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季云蘇在邊的緣故,莊晏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中途胡大胡二將早飯買回來,季云蘇不想把他醒,便先留著,直到程兆過來,床上的人聽到靜才醒。
有的高質量睡眠,好像一覺就把所有缺失的神都補了回來。莊晏睜開眼時,明顯看著神好了很多。
程兆是收到季云蘇的消息才匆匆趕過來,他沒想到昨晚離開后,老板竟然在門外睡了一晚,又想到老板之前還天天睡在臺,心里就難得很。
“季小姐,你若是不忙,不如留在這里,午飯也甭做了,我出去買,老板看到你就開心,你一走,他整個人都是焉兒的。”
程兆小聲勸著季云蘇。
季云蘇為難,“可我已經和客戶約了十點見面,下午沒事我可以留在這里。”
程兆連連道好,只要能留在他老板邊,怎樣都行。
......
快十點的時候,胡大胡二跟著季云蘇來到約定地點。
廖雯一眼就看到那個穿著米白羽絨服的年輕子,明顯驚了驚,有些不敢相信,直到那子朝自己走過來,與介紹了名字,還是不敢相信。
雖然電話里聽著聲音是有點顯年輕,但沒想到會這麼年輕,看上去像個剛畢業的應屆生。
廖雯心頭大失所,連帶表都勉強起來,明顯是個藏不住緒的人。
季云蘇也不介,坐下后開門見山,“上次你們在醫院鬧得比較兇,我大概聽了一些,害者現在還沒醒嗎?”
廖雯有氣無力,“嗯,他們前天轉去了一家市療養院,昨天又找我家要錢,那療養院是私立醫院貴得很,我怎麼可能他說給多就給多,這樣沒完沒了,不如一次給他們賠付。”
“和解對你們來說確實會更好一點,你們家誰撞的人?”
廖雯心里雖然失,但說起困擾的事,就忍不住想傾訴。
“是我爸,他不是故意的,是那個老太婆闖了紅燈,我爸騎的電驢,雖然走了機車道,但如果不闖紅燈,也不會撞到。”
季云蘇了然點頭,遇到這種事故,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自都會認為是對方的錯。
“你跟我說說當時的況。”季云蘇將錄音筆的位置調正了些。
廖雯這才娓娓道來。
事件經過很簡單,廖雯的父親騎電瓶車走機車道,不小心撞到一位闖紅燈的老太太。老人當場昏迷,送進醫院后檢查是顱出,于是做了開顱手。
問題的關鍵在于,老太太開顱手后昏迷了一個多月,至今未醒,又因為系第三方車禍事故,所以沒辦法走醫保,導致雙方在醫藥費這一塊產生了巨大分歧。
“我爸嚇懵了,當時做筆錄的時候犯了傻,警察問他開到多碼,他就胡說了一句‘可能三十、三十五’,就因為這句話,給他判定沒有減速意識,加上他走了機車道,就給我們劃了七責任。”
“我們沒有上保險,所以也沒有賠付,他們明明可以走醫保,非得怕我們跑路,現在他們自己嫌醫藥費貴,就著讓我們給,那家療養院每天要三千多,我就算是百萬富翁也遭不起。”
廖雯越說越激,“明明那老太婆也闖了紅燈,卻給我們劃七責任,五五比我都還能接一些。
一開始我也很配合,道歉,給醫藥費,態度非常好,可一旦不給錢,他們就開始罵,鬧,給我家人打電話擾。
他們家有錢有關系,肯定收買了人,那條路沒有監控,當時路上只有我爸和那老太婆。可我第二次去的時候,就說有目擊證人。那幾個目擊證人當時站得老遠,怎麼可能看清楚事件經過,這種本不能算目擊證人吧。”
季云蘇能理解替自家人說話的心態,語氣放得緩和,“親眼看見部分或者全部的事故事實,且能夠辨別是非、正確表達,就可以算目擊證人。他們雖然隔得遠,但看見了一部分,確實也算。”
廖雯噎了一口,表有些悶,“行嘛,就算他們是目擊證人,可他們的證詞也非常含糊,只說看見撞了人,什麼細節都沒有,我們本來就是因為撞人才主報警,他們的證明反而弄得好像我們要逃跑似的。
還有做筆錄的時候,那警察也沒有寫明是我們主報警和打120。我跟他理論他還兇我。
還有減速這個問題,他們是傻的嗎?我爸看到人肯定有減速啊,怎麼可能橫沖直撞過去,真若那麼撞過去,那老太婆不得飛幾米遠。就因為這點,他們判定我爸有故意傷人節。”
廖雯說了很多。
季云蘇秉持著雖代理不傾斜的原則,將所說的話自進行剝離。
“你現在是對責任劃分比例不滿意,其次是希能和解一次賠付。你們期的賠付金額是多?”
“我算過,那老太婆79了,按照年齡來算是十三萬,再給他算七萬的醫藥費,我們最多可以給二十萬,我已經給了四萬,所以再補他們十六萬。”廖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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