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開門看到來人后,有些驚訝。
“傅部長...”停了一瞬,笑著作請,“快里面坐,中午的事謝謝你。”
“我過來辦點事,剛好得了兩張煙花會的嘉賓票,你如果喜歡,可以去看看,明天晚上七點開始。”
傅廷遞上兩張門票,旋又帶些笑意,“說好了不說‘謝’,又忘了。”
季云蘇撓了撓額角,“還沒習慣。”
又看著那兩張票,不好拒絕,只能裝作不好意思,“你都給我了,那你呢,不去嗎?”
“我進去不需要門票。”傅廷笑了笑,遲疑了一瞬,“那你忙。”
大老遠過來就送兩張門票,連門都沒進,季云蘇實在不好意思就這麼看著他走,又作請,“不忙的話進來坐會兒吧。”
傅廷腳下一停,“不忙。那打擾了。”
“這是你的房子。”季云蘇笑了笑,將人請進客廳坐下。
陶桂紅已經在準備做晚飯,聽到有聲音,以為是莊晏,大聲道:“小莊過來啦,吃了晚飯再走,馬上就煮好。”
季云蘇正準備給傅廷倒茶,尷尬得臉紅,“不好意思啊。”然后趕進廚房給母親說了來人。
陶桂紅也鬧個尷尬,忙不迭出來,“哎喲是傅部長,還沒吃晚飯吧,留下來吃頓便飯再走。”
傅廷也沒猶豫,笑著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啥。”陶桂紅又回到廚房去。
季云蘇驀地就想起自己還欠他兩頓飯,可千萬別提起這茬,不然還不知道怎麼回。
“說起來,你還欠我兩頓飯。”傅廷笑看著。
季云蘇心思剛起,就聽他這話,一時驚得有些懵。
傅廷忍不住笑,“我是不是像個討人厭的債主?”
倒也不至于。季云蘇呵呵兩聲,忽地想起昨晚為了不讓大腦閑著,做了不餅干和紙杯蛋糕。
也試著玩笑道:“那第一頓,我請你吃下午茶。”說著將那杯茶往傅廷手邊推了推,然后起離開,不多時就捧著兩個盒子回來。
“這是我昨晚做的曲奇餅干,這是抹茶味、巧克力味、榴蓮味,還有原味,嘗嘗,味道還不錯。”
傅廷拿起一塊原味。
濃厚的香與餅干的松完融合,在里仿佛融化了一般,實卻又一咬即碎,口綿而不膩味。
他點頭道:“確實很好吃。”
“你喜歡什麼味道?有四種口味。”
季云蘇有些期待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靈又純凈,仿佛兩只能鉆進人心里的小靈。
傅廷眼神閃了閃,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看向其他三種口味,依次嘗過后,“都很好吃,最喜歡咖啡口味。”
“那我給你裝兩盒你帶回去,一盒全是咖啡口味,一盒四種口味混合,還可以給家里人吃。”
季云蘇有些高興,蹲在茶幾邊將剩余的收拾好。始終欠著什麼的覺并不好,能借此減一頓飯,心里也要舒服很多。
傅廷見額間的小絨有些,彎彎扭扭的,莫名可得讓他發笑。
他下意識拿出一張灰藍方帕,等反應過來時,帕子已經抵到季云蘇的額頭。
無名指尖剛好著的發,到讓他不控地輕輕了兩下,心也跟著飄起來。
季云蘇不解地看著他。
傅廷被的困打得心頭,倏地收回手,垂下視線掩飾著眼底的慌。
“你頭發有點。”他將帕子遞到季云蘇的手邊。
季云蘇手背探了探,大概是剛從外面回來,額頭確實有一層熱。
帕子都遞到手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找個客氣的借口,“不用了,會給你弄臟。”
“不嫌棄可以留著,我家里還多。”傅廷并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這種況下,收回反而讓兩人尷尬,還不如大大方方。
季云蘇只能接下,剛想張口道謝,又記起他的話,不得不把話咽下去。
手帕上帶著一點雪松香,很清新溫和,季云蘇對香味很敏,微微吸了吸鼻子,覺得很好聞。
象征了額頭的汗,順勢就把手帕揣進兜里,起,“我去裝餅干。”
傅廷靠在沙發上,重重了一口氣,有些愣的看著左手無名指。
......
程兆耳朵在1602的房門上。確實什麼也聽不到。
他失地回到隔壁,進屋就憤然道:“老板,已經在里面呆了半小時,要不我去敲個門,季小姐單純,肯定不知道姓傅的別有用心。”
莊晏冷冷看他一眼,又收回視線,語氣淡漠,“你是擔心他,還是擔心我?”
程兆腦子一機靈,呵呵干笑,“用不著我來擔心,季小姐心里只有您,本不需要擔心。”
莊晏眉暗了幾分,“你不需要說話。”
程兆訕訕地拍了拍,轉移話題道:“您吩咐的外賣訂購進行得很順利,群里的訂餐者反饋也非常好,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打出云來香的品牌。”
又道:“還有平臺推廣的事,先談了一年合作,相關搜索頁排行前五。”
莊晏叩著桌面,看似平靜,可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眸暗急躁。
他拿出手機,一邊撥通季云蘇的電話,一邊問程兆。
“杜醫生說我什麼問題?”
程兆疑,這不是剛告訴過您嗎怎麼還問?但上還是把杜醫生的話重復了一遍。
“...腦外傷綜合癥,您現在休息太,很容易引起嚴重的后癥,所以不能大意。
睡眠藥和頭傷開的藥相沖,現在只能先停了睡眠藥,如果還是失眠嚴重,可以試試您之前的方法,您去年六七月份的時候停了睡眠藥也能很好睡,應該有什麼關鍵因素出現,治好了您的睡眠障礙問題。”
“出去。”莊晏冷著聲。
程兆一臉懵,愣了愣,才轉出去。
季云蘇心下跳,他的睡眠問題已經那麼嚴重了嗎?
莊晏立馬語帶笑意,“你不是好奇那紙用來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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