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蕭凜在,萬櫻安靜的坐在家中等消息,不急不躁,與的風平浪靜相比,萬鋒銘家中烏云籠罩,飛狗跳。
自從萬鋒銘坐上囚車游街那天開始,萬夫人就知道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萬鋒銘這些年都干過什麼,除了萬鋒銘就屬清楚,上欺下,收賄賂這些事自不必說,前些年他還聯合其他員偽造過任命書,雖說都是偏遠地區的芝麻,但是一旦查下來,就是蹲監牢的大事。
萬鋒銘這些年在外面花天酒地,還娶了兩房小妾,夫妻間的誼本來就沒剩多,現在大難臨頭,當然是各自飛了。
萬夫人把銀票細收拾出來藏好,準備帶著兒伺機而逃。
其他兩房夫人,當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就萬老夫人擔心兒子,躺在床上都急病了,可惜平時對兒媳、兩房小妾總是惡語相向,孫子孫也沒一個人懂事的,無人來床前盡孝。
家中無人給萬鋒銘疏通,他在獄中兩眼一抹黑,外面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偶爾有幾個家仆給他送換的洗服,也是一問三不知,十分慘淡,直到五天后,才有衙役過來提審他。
萬鋒銘一出監牢,就會到了什麼做墻倒萬人推,破鼓萬人錘。
他之前做的那些缺德事,別管是七年谷還是八年糠,全都被人抖出來不說,還有不被他利用職權欺過的員,也都來出來告狀。
數案并審,萬櫻等了十天才開堂審理。
三司會審,顧名思義就是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大司法機構共同審理案件,一般都是在見大案要案,疑難案子的時候才會啟。
所以,萬鋒銘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昧著良心貪了哥哥那份家產,竟然牽扯出來別的事,鬧到三司會審的地步。
而且永宸帝對這件事非常重視,還派大皇子李熠過來旁聽。
大堂中間設置四張桌子,堂上正中主位分別坐著,負責旁聽的大皇子李熠,主審此案的正一品大理寺卿兼閣大學士蕭錦航。
左下方是正二品吏部侍郎徐正,右下方是從三品督察院右副都史沈恃。
都察院其實還有一位正史,因為其年紀大了,這件案子又是沈恃主理,所以他才坐在上面。
左右兩排還有若干三法司的員,后是手持殺威棒的衙役,因為大皇子的到來,衙役后還有著穿赤飛魚服,配繡春刀的錦衛,可謂是盛況空前。
堂下還有聽審和候審座位,坐著原告、被告、證人、還有其家人等等。
萬櫻坐在在堂下,看著堂上那一大群穿各服的大魏朝員,深出一口氣。
雖然家里祖父、父親、小舅舅都是做的,但是這種場面,別說一個閨閣子,就是大魏朝的員也很見,即便知道蕭凜今天也在這里,還是忍不住會張。
隨著大理寺丞一聲高嘹的“肅靜”,堂審正式開始。
“今有宣武將軍萬鋒銳之萬櫻,狀告其叔,通政太常萬鋒銘偽造房契、地契,霸占其祖宅田產一案,因案復雜,牽扯甚廣,圣上批三司會審……”
大理寺丞說完開場白,把堂審員介紹一遍,然后高聲道:“傳原告,宣武將軍萬鋒銳之萬櫻,其弟萬景筠。”
萬櫻從容來到堂前,萬景筠跟姐姐后,姐弟二人跪地齊聲道:“臣萬櫻/臣子萬景筠,參見大皇子殿下,見過三位大人。”
堂上眾人,目齊刷刷落在姐弟二人上。
時隔十一天,沈恃第一次見到萬櫻,他看著堂下的人,心里十分不甘,就遲了一步,萬櫻就被蕭凜帶走了,他多麼希蕭凜那猖狂狗賊,能晚回京一天!
這次不,萬櫻再不會理自己,恐怕以后更沒機會接近了。
蕭錦航看著林淑蓉這一對子,面沉似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皇子李熠的目,從萬櫻走進來那一刻開始,就牢牢鎖在上,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好像一個人,他像是在哪里見過,又實在是想不起來。
那覺像是話到邊的一個名字,明明無比悉,自己又記得,但就是說不上來,十分讓人抓狂。
“免禮。”李熠想了想又道:“站起來說話。”
姐弟二人齊聲謝恩:“謝殿下。”
堂上眾人不都出驚訝的表,一般三司會審時,只有四品以上員,作為原告或者證人時,才有資格站著說話,大皇子代表的是圣上,能給姐弟二人禮遇,說明圣上對這件事真的很重視。
原告來了,大理寺丞又高聲道:“傳被告萬鋒銘。”
萬鋒銘灰頭土臉的被兩名衙役帶上堂,跪在地上。
萬櫻站在堂下,將案一一陳述,說到圣上筆“傲骨忠魂”的萬家祠堂,萬鋒銘連父親的牌位都不放的時候,更是悲憤到泫然泣。
堂上、堂下一眾員和聽審,聽到這里,不都出了憤然的表,祖宗祠堂不放死者牌位,等于不讓死去的亡魂認祖歸宗,無論如何,這件事都做的太過分了!
姐弟二人還分別把兩次上門討要祖宅,萬鋒銘說自己有真房契,你二人隨便去告發的事講了,大皇子李熠聽到這里,憤怒的看了一眼跪地的萬鋒銘。
簡直視法紀于無,也不知道誰給他膽子,這麼猖狂!
原告講完,該被告了,大理寺丞高聲道:“萬鋒銘,你可有話說。”
萬鋒銘經過監牢的煎熬,反復的提審,早已經預想到自己的結局,不過認罪是不可能認罪的,辯解是一定要辯解的,一條罪狀就多一線生機。
他為自己辯解道:“回殿下和各位大人,萬櫻所講祖宅祠堂不放吾兄牌位一事,并不屬實,大人可以派人去查看。”
早在萬櫻來討要宅子的第二天,他就找人做了一個萬鋒銳的牌位放進去。
“下的確說過,你二人隨便去告發這樣的話,但那是因為下手中握有真房契,并無造假一說,下相信我大魏朝司法的廉明公正,所以才有此話。”
蕭錦航聽到這里,郎聲道:“傳錦衛指揮使蕭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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