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顧可馨時常問有沒有后悔跟著自己,蘇英打從心底就知道,不管是父母離開的時候,還是在火災那次,顧可馨都在給找生的希。
顧可馨可以去遭罪,也不希傷,打從心底,顧可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善良而有底線,這是陸長白教的,可惜在陸長白走之后,顧可馨心所有化為最堅的利刃,一刀刀,一寸寸,將心那些善良切開,污水蔓延,將整顆心臟染黑,用溫和掩飾自己所做過的殘忍。
但是誰愿意天生做一個被脊梁骨的壞人?
誰不向往明的?如果可以,也想看顧可馨永遠都活的開心,所以當初不顧一切撮合顧可馨和景園。
看的出來,顧可馨在景園面前,是快樂的,是發自心的快樂。
可現在,這份快樂的天秤要傾斜了。
蘇英想到這里余瞄顧可馨,見側臉平靜,手卻敲車窗旁,一下兩下,這是煩躁的時候才有的作,蘇英明白,但是沒說什麼。
下車后,蘇英說:“好好休息,明早來接你。”
顧可馨點頭;“知道了,回去路上小心。”
送走蘇英后顧可馨回家,不大的房子,開了燈所有東西一覽無,但顧可馨卻覺得空,想到這幾日相,景園的影充斥在這個房子每個角落,廚房里,臺上,客廳沙發,衛生間,似乎一睜眼都能看到忙碌的。
“怎麼才回來?上全是酒味。”
“你好像個醉鬼。”
“顧可馨!”
顧可馨往前走兩步,坐沙發上,手環抱,卻擁抱了空氣,回過神,拍了下腦門,給景園發了條消息,良久沒回復,進衛生間里放水泡澡。
景園沒收到消息,因為太嘈雜,給顧可馨發完消息后一直沒得到回復,溫酒又鬧騰,沒聽到信息聲。
眼前溫酒喝的伶仃大醉,還不滿意的咆哮:“憑什麼呀!姐你說憑什麼!我就不去那里怎麼了?憑什麼打我!”
景園低頭,看溫酒側臉掌印明顯,阿姨估計是氣急,是下了重手,從小到大也沒見過蕭對誰手,這還是第一次,溫酒也是第一次,被打之后都懵了,離開蕭后就跑到酒吧買醉,喝暈乎乎時給景園打電話抱怨,景園聽出聲音不對勁忙趕過來,果然喝多了。
“小酒,我們先回去吧?”景園說:“我帶你回家。”
“回家?”溫酒被到痛,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回家!”耍起酒瘋:“我不要回家,我媽討厭,我不要回家!”
四周有異樣目,這里酒醉是常態,但溫酒這樣漂亮的人,還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景園從包里拿出另一個帽子戴溫酒頭上,遮住臉說:“好,我們不去你家,回我家好不好?”
“你家?”溫酒轉頭認真看著景園,好半天反應過來,笑:“啊,是景姐姐,嗚嗚嗚景姐姐我好疼,打我,我媽打我,疼死了,我媽太壞了,居然打我!”
又是撒又是撒潑,景園一個人招架不住,連忙付了錢對溫酒說:“不鬧了,我們回去說。”
“我才沒鬧!”溫酒手一揮:“不要回去!回去沒酒喝!”
景園沒轍,安:“有酒喝的。”
“哪里有酒喝?”溫酒支棱起來,東倒西歪跟著景園往外走,好不容易出了酒吧,景園松口氣,滿是汗,扶溫酒上車后對司機說:“回家。”
溫酒咆哮:“不要回家!”
景園拍拍后背:“不回家不回家。”
給司機一個眼神,司機會意,往景家開過去,溫酒靠肩膀上大吐苦水,哭得眼睛都腫了,淚水連連的說:“從小到大就沒管過我,我現在想做自己的事又不同意,為什麼這麼霸道,姐你給我,我好疼。”
景園只好給了臉頰,溫酒哼哼唧唧,說:“真好,世上只有姐姐好。”
一路胡攪蠻纏,終于到景家了,景園先下車,拖溫酒下來時遭到強烈反對,指著前面的房子:“這是你家!景姐姐這是你家!你是騙子,你說不帶我回家的,我要去喝酒,你是騙子。”
嚎啕大哭,宛如個孩子,景園頭被吵的突突疼,景述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也不想打擾父母休息,只得又將溫酒推進車里。
“姐,你騙我。”溫酒慪氣坐在另一側,蜷在一起,噎道:“我果然沒人要,也沒人疼,我就是小白菜啊——”
說著還唱起來,景園咬牙,對司機說:“出去吧。”
司機問:“是去酒店嗎?”
景園想了會,報個地方,就在這里不遠,司機一晃眼就到了,溫酒對這里不認識,很乖巧的下車,哭哭啼啼的問:“這是哪?”
“可以喝酒的地方。”景園頭也不抬的回,直接夾往電梯口走去,溫酒聽說能喝酒也不反抗,高高興興跟著,走的東倒西歪。
兩人下電梯后溫酒皺眉:“這不是酒吧。”
“你現在是藝人,不能雖然去酒吧。”景園一本正經的忽悠:“這里安全。”
溫酒點頭:“好。”
景園見配合松口氣,架著走到門口,讓溫酒靠門上,用指紋打開門,客廳黑兮兮的,溫酒手:“怎麼這麼黑啊,這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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