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長的指抬起莊小鈺皮已經有些發皺的下,指腹挲著的瓣:「小鈺,這麼多年了,你依然還是那麼。
十年為期,為夫來陪你了,你若是有任何怨懟和不滿,記得在地底下告知為夫,為夫任由你打罵,絕無怨言!」
男人的薄湊過去,輕輕的落在莊小鈺的角,「為夫這輩子最憾的事,便是娶你的時候,無分文,連一套好的嫁都沒有給你,後來有權有勢了,你又不願意再為了為夫披上嫁了。
為夫對不起你,心裡一直都惦記著這件事,好在今日能重新替你穿上這衫......」
秦無言將棺木蓋打開,將一嫁的莊小鈺放進棺木里躺著,棺木的一側,還有從墳地里遷移過來的金盆,裡頭裝著那個型的男胎的骨......
秦無言也躺進了棺木里,睡在莊小鈺的側,將莊小鈺摟抱在懷裡,棺木蓋緩緩合上,莊小鈺頭上的夜珠釵散著盈盈的幽白的芒。
秦無言的另一隻手跟莊小鈺十指扣,薄湊到莊小鈺的耳邊,呢喃如人之間的耳語:「小鈺,我雖從來就不信命,不信天道,更不信迴,也不信月城那些古老的傳說。
可因為你,我想要相信這些,我在石門的口燃了三炷香,等到煙霧升騰而起,你的魂魄便能在迴路上等著我......
為夫從來就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希這世上有天道,有迴,還有命運,我們兩人一婚服,就如此時一樣,手牽著手共同走在迴路上,那些外人一看便知曉我們是天生註定的一對,知曉我們是夫妻,應該也不會拆散我們倆,等到來世,我們便還能在一起結為夫妻,白頭偕老,永遠在一起......」
秦無言咬破自己手腕上的經脈,鮮順著手臂蜿蜒而下,打了大紅的婚服,秦無言的食指沾染了跡,點在莊小鈺的眉心之中,「我以月城大祭司的份起誓,來生來世,永生永世,我都要和莊小鈺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生生世世,至死不渝,所有的苦難,都由我一人背負,所有的幸福和好,都發生在的上......
希再次遇見的時候,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沒有如此大的份懸殊,沒有那些不得已的不由己......
小鈺,在為夫心裡,你比為夫的命還要重要。
我們一家三口,總算能好好團聚在一起了,小鈺,你開不開心?」
秦無言只覺得意識一點點的變得模糊起來,可他依稀還記得,那個打扮的如仙的子,站在青山林木間,回過頭來,對著自己粲然一笑時的景。
從前他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只覺得心如風過樹林,搖曳不定,如今才知道,那是枯木逢春,花開滿地......
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
棺木里輕微的耳語聲逐漸低下去,消失不見了,整個陵墓里,又恢復了一片空落落的幽靜......
若不是棺木的石蓋上整整齊齊的疊著兩套黑的刺繡披風,就仿佛這裡從來就沒有人來過一樣......
夜深人靜,一道旋風襲來,將石門口的香灰和花瓣捲起,呼嘯著飛躍高山瀑布和流水,朝著遠去了......
死生契闊,與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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