡淡的笑意，“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傾塵，還是要慎重些。”

顧傾塵握著茶笑：“我知道。”

林晏有點語塞，溫的眉眼也微微蹙起，盡力勸：“一輩子很長的，如果不能和結婚，婚姻大概會過得很艱難的。”

“？”顧傾塵挑眉淺笑，“是什麼？”

林晏被問住了。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旁觀者清，他總能在顧傾塵的上覺到一灰蒙蒙的頹敗，總覺得那不是想嫁的人。

亦或者是因為上一段婚姻的挫傷，總之，他覺得還不適合結婚。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林晏才緩緩的：“你應該問你的心。”

顧傾塵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嫁給嗎？曾經我也是嫁給的，不過是我單方面的，那后來我得到了什麼？事實證明沒有什麼意義，但是如果嫁給一個我的男人，我會被保護的很好，不用承這世間的任何風雨。”

“那是因為那時候你跟景淮有諸多誤會，如果你再給景淮一次機會，他一定也能做到不讓你承任何風雨，他會把命都給你。”

“他一條命怎麼夠賠四條命，他應該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顧傾塵齒間都是難掩的恨意，林晏心頭微驚。

“林晏哥，如果你今天是來給陸景淮說話的，那我就先走了。”

“傾塵。”林晏住。

他們之間的恨仇林晏還真沒什麼資格多說，剛剛勸也只是出于朋友之間的關心，還有作為陸景淮的好友，他想幫陸景淮做點什麼。

但是顯然，他也無能為力。

他嘆了口氣。

“今天你來，是想跟你談代言的事。”林晏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給，“廣告部那邊應該跟你通過了吧？關于代言費，還有后續你的工作容。”

顧傾塵點頭：“通過了，不過我有點想不通，之前你們請的都是頂流明星，為什麼現在要找我這樣一個寂寂無名的人做代言人？”

“寂寂無名？”林晏矜貴的眉眼連笑容都是貴氣十足的，“你對你自己的知名度一無所知。沒有公司費心打造你都已經這麼高的人氣了，要是再打造一下，頂流不是分分鐘的事嗎？我這是趁著你還沒火起來趕把你簽了。”

顧傾塵失笑，“這麼說還是你占便宜了？”

“你愿意讓我占這個便宜嗎？”

“錢按時到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