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州的話落,四周的空氣突然間安靜下來。
冷北瀾眼眸微微瞇了瞇,目落在傅墨州上,眸幽深。
大哥?
傅墨州和秦墨又沒有緣關系,而且兩人還幾乎是同輩,秦墨怎麼也當不傅墨州的大哥,他這聲大哥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秦墨愣了一下,隨后才勾起角淡淡的笑起來。
他看出來冷北瀾和傅墨州之間的暗涌,只是現在不太好詢問,想要私下再問問秦蘊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蘊看了傅墨州一眼,垂下眼眸中,對著秦墨說道:“哥,我和傅墨州已經分手了,你不要誤會。”
傅墨州聽到秦蘊的話,邁開腳步朝著走過來。
在邊站定腳步之后,他俯下去,在秦蘊耳旁低聲說道:“蘊蘊,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已經分手?是誰告訴你我們分手了?”
說完后,他的目若有似無地朝著冷北瀾看過去。
冷北瀾眼眸溢出幾分凌厲。
秦蘊愣在原地,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傅墨州是什麼意思?那天冷北瀾不是說傅墨州已經答應放開了嗎?
離開醫院病房回家的那麼多天以來,傅墨州一直沒有出現過,也沒有去找過,還以為傅墨州真的要和自己分手了。
可是他現在……
空氣突然間凝固起來,氣氛變得詭異。
這時候,冷北瀾突然笑了起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傅墨州,開口說道:“傅貴人多忘事,做下的決定也能夠反悔,還要讓小蘊誤會我的意思,怎麼?傅這是改變主意了?”
傅墨州聽到冷北瀾的話,挑起好看的劍眉,譏諷地勾笑道:“冷,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決定?我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你能否告訴我?”
冷北瀾咬了咬牙,他知道傅墨州后悔了。
他看著傅墨州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突然間想起來那天他并沒有明確的說放過秦蘊離開。
當時的他問傅墨州,需不需要給他幾天時間和秦蘊告別。
傅墨州說不用。
不用這兩個字可以理解為是不用和秦蘊告別,也可以理解為是不會答應他的要求。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傅墨州看到冷北瀾眼底的凝重,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
兩個男人對視的目當中,有無聲的火花在撞。
秦蘊還沒有把自己中毒的事告訴秦墨,現在眼見著兩人越聊越多,害怕秦墨知道自己的事,連忙打斷他們的對話。
“我們不要在這里了,先回去吧。”
傅墨州輕勾角笑了起來,說道:“還請大哥賞臉。”
秦墨和傅墨州關系不錯,也不想駁他的面子,他對著秦蘊說道:“蘊蘊,既然墨州給我們準備了接風宴,還是不要浪費了他的一番好意。”
雖然秦蘊心底有些不愿意,可是秦墨都已經開口了,只能悶悶地說道:“那好吧。”
就在眾人即將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又有一輛限量級的跑車停在眾人面前。
車門打開之后,一西裝筆的沈譯出現在眾人面前,沈譯今天像是特意收拾過自己。
他穿著白的襯衫和黑西,整個人著清貴英俊的氣息。
“……”秦蘊看到他之后愣了一下。
沈譯怎麼也來了?
冷北瀾看到沈譯出現,輕輕勾起角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傅墨州一眼,顯然有點看好戲的意思。
傅墨州倒是沒有什麼表,看起來淡定從容。
沈譯朝著秦蘊等人走過來,“蘊蘊,我聽說大哥今天出來,特地過來迎接。”
場面一度非常的尷尬詭異。
冷北瀾笑了。
又來一個認大哥的,倒是顯得傅墨州沒有那麼特別了。
秦蘊回過神來,滿臉的無語,從前和沈譯一起的時候,他喊自己的哥哥做大哥沒有問題,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他憑什麼喊大哥?
秦墨溫潤的臉上浮現耐人尋味的表,目在眼前的三個人上掃過。
看來他家蘊蘊很歡迎,被不人惦記著。
從前沈譯不被秦墨所喜歡,但是現在他的份不同了,傅墨州早就已經被傅東宸落魄地趕出家門,現在傅墨州本無法和他比。
沈譯有十足的自信,他看著秦墨說道:“大哥,我在君如酒店設宴為你接風,希你賞臉前去。”
這時候,冷北瀾不怕死地笑道:“傅,你安排的酒店該不會也是君如酒店吧?”
傅墨州眸一沉。
冷北瀾角勾起一抹笑,喲,還真猜對了?
沈譯聽到冷北瀾的話,目銳利地朝著傅墨州看過去,他冷哼道:“傅墨州,你現在已經被父親斷絕關系趕出家門了,還敢在君如酒店消費,就不怕你到時候不敷出,要出去討飯嗎!”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提醒傅墨州,除了想要諷刺他之外,另一點就是想要讓秦墨知道,自己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的他有了可以角逐秦蘊的資格!
傅墨州淡漠的笑了笑,說道:“這倒是不勞你費心,你傅家爺的位置還沒有坐穩,小心哪天傅東宸一腳把你給踢了,沒有我在傅家,你什麼也不是。”
最初傅東宸把沈譯認回去的最大原因,就是想要和傅墨州相抗衡。
而現在傅墨州已經離開傅家,沈譯這顆棋子在傅東宸眼中確實不重要,傅東宸甚至還需要擔心,沈譯會不會起了謀反的心。
沈譯聽出他的譏諷,臉鐵青起來。
實際上這也是他最近的困境,傅東宸對他已經開始冷淡起來,加上最近傅東宸讓他去接近江舒,而他消極的態度,都招惹了傅東宸不開心。
不過沈譯還是在心中安自己,傅墨州只是故意激怒自己,想要挽回面子,沒必要把他放在心上。
沈譯輕蔑地哼了一聲,冷著臉說道:“傅墨州,你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現在的你就是喪家之犬,才會急需攀附上其他人來聯姻,既然你已經和江舒在一起,那就不要再纏著蘊蘊了!”
“呵。”傅墨州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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