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應該去質問他。
質問這個男人為什麼現在才來,又為什麼不肯面?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可偏偏蕭茹瑾近鄉怯,甚至出門前還略微洗漱一番,換了一裳。
素凈,只有青白二,頭發也隨意的挽起,清水芙蓉,俏麗佳人。
以前在皇宮時,初為皇后,后為太后。
出席任何場合,蕭茹瑾臉上都帶著妝,眉間畫著梨花或者梅花,上總是涂著氣場十足的鮮紅。
穿金戴銀,富貴十足,出了名的人間富貴花。
可去掉這些雕琢之后,出的才是蕭茹瑾本來的樣子。
對著鏡子,蕭茹瑾都有些恍惚,許久都未曾見到如此素凈的自己。
像是未出閣時。
打扮才不是為了見盛亓呢,只是為了符合如今的份,如今只是城主府的一個小丫鬟,服侍夫人。
還是不要太顯眼的好。
但蕭茹瑾卻沒想到,這副天然去雕琢的樣子,依舊靚麗的讓人無法忽視。
出了城主府,街上就熱鬧了起來,城主府所在的位置是整個南疆最為繁華的地帶。
茶樓客舍,一應俱全,來來往往還有不來這里經商的商人。
南疆盛產各種藥材,就連太醫院所需的不藥材都是南疆特供,可見其藥業發展。
不百姓便是靠著這一口吃飯。
蕭茹瑾倒是許久沒有來這街上走,聽著來來往往,人聲鼎沸,約約有些不習慣。
往前又走數十步,拐個彎,便到了客棧。
這就是陸辰所說盛亓暫時休息的地方。
盛亓倒是不舍得委屈自己,這家客棧,他是這方圓十里最好的客棧。
蕭茹瑾一進去,周圍人的目便不約而同地撲了上來。
帶著欣賞的,或者是帶著凝視的。
蕭茹瑾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些目,如果是在自己的地盤,高低要將這些瞇瞇的人的眼睛給挖掉。
但今天有事要做,饒他們一命。
可偏偏有人不長眼,方才在二樓和幾個兄弟吃花生米的劉小三,突然攔住了蕭茹瑾的去路。
對方是中原人,看起來賊眉鼠眼的,想必是來往的商人之一。
蕭茹瑾冷哼一聲,“在外經商講究的是和氣,畢竟和氣生財,你確定要在別人的地盤上生事?”
劉小三也沒想到蕭茹瑾一上來就這麼不好搞,開口就是嘲諷。
“哎呀,我說劉哥,人家姑娘怕是有郎君了,你這不是上趕著被別人罵嗎!”
同行的人又一起起哄,劉小三吃了一點酒,更是無法無天,覺得自己的面子被蕭茹瑾踩在地上,以至于讓兄弟伙們嘲諷了。
“你這小妞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錢我多的是!”
一邊說著,一邊從腰帶里拿出銀子砸向蕭茹瑾。
蕭茹瑾一手就將銀子給握住了,隨后輕笑一聲,“都說財不外,這位老板還真是好大的財氣!”
“既然如此,就讓各位看也沾沾財氣!”
蕭茹瑾順手一撒,就將碎銀子給丟了出去,引得眾人哄搶起來。
場面變得復雜,掌柜的趕出來維持秩序。
劉小三被氣的臉漲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還要上手拉蕭茹瑾。
蕭茹瑾豈是能慣著這種人,直接一個抬腳便將對方給絆倒,直接從二樓滾了下去。
這一切都被二樓的盛亓看在眼里。
盛亓臉上戴著一塊銀質的面,只出一雙眼睛,因為黃的瞳孔實在是太過于顯眼。
所以盛亓的眼睛做了特殊的理,讓自己的瞳孔看起來是黑的。
蕭茹瑾似有所一般,抬頭去和盛亓對視。
只一瞬間蕭茹瑾心頭一跳,瞬間認出那人是盛亓!
哪怕盛亓刻意的改變了自己的形樣貌,又戴著面,可那種來自心底的覺,讓蕭茹瑾無法忽視。
蕭茹瑾趕忙追了上去,盛亓卻轉離開。
“盛亓!你什麼意思!”
像是怕什麼東西,再一次丟失一樣,蕭茹瑾終于在拐角撞到了男人的懷里。
冷冷的,的,和以前一樣,和盛亓一樣,這是一個冰冷不近人的懷抱。
盛亓的聲音格外的沙啞,“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
事到臨頭,居然還想否認!
蕭茹瑾可不慣著他,直接一腳狠狠的踩到盛亓的腳!
盛亓眉頭皺起悶哼一聲,將蕭茹瑾摟懷中,細細的著蕭茹瑾的耳朵,“你不乖,怎麼一見面就這樣對你夫君呀?”
蕭茹瑾卻猛地推開對方,連忙往后退了兩步,惡狠狠的道,“現在承認了,剛才是誰說認錯了!”
“要不是我發現,難不你要打算一直瞞著我!瞞著我做什麼?”
蕭茹瑾炮語連珠,發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盛亓沉默,溫的目將蕭茹瑾上下打量,這樣的蕭茹瑾有多久沒見到了。
“你今天這打扮,和平時不太一樣……”
蕭茹瑾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無語,都什麼時候了。
這能一樣嗎,以前是什麼份,現在是什麼份。
兩人在這客棧的走廊里,恰好現在是正午,底下有不人在吃飯,以至于這二樓并沒有多人上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我知道你肯定會來,但是我沒有想到你要瞞著我。”
對于這個蕭茹瑾還是有些生氣,盛亓一把將蕭茹瑾拉房間里。
將猛猛的給關上,蕭茹瑾就這樣被盛亓按在房門上,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蕭茹瑾瞬間臉紅心跳,“你干什麼?這里是什麼場合,你能不能注意一下!”
“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啊!”
蕭茹瑾實在是有些害怕,不斷的推打著盛亓。
盛亓卻是輕笑一聲,溫熱的氣息撲在蕭茹瑾的耳垂上。
蕭茹瑾渾瑟瑟一下,本就未施黛的臉瞬間變得白,就連耳朵也染上了一些煙霞,十分人。
“我很想你,非常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盛亓住蕭茹瑾的肩膀,鄭重的看著蕭茹瑾的眼睛。
是在訴說思念。
是在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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