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掌聲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異常的清晰。

頓時，整個房間更安靜了，安靜得落針可聞，氣氛也漸漸抑沉悶。

神曜站在床前，神沉郁悶。

然而，造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的司謠卻只是翻了個，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的睡去。

顯然對自己闖下的禍一無所知。

神曜：“……”

許久之后，他深吸了口氣，聽著那有些綿長，像是睡了的呼吸聲，獨自下了那翻攪著他神經，令他不過氣來的緒。

倒不是因為被甩了掌而生氣，也不是因為被罵了一句狗東西就生氣。

這一掌，這一句狗東西比之他從前對所做的那些，都還要微不足道，都不算什麼的。

令他在意從不是這些，而是司謠厭惡他，居然已經到了連夢也不愿意夢見到他，甚至是……覺得晦氣。

間氣翻涌得更厲害了，本就不穩的道心更不穩了。

甚至還有了破碎的跡象。

如若道心破碎，迎接他的就將會是修為盡失，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就將不復存在。

這時候最理智的做法無疑就是立即離開。

但神曜沒有這樣做，他完全忽視了心口，以及來自周靈力沖撞所帶來的，猶如凌遲般的疼。

不在意的去角的，又從儲戒中取出了藥膏，卻有些躊躇起來。

遲疑了幾許，他才試探的手，屏住呼吸，極其小心的將司謠的手拿到了面前，發現沒驚擾到對方，心里的大石頭才完全落下。

沒有再耽誤時間，他快速的將藥膏抹在司謠剛打了一掌的掌心。

那里還有些微紅，是打他的那一下留下的。

看到這紅印，神曜不有些心疼，在心里又埋怨起自己的臉不夠。

待到給人抹完了藥，復原來易容，他才起，捂著心口忍著疼離開。

……

許是醉酒不太好的緣故，這一覺司謠睡得不是太好，寅時時分就漸漸轉醒了。

醒來時，夜還很黑。

司謠卻是再也睡不著了，心緒并沒有比醉酒前好多，至于醉酒之后發生的事也不記得了。

不過能安然的睡在這，想必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不然無憂公子也不能讓安然無恙的躺在這兒。

索也睡不著，司謠便打算出門逛逛。

不想才出了門，就見房門前有一影背對著房門立在圍欄，看著飛舟之外的深沉夜。

因著對方是背對的方向，司謠看不見它的神，只能從那被夜寒意籠罩的沉寂背影中看出，這人似乎緒不佳。

腳步頓住，線不自覺抿起。

若是以往，看到面前之人緒低落，為了攻略值，為了好度。

也不會任由面前之人緒低落下去，定會想方設法讓對方振起來。

只是現在，自己也不是很有心去關注任何人，何況宿醉過后的本就虛不得勁兒。

這更讓不想費勁去想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挑了面前之人的神經。

前面的人顯然已經察覺到了的到來，微微側了側頭。

卻沒有回過頭來看，也沒有說話，似是在等人口，結果等了頃也沒等到，便又端正回了視線，重新看向了深沉的夜。

“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最終，還是桑澤桉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有些冷沉。

“說什麼？”司謠反問，聲音懶怠。

這本只是此時興致不高的正常狀態而已，聽在桑澤桉耳中，就了面前之人不想搭理他，嫌棄了他。

當即就有些氣悶，一抑了許久的怒意又有了冒頭的趨勢。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下了心中怒火，轉過頭來看，沉聲道：“說你來修真界為什麼要特意改變容貌，說修真界萬法宗君那小子，為什麼要追著你喚姐姐……”

“說為何出了試煉之地后，沅忱那二人偏要見到你，還說什麼你能使出那劍法，就一定是他們的故人。”

“說為什麼在那個司謠的萬法宗弟子死后沒多久，你就醒了過來，格和行事都變了？”

“為什麼你們名字中都有一個謠字？你和那人是什麼關系。”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