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第 97 章
姜青舒冷冷笑道, “二公主說得也是,像你這般找夫君都是看家世不看人品的自然也不懂何謂真。”
二公主被氣得臉一垮,“姜姑娘,別怪我沒提醒你, 人家令沛啊已經婚了。”
姜青舒眉眼一擡, “那又如何呢?這幹你何事?不婚的也用不著二公主費心。”
說罷淺淺行了一禮就朝著前頭去了。
謝如意回過頭來看晏白薇,見臉一片蒼白啊, “薇薇, 沒事吧?這謝嘉菱說話向來是沒遮攔,你別往心裏去等一會兒我就告訴皇後去, 看還能囂張?”
二公主說什麽晏白薇自然不會往心裏去, 只是聽剛剛姜青舒那語氣,難道對令沛?
那這段時日,兩人時常出究竟是公還是私?
低了低眉頭, 轉向一邊, “多謝如意公主,不過不用了。二公主說什麽我也不在意, 沒必要為這樣的人生氣。”
接著舒了口氣,又道,“只是如意公主可聽說過這前朝的事?我聽著說, 好似朝堂上都在說三爺勾結天齊的事,好似靜不小。”
謝如意聽著這話,心也跟著一沉, “雖然我不喜歡令沛,可好歹也是我曾經看上過的人, 這人品我自然也是信得過的。不過,我確實聽說是有大臣一直在參他, 眼下父皇那頭也生了大氣,正讓人查此事。”
晏白薇憂心起來,“那如意公主可聽說過裕王提起過晏家的事嗎?”
“晏家?你母家?未曾聽說關晏家什麽事啊,裕王去難為你母家了?”
晏白薇搖搖頭,“沒有,我就是問問。”
謝如意繼續道,“說起來也是因為現在出了天齊的事,父皇才同意和親的,我聽母妃和皇後娘娘說話時,說起北寧的兵力不過二十萬,和天齊那藏著的五十萬兵力懸殊。要增兵馳援的話,一來是糧草輜重都要時日準備,還有就是這當下沒有領將的合適人選。”
晏白薇沉著道,“朝中就沒有別的大臣了嗎?”
謝如意搖搖頭,“我聽說是眼下能的兵力,高盧一戰我們也折損了不兵力。除了各個轄區固定的鎮守,能的也就令沛和令國公手下的兵力和原先的百鋒軍。可百鋒軍眼下在南邊,這要是率軍北上時間必然趕不及。”
晏白薇從前也不知道原來大祿的兵力況是這個樣子,這會兒聽說才知個中。看來,眼下令沛是關鍵,雖說也可以換將,可只怕是令沛的手下的人是跟著他經歷過來的,若是臨時換將只怕會了軍心,所以這才決定不了可領兵的人。
而裕王在這個時候讓人參令沛怕也就是這個原因。
只要令沛確定和天齊有勾結,那麽皇上那頭是斷不會讓令沛再領兵北上的。
這麽一想,晏白薇心頭忽然升起一些不好的猜想。
和謝如意匆匆告辭出來之後,出了宮後,就去了令府。
鐘藍昨日本是想著今日就去尋晏白薇的,哪知今日就得知了令沛的事,這才耽擱住了。
見著晏白薇來鐘藍也是有些意外,只是還沒開口就聽見晏白薇先問起令沛的事來,“母親,外頭都在說三爺的事,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誤會吧?三爺怎麽可能勾結天齊?”
鐘藍一頓,“你都聽說了?”
點點頭。
鐘藍這才道,“這事也是發生得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有大臣參沛哥兒通敵的事兒,還擺出了之前攻打高盧沛哥兒私見天齊人的證據。”
說到這裏,鐘藍看晏白薇神不好,又道,“不過你父親說了,眼下沛哥兒只是被扣在了宮中,皇上還沒定罪。朝中雖有人參奏他,也有不人力證他并無此心。”
“那母親可知道為何會說起高盧的事?那些人又是如何知道三爺同天齊人見面的事的?此事當真是真的?”
鐘藍面一沉,將屋裏的人屏退了下去,“要說見面這事,還確實是真的。不過此事,外頭的人都不知道,當時是天齊的人主來尋沛哥兒的,說是他們能借高盧一事幫他快速拿下高盧鞏固沛哥兒在朝中的地位,這高盧盤踞多年一直是大祿的心病,要說那個時候高盧的況比天齊更為嚴重,經常有在邊境尋釁滋事,和大祿的關系也十分張。可那會兒高盧實力并不弱,幾次手都沒有討到好。這才有了沛哥兒出征高盧的事,是在這樣的況下他遇上了天齊的人。”
如此說來,那便是誣告?
若是這樣,那裕王他們現在迫切需要的就是實證。
若是從令沛上下不了手,那便只有從他旁人上手,而就是那個突破口?
利用晏家和令家的關系想要將令沛拉進去嗎?
若是如此,只怕裕王早就制造了晏家通敵的假證,只有令沛主提起,那裕王那邊可能就會尋到缺口。
如此一想,那就更加不能讓令沛牽涉進晏家的事了。
鐘藍見出神,“怎麽了?”
晏白薇忙道,“母親,眼下可有辦法讓我見見三爺嗎?”
鐘藍想了想,“他是被扣宮中,若要見人必然要驚侍。怕是有些困難,你是有要的事?”
