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風上哄不好，就用哄。

不拒絕也不接，任由麻麻的吻一路向下，直到沒心。

他的很。

“你就是這樣伺候長公主，讓上你的嗎？”

宴清風從下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你說什麼？”

卓明月雙頰的紅還未褪去，又問一遍。

“你是這樣服侍長公主的嗎？”

宴清風被氣笑：“卓明月，你找死是吧？”

……

這個夜不太好過。

他被那句話惹惱，發瘋似的折騰好幾遍，卓明月下床去清洗時，雙麻的站不住。

宴清風把撈回來，按在床上。

“留下來。”

什麼留下來？

“該停藥了，”宴清風按攏的，錮著，在耳邊說，“有了，就留下來。”

這幾日他莫名有些不安穩。

這個人不像面上那麼逆來順，骨子是不安分的。明日的事，難免心有芥。

若是有個孩子……人都離不開孩子，自然就會定心。

而且那日莫名嘔吐，大夫給把脈之時，他沒有做好當爹的準備，可在那一刻他竟然想好了要買一大屋子的撥浪鼓。

除了撥浪鼓，他也不知道小孩子會喜歡什麼了。

卓明月吃驚的睜大眼。

他竟然想要孩子了，該不會是怕戰死沙場后繼無人吧？

宣王唯有一兒一，宴清風是唯一的世子，若是能有孕，而宴清風戰死，腹中便是宣王府的獨苗，倒也不錯。

可若只是生個孩子來證明他康健，供他一時天倫之樂，再或者，用孩子來死心塌地……

大可不必。

為庶出的兒，了那麼多苦，活到至今不由己，真的夠了，也不想的孩子，過同樣屈辱的一世。

如果只能為妾，寧可一罐紅花灌下去，再不生養。

這都后話。

卓明月想著，由他去吧，明日是什麼形都未可知。

-

時辰還早，長公主府上已是門庭若市。

卓明月隨在宴清風后亦步亦趨，沒有四張，可也到無數道異樣的目如影隨形打量著。

只是到了跟前，他們向宴清風示禮過后，也恭謹稱他一聲“卓姑娘”。

“將軍，這邊請。”

步至堂屋前，長公主邊的婢過來請人。

宴清風看了眼卓明月，把留在這堂屋門口，人多之。

周圍都是權貴，可又都是素不相識之人。

卓明月立在原地環視四周，企圖找見悉的人影，一無所獲。

直到聽見侍衛一聲高呼：“圣上到！”

所有人跪倒在地，卓明月上前幾步，跪在了顯眼。

段以珩就在三步遠之停步，對眾人道：“今日云錦生辰，諸位不必拘禮。”

卓明月同眾人一道起。

段以珩注意到那位頷首低眉的子，微涼的目落在腰間懸著的翠圓環佩玉上時，微微一定，又很快沉靜如幽海。

“清風在何？”

知之人剛想回話，卓明月搶著道：“皇上，我知道將軍在何。”

段以珩道：“帶路吧。”

卓明月領著他胡走了幾道彎，在公主府人跡罕至之，轉雙膝落地。

“皇上，救我。”

段以珩看著，眸深深：“你怕云錦將你如何？”

卓明月力求三言兩句間把話說明白。

“長公主容不下我，而手中有將軍要的東西，將軍為了得到此，將我帶來公主府，任其宰割。”

段以珩笑道：“清風既拿你換，可見你不值一提，云錦何須對你下手？”

話是如此。

可，人的妒忌心從來沒有道理可言。

卓明月維持著跪在他面前的姿勢，一道清麗的聲音由遠及近，“皇兄，做什麼呢？”

段云錦一白羽曳地，盈盈走來，如同仙子一般輕盈靈。

走到面前，瞥了眼卓明月：“你在我皇兄面前，說什麼呢？”

卓明月咬了，不發一言。

段以珩道：“這姑娘冒冒失失地跑出來，沖撞了朕。云錦，是你的客人？”

卓明月覺到那道目始終盯著。

以為長公主會去應付宴清風，找下人來收拾，卻沒想到，會是長公主本人。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客人呢”

段云錦修長的護甲挑起下，令抬頭，“皇兄，這小賤人擅闖公主府盜，我正抓呢。”

段以珩淡淡看著。

“抓到了，如何做？”

他們都心知肚明，盜不過是個說辭。

“拿去喂后宅的豹子。”段云錦笑出聲，“就是皇兄送我那兩只豹子呢。”

“這姑娘不是沒來頭吧，你好好考慮清楚。”

段以珩這是提醒，要卓明月，想一下宴清風會不會追究。

段云錦笑道：“一個小賤人而已。”

但凡宴清風真那麼在意，也不會帶過來羊虎口。既然來了，便是沒那麼在意，也能夠接后果的。

就算他會惱怒又如何，難道會為了這個的殺了不？

卓明月闔了闔眼。心想著，皇帝瞞了他同自己相識的事，可見他真真切切的覬覦過，又覺得覬覦臣子的人見不得，才會裝作不識。

既然如此，他很有可能不會出手，會對見死不救到底。

“公主，殺我，不如將我從他心里抹去。”

段云錦目一凌。

“你什麼東西，竟說他心里有你？”

從不認為宴清風會把這種人放在心里，充其量不過是姿對胃口，興趣一陣罷了。盡管如此，依舊礙眼。

卓明月問：“公主能弄到催香嗎？”

聞言，段以珩看著的目中添了幾分詫異。

卓明月繼續道：“公主殺我，不如毀我清白，再將軍親眼所見，從此，將軍必厭棄于我，公主的雙手也不至于沾染鮮。”

平靜的為自己博一條生路。

長公主要命，不過是為了讓離開宴清風。若死在眼下，也許反而被宴清風銘記，這實在算不得上上策。

段云錦微愣過后，以帕掩，輕笑出聲。

“別的子寧死保住清白，你倒好，為留一條命在，寧可千人騎萬人嘗的嗎？”

卓明月垂首不言。

從小只知道活著，能好好活著便是更好。并非毫不在意清白，不想做個冰清玉潔被人尊敬的子，可這些在命面前，至于而言，不值一提。

還沒有好好活過，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