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韻問石玉香是不是奇怪福王派來接應的人怎麼沒到,石玉香看向顧清韻,“為什麼?”
不愿丟了面,強自鎮定地站在原地,直了背脊,抬起下,維持著自己的驕傲。
顧清韻指指城外的方向,“石小姐沒聽到嗎?外面軍正在攻城。朝廷大軍在錢將軍率領下,正打算攻城呢。”
他們所的這家客棧,靠近城外圍,此時顧清韻一說,果然聽到了的喊殺聲傳來,還有進軍的鼓聲。
“靈州城城池堅固,別想輕易攻進來。”石玉香對于靈州城的城墻防務很有信心。福王世子夏宇有次說了,說福王進城后曾經慶幸不用強攻,不然得損失不兵馬。自己確實不懂軍事,可福王私下都這麼說了,可見靈州城的確是很難攻打的。
顧清韻笑了,“靈州城城墻修得高,護城河也夠寬,強攻的確要損失不兵力。不過,現在有石小姐在啊。”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石玉香,“一事不煩二主,石小姐能開門迎接蜀軍城,難道不能開門迎接兵城嗎?”
“什麼?你讓我幫你們開城門?”石玉香對顧清韻這話還是驚到了。
顧清韻還未開口,老九拔出匕首走過去,“石小姐,我家小姐子好,愿意跟你多說幾句。我可不是好子的,石小姐若是不開城門,就別怪我們得罪了。”
老九這臉一板起來,看著也嚇人的。
石玉香厲聲道,“你們不想要太子的解藥了嗎?”
“說到解藥,還要多謝石小姐,解藥已經到手了。”顧清韻話音剛落,外面馬蹄聲響起,有人沖了過來,“將軍,解藥已經拿到了,云將軍問何時出城?”
顧清韻看了顧久一眼,顧久往石玉香面前走去,石夫人沖到石玉香面前,“我家兒只是個閨閣弱啊,求求你們,打仗的事我們不懂啊!”顧久懶得跟石夫人廢話,將人打暈丟地上,一手掐住了石玉香脖子,口中說了一句:“石小姐,人還是要識時務點。”
“不,你們不能對我無禮!”石玉香到底是閨閣流,沒有在沙場刀火海中歷練過,轉頭沖顧清韻喊道,“你們不想要解藥了嗎?”
“解藥啊,多謝石小姐費心,我們已經拿到了。”
“什麼?”石玉香丟了這籌碼,不敢置信,這些人難道從福王那里拿到解藥了?
顧久將石玉香拎到邊上一間屋子,審問打開城門的法子。
程銘振就覺得自己今夜到的驚嚇有點多,眼看院子里沒有外人了,他走到顧清韻面前,“顧將軍,我們真的……拿到解藥了?”什麼時候的事啊?他都沒聽顧清韻安排過。
顧清韻詢問地看向剛才進來的人,那人雙手抱拳行禮,從懷里掏出一個手帕包著的小包,“屬下幸不辱命!這東西是那人藏到床下暗格里的,應該就是解藥。”
“是親手藏的?”
“就跟將軍猜的一樣,這人出門前將人都打發走,自己從床頭暗格里出這個小包,又塞到了床下暗格里。”要不是親眼看到,他真不知道,人的閨房里,竟然有那麼多藏東西的暗格啊。
這人是奉命跟在石夫人后,溜進石府的。
石夫人派人去請石玉香的時候,他又跟在人后到了石玉香的閨房,然后就守在那兒守株待兔。
石玉香覺得石靜中毒之事有詐,自然猜到他們是為了解藥而來的。那下意識就會將解藥藏好。人太看重一樣東西了,就會覺得藏哪兒都不保險。覺危機來臨的時候,下意識會想將東西拿出來,再換個安全的地方藏。
反正石玉香若是沒有重新換地方,那石玉香和石夫人離開后,這人就可以放心地在那兒細細搜查。只要東西還在,總能找出來的。
顧清韻接過小包收了起來,“等出城后讓大夫看一看。若不是,等拿下福王父子后,總能審出來的。”
“顧將軍,您怎麼知道石玉香有法子打開城門?”
程銘振覺得顧清韻太高看石玉香了。
“程縣令,你還記得我們今日城嗎?守在城門口的士兵,穿的還是靈州城守城兵的裳。可見這靈州城守城的人,應該還是那些人。”
顧清韻特意問過錢濟,當初夏天棄傷退回靈州城時,靈州城還有兩個城門是原來的守軍守衛的。
石靜在靈州城經營多年,可能守城將軍已經與他同流合污了。石玉香能打開城門,自然是靠守城兵的接應。
既然守城的還是原來的守軍,那守城將軍應該也未變,石玉香既然能打開一次,自然也能打開第二次。
而石玉香這個人……顧清韻看著笑著走出來的顧久,知道打開城門的法子已經問出來了。
“通知云勝,帶人往城里撤,等城門打開,大軍進城后,讓他帶人去盯著福王和福王世子,別讓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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