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浮生被那一掌打的整個人清醒過來,他的子被墨相憶用力推了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幾步,正狼狽不堪時,就見邊一道小的影,已經迅速的從邊飄過......
墨相憶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打了賀浮生一掌後,又推開,一雙小腳仿佛生了風,飛一般的跑出了書房,抹著眼淚直奔宅院外,跳上馬車,往墨府趕了......
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向來斯斯文文的墨二小姐突然哭著從爺的書房裡跑出來了,飛快的鑽進了門口的馬車裡,催促著小廝送回府。
這趕車的小廝是跟慣了賀浮生的,平日裡見賀浮生對墨二小姐有求必應,千依百順,也是知曉賀浮生的心思的,對待墨相憶的要求就如對待賀浮生的命令一般,堅決又快速的執行的。
等到賀浮生腦子清醒過來,從書房裡追出宅院外,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馬車飛快的駛離開了。
賀浮生的舌尖抵了抵腮幫子,抬手了一下被墨相憶扇過掌的臉,翻上馬,跟在馬車後面,一路送那輛馬車回了墨府。
眼睜睜的看著墨相憶跳下馬車,頭也不回的進了墨府,賀浮生心裡百轉千回,懊惱極了。
蟄伏那麼多年,忍了那麼久,卻因為一時衝,便毀了所有。
可心裡卻舒暢了許多,這麼多年抑在心底深的仿佛千斤巨石一般,埋藏在腔里,的他快要不過氣來。
既然相憶知曉了他的心思,好歹也斷絕了將自己當長輩一般敬重吧。
賀浮生掉轉馬頭回了宅院裡,忍著心裡的不安,繼續理生意上的事......
他命人以墨相憶的名義又給胡月如送了好幾撥的東西,但凡子需要用到的東西,他幾乎都想到了......
胡月如收到那些東西,嘆道:「相憶姑娘可真是心細如髮,周到至極,連這些細微的東西都能替我考慮周全,替我謝過相憶姑娘了。」
小廝笑著打哈哈,「不謝不謝,您用著好便好。」
不是相憶姑娘周到細緻,是我們爺向來對相憶姑娘周到細緻,以至於對待相憶姑娘想要關心的人也一併周到細緻了起來。
胡月如有些過意不去,問:「相憶姑娘什麼時候有空,怎麼好幾日都沒有過來我這裡了?」
小廝賠著笑臉:「墨二小姐最近在府里呢,也沒聽說府里最近有何事,月如小姐您若是想要約相憶小姐出來,可以給墨二小姐寫個帖子。
聽聞這錦城一年兩次的賽馬和蹴鞠就要開始了,墨二小姐今年也會去呢......」
胡月如想了想,到底是拿人手短,好歹也要謝過人家,便回屋寫了一封謝信,讓小廝帶給相憶。
小廝拿著這封信回了宅院給賀浮生,賀浮生聽了小廝的轉述,頓了頓,將手裡的狼毫筆擱在一旁,站起推開了窗戶,看著滿院盛開的花,嘆了一聲,開口道:「既然是謝墨二小姐的,便送到墨府,給墨二小姐吧。」
三日了,整整三日了。
墨相憶再也沒有來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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