晏白薇點點頭,“我有要事告訴他,牽涉到裕王,我怕他掉對方陷阱。”
“如此,你父親必然是不好去求的,那也就只有去求求皇後了。”
可眼下要見皇後,鐘藍這邊要費些周折。
若是如此要等到宮的時候起碼已經是第三天上頭了。
想到這裏,晏白薇忽然想到了謝霽,他是皇子,進出皇宮必然方便許多。
于是匆匆去了益王府,謝霽聽說了事的大概也沒耽擱,當即就帶了人了宮。
等見到皇後謝霽便說起今日來的目的,皇後聽說是要去見令沛,面沉下來。
“若是你父皇知道,只怕會責怪你。”
謝霽當即道,“可若是真讓裕王得逞了,豈不壞了大事?”
這麽一說,皇後也沒再多說什麽,吩咐了人帶著晏白薇和謝霽去了廷司。
跟著宮人左拐右繞走到一僻靜之,就有人來問話。
謝霽將宮牌亮出來,那人這才帶人往裏。
一進門,屋裏的線就暗了許多,通過一走廊之後就到了暗室。
暗室有一間間的小暗格,而令沛就在最邊上的暗格。
見著令沛時,晏白薇只覺得惶然,好像許久都未曾見到他了。
令沛一芥蘭的長衫,坐在一木凳上,聽著聲響便往往外看了看,見著是晏白薇當即一愣,“你怎麽來了?”
見著謝霽也在,又道,“是景昱你帶人來的?”
晏白薇點點頭,“是我讓益王帶我來見你,我有事要同你講。”
令沛看著晏白薇,神晦暗不清,片刻之後才道,“上次的事,沒能在你邊讓你委屈了,不過,屈氏和令宜我已經衙門了。”
頓了頓,才又道,“你在外頭的府宅可還好?”
晏白薇剛剛已經停鐘藍說過家中的事了,撇過話頭,“今日來是因為裕王的事。”
令沛以為說的是裕王著人參奏他的事,“此事你不用理會,我會想辦法澄清的。”
晏白薇搖搖頭,“裕王利用我父親的緣故,制造了一封所謂的通敵叛國的信函,還牽涉進了令家。只是那信函我未曾見到,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麽。但聽父親那意思是希你因為我的緣故能主提及到此事,我怕這是他們故意下的套。今日,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不論你聽到晏家的什麽都不要管。我已經同父親說過了,是非問題,即便他如何說,我都不會答應的。”
令沛和謝霽彼此對視了一眼,“所以,眼下裕王是要手了?”
晏白薇一聽,覺出話裏的不對,“你是知道裕王有此舉?”
令沛沉了口氣,“他早對我不滿,針對我這樣的事他早晚會做,眼下北境局勢張,只怕他更加希在這個時候將我從這個位置上推下去,然後他好讓自己的人接手軍營。”
“那三爺打算怎麽辦?我可能幫你什麽?”
令沛看著道,頓了頓,“不用,你只管保護好你自己就是了。若是你父親那邊還讓你做些什麽,答應就是了。畢竟你小娘和清兒還在府上,若真牽涉了進去,們怎麽辦?我這邊自有我的辦法。”
晏白薇眉心皺起來,“我若如此不是正中了裕王下懷?到時你能有什麽辦法?”
令沛語氣平靜地道,“反正也被參了也不怕再多來一項。”
謝霽見著也勸道,“弟妹你也不用擔心,不是還有我們嗎?我們定能找出其中證據,不會讓元直蒙冤的。”
“可不管怎樣,我沒法眼睜睜看著你被栽贓陷害,父親要把你踢出去自保這事兒我做不出來。”
令沛心頭一,定定地看了一眼晏白薇忽而笑起來,“你是怕我死在這裏?”
晏白薇臉一沉,“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什麽死不死的。”
令沛目停留在眼神間,放緩了語氣,“此事你也不用太擔心,幹系重大,皇上沒找到實證不會輕易定罪。倒是你,在外頭要護好自己,等我回去。晏家那邊裕王再說什麽,你做就是,不必顧慮我。”
晏白薇還是有些擔憂,“可是——”
令沛擺擺手,“你沒事我才安心。”
晏白薇猝不及防地心跳了兩下,最後點點頭,不管如何,已經將事說與了令沛,至他都會有個心理準備。
至于晏正那邊,會酌看著辦。
五日後,朝廷昭告了天齊與大祿聯姻的消息。
又過了兩日,謝如意的嫁親隊伍順利出了城,除了天齊使團,隨行的除了宮人侍從外,還有一支銳隊伍護送。
晏白薇在謝如意出行前一晚,特意進宮同謝如意告了別,送了一套碎夢化蝶甲。謝如意著那一盒彩斑斕的琉璃,吩咐了人好好收起來。
又過了一日,朝堂上關于令沛通敵一事鬧得越發兇了,當天晚上,晏正就又找上了晏白薇。
原來這幾日,裕王一直對晏正施。
今日便是最後的期限,他只能將希寄托在晏白薇上。
因為上次晏白薇拒絕了晏正提出的要求,所以裕王現在給出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晏白薇出趟城上趟山就可以拿回之前裕王在晏正書房的信函。
晏白薇想起令沛說的那些話,思躊了良久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沒想到又過了三日,朝堂的局勢居然發生的大轉變,那所謂的指向令沛在攻打高盧時見了天齊人的罪證居然變了裕王見天齊的罪證。
同時,城忽然也戒嚴起來。
晏白薇都還未來得及反應,京城忽而就發生了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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