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遠已經睡了。

不是想睡，是緣故導致的嗜睡。

他一開始擔心周嬋胡撥號擾，卻也沒再繼續打來。

可能是來海城后發生的事太多，心思太重。

閉上眼睛，夢境如期而至。

夢中他回到了陸院，回到了跟周嬋第一次約會的形……

是他在那個階段的一束。

有，枯燥的學習，訓練，才漸漸有了生機，有了希。

分手后，劉思遠一直避免去回憶，去聯絡。

卻總會斷斷續續的從同學，朋友口中聽到消息。

仍舊單，學會了喝酒……在陸院掛著個助教的名頭，基本上自由自在，不思進取。靠著家庭影響，混跡在崗位上……

的狀態不做出改變的話，這輩子在學校都只會是個助教。

事業怎樣倒還無所謂。

是分手后的每一通電話，都會讓劉思遠心轉差。

兩人吵過架，鬧過不止一次分手。

周嬋冷傲孤高，格強勢，事業心重……通話中的跟劉思遠認識的，一點不同。

他哪怕不去猜測一些于事無益的可能。

每每聽著醉醺醺的聲音，會著半真半假接近直白的話，無法平靜。

側有瑣碎，香味靠近。

劉思遠本能手摟住來人，親了上去。

淡淡的酒味兒似跟夢境重合，很甜的吻，他接近沉溺之際又頓生清醒。

于薇一上床就給親懵了。

以為他已睡著。開門，走路，上床作都格外的輕。

發麻，發麻。

邊沉淪著，邊試圖讓他冷靜一些，注意……突然出現的稱呼，讓定了定。

盡管稱呼一閃而逝，劉思遠停下了所有作，還是一時無能反應。

嬋兒？

人如被潑了盆冷水，看著黑暗中他剛剛睜開的眼睛：“嬋兒是誰？”

劉思遠恍惚。

模模糊糊的夢，好像有周嬋的影子。

“你不是陪宣明玉休息麼，怎麼回來了……”

于薇呼吸不穩：“我問你嬋兒是誰？劉思遠，你夢到什麼了？”

坐起來，打開燈，直直盯著他還帶有倦意的面孔。

所有褪去，堆積轉為憤怒，越堆越多。

這家伙怕不是夢到了前友，把自己當了前友。

想著，想象著。

于薇即將炸裂。

劉思遠清晰會到于薇緒上的起伏，所有思維都放慢了，怎都理不順。

他做了個夢，夢到了周嬋……記起已經跟于薇結婚了，找回理智，醒來。

然后就是急劇轉變的于薇，質問。

要解釋，經驗告訴他，無論如何解釋都無法救場。

于薇這樣子，是不可能聽進去他任何話的。

緒化起來，跟理智毫不沾邊。

他干脆道：“我夢到周嬋了。”

于薇心碎：“接著說。”

“說什麼啊，記不住……”

“你剛剛是不是把我當了？”

“不是。”

“你確定！”

劉思遠低了低視線：“你把燈關掉，太刺眼……”

于薇一不，看了他足足二三十秒：“劉思遠，以后你的話很難再讓人相信半句。我不想聽你再說什麼，不打擾你接著做夢了。”

話落，砰的一聲，人影渺渺。

劉思遠拍了拍額頭，起想把人追回來。追到門口，于薇人已消失在宣明玉房間中。

他走廊里站了半天，拖著沉甸甸的步伐，在客廳沙發上呆呆麻木。

……

早晨，灑滿了客廳。

劉思遠睜開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于薇影。

房間里沒人，宣明玉房間也沒人。

到工作人員詢問后才知道，姐妹倆吃早餐去了。

他找到酒店早餐部，遠遠看到坐在宣明玉對面的于薇，提著的心才放下一些。

宣明玉覺得于薇跟劉思遠倆人有點奇怪，說不出來。

見劉思遠走近，隨意斜了一眼。

于薇則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讓出位置道：“這早餐種類多，想吃什麼自己去取。”

不提昨晚，劉思遠也不提。

隨便取了杯鮮跟一些果蔬，食不知味的陪坐著吃飯。

于薇咋看他都不順眼，不好發作，只默默開了些距離。

宣明玉則記起點事：“我把文案發你微信了。”

“什麼文案？”

“是一些網友可能會問的問題答案，你不答應去我直播間嘛。抓背，越快越好。”

劉思遠拿手機隨便掃了一眼：“不需要這個。”

“嘿，還有自信。”

劉思遠喝了口牛：“你說話能不能點怪氣！不就是簡單澄清下那天的誤會麼。用這些標準答案，對我來說適得其反，我不擅長演戲糊弄別人。”

宣明玉雙手環抱，視線從他臉上飄走。

看早點，看于薇，看天，看地板，就是再沒看過劉思遠。

一起床就險些被新聞給氣死。

昨天的事倒沒造啥負面影響，反被人當了樂趣八卦。拿來調侃，做了態視頻，做了音頻……

沖突涉及到了律法，因為雙方默認和解，節奏倒是轉向了別。

劉思遠紅極一時，一夜好多人拿他歌做配樂，拿他說的話做配樂，隨評論區都可見他昨晚的經典言論。

于薇漲了二十萬，突破三百萬大關，網友多半祝福羨慕跟劉思遠的契合。

只有宣明玉，熱搜上到是圍，高，重之類的咨詢……

之前為掩飾圍做的一切努力，全笑談。

人攻擊還好，真攻擊到痛點是真疼。

現在就覺見了誰，別人都會看一眼口，如芒在。更過分的，說高其實不到一米五……都快一米五了，簡直睜著眼說瞎話。另外是小了一點，也不是一點沒有……

越琢磨越悶的慌，站起去取吃的之時，腳跟徑直就親了下劉思遠腳面。

劉思遠腳，看著背影道：“又發什麼神經。”

于薇淡聲：“你沒看短視頻？”

“哪有心看，你聽我解釋……”

于薇打斷：“有些事不需要解釋。”

冷，劉思遠慌。

但宣明玉走沒兩分鐘就回來了，有話也不方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