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猶豫再三,還是攔住了陶桂紅,試探道:“能不能換個聯系方式,以后有機會可以一起流。”
陶桂紅熱,當即報了自己的電話。
兩人換了姓名,添加了聊天通訊,最后離開培訓中心時,陶桂紅打算去坐地鐵,賀蘭卻執意要送。
陶桂紅實在盛難卻,也就樂得搭個便車。
“我住在天海博苑,你開過去曉得遠不遠。”
賀蘭微微驚訝,“你也住那邊,我兒子有套房子也在那邊,之前一直想讓我搬過去住,我家里又離不開我,所以才沒去。”
陶桂紅笑著道:“我們也是租的。”
兩人路上聊得愉快,主要是陶桂紅在說,賀蘭沉默慣了,雖然對這位新認識的朋友很喜歡,但短時間還是很難改變,大多時候都只是在聽。
陶桂紅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直到車開到小區門口,還意猶未盡。
“這麼快就到了。”反復確認,確實是自己所住小區。
“很近,開車十來分鐘。”賀蘭笑了笑,按下開門鍵。
陶桂紅將蛋黃遞給,“謝謝你了嘞,這是我剛剛在課上做的,你提回去吃。”
賀蘭有點寵若驚。生活的全部就是做好一名全職太太,除了幾個相的鄰里,幾乎沒什麼社,晚上出來學針線,也是磨了好久才得到傅北山的同意。
“這...那...那就多謝了。”珍惜地捧著蛋黃,想了想,又道:“你每天都要去學烹飪?我反正開車也順路,以后我六點五十在這里等你,我們一起過去。”
陶桂紅也有點寵若驚。自來了A市后,就沒什麼說得上話的人,到了這個年紀,沒有朋友這種年輕人的定義,而是能互相串門說話。
誰愿意自己通訊錄禿禿一個可聯系的人都沒有呢。
當即高興答應。
......
賀蘭回到家后,看到傅北山沉著臉坐在客廳,連腳步聲都放輕了許多。
傅北山見就沒好氣,“你還知道回來。”
賀蘭沒說話,換了拖鞋后就開始忙白天剩下的事,打掃,漿洗,前前后后。
“傅廷給你說過他的事沒?他上次帶回來的點心是誰做的?”傅北山板著臉問。
賀蘭疑,“我沒問,怎麼了?”
傅北山氣得眉頭皺,“這畜生...給他打電話,讓他要辦什麼就趕辦,他難道還要等到孩子生下來惹所有人笑話。”
賀蘭越發不解,放下拖把,“辦什麼?什麼孩子?”
“你在教育他,你都不知道還問老子,教他媽什麼人,一個兩個都這麼不爭氣。”傅北山抬起一聲吼。
賀蘭沉默著沒有說話,打算將地面拖干凈了再去給兒子打電話。
傅北山見不,又吼道:“老子讓你打電話,你耳朵日聾了?”
賀蘭遂拿出手機給兒子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
“媽。”
賀蘭看向傅北山尋求,甚至不太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爸跟你說話。”將手機遞過去。
傅北山拿著手機就黑臉質問,“我問你,梁珍說看到你帶了個人,是不是真的?”
傅廷沉默了一瞬,“嗯。”
“你看你畜生,干的什麼事...”傅北山抓著手機罵了許久,最后才道:“給我趕把婚結了,畜生東西,丟人現眼。”
他將手機扔向賀蘭。
賀蘭沒接住,手機摔在地上,碎了屏幕一角。
傅北山又罵,“你手斷了?這都接不住,爛了就爛用,不準買新的。”
賀蘭將手機隨手放在桌上,又起去拖地。
天景吾悅。
傅廷放下手機,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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