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宮中看著歌舞升平,宮外的夏國已經風雨飄搖了嗎?
小時候,在雁門關,自己聽說了京城繁華,問父親:“為什麼我們就待在雁門關,不上京城去?父親,我想去京城,我要帶阿昀去買最漂亮的裳,看最熱鬧的煙花和燈會。”
父親抱著自己逛雁門關的燈會,“晴兒,你看,雁門關這里的燈是不是也很好看?”
“沒有京城的好看,別人說京城的燈會,熱鬧得跟仙境一樣。”
“晴兒,我們要是都去京城看燈,那雁門關的人,就沒有燈會看了。”
后來,長大了些,聆聽顧家祖訓,才知道,每次異族侵,燒殺搶掠,屠城掠地。當年顧家先祖得夏國的太祖皇帝知遇之恩,見太祖皇帝憂心異族關殘害百姓,向太祖皇帝立誓,愿意世代鎮守雁門關,為夏國守住這個匈奴侵的關城。
“衛護北疆,保我百姓。日月為鑒,忠君民。”這——是顧家每代人必背的祖訓。
從顧家先祖到父親顧友德,顧家四代人,已經為夏國守了百多年的雁門關。
“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雁門關顧家祠堂里,上百個牌位,都是一條條顧家的人命啊。多兒郎,未曾娶妻就戰死沙場;顧家族里,頤養天年的老人有多?顧家一族到父親這一代,只剩了父親一個。到了現在,竟然只有自己了。
顧清韻想到當日自己中埋伏時,其中一人沉聲說:“顧家大小姐,我也知顧家一忠骨,忠心地做著夏國北地的看門狗,可惜不趁主人意,早晚都是家破人亡的下場。這一日,只是來得早了些而已。”
顧家為何會家破人亡?
顧清韻躺在床上,想了幾日,才終于想明白,顧家不涉黨爭從不站隊,夏家幾代皇子奪嫡,顧家一向是等新君繼位忠心新君。之前皇位更迭還算順利。到了憲宗這一輩,他雖然被立為太子,可是底下兄弟們太優秀,朝臣們為了從龍之功各有所忠,先皇舉棋不定各有褒貶,讓這位太子如芒刺在背。
當年夏延平會到雁門關,只怕是打著收攏顧家的主意。偏偏父親謹守家訓,一心為國,為臣之道取忠取直,只怕那時已經惹了夏延平不喜。
那時候,林天佑是北地福北大營的將軍,他在北地威不如顧家,職務低于父親,他一心想要更進一步,自然覺得不如意。他不惜送嫡林月做太子貴妾,為的自然是登上未來儲君這條船。
顧清韻苦笑了一聲,是了,福北大營是先帝所設,原來先帝已經對顧家不放心了?這大營就是怕顧家在北地一家獨大吧?
太子不放心顧家,就想扶持林家,然后招來了一場大敗。不過,對太子來說,目的依然達了,顧家一亡,林家掌握了北地軍權,所以太子才能放心地回京繼位。
就為了這一點不放心,夏延平割舍了顧家;為了全他知人善任的名聲,所以雁山之失必須是顧家的錯;為了不讓消息外泄,自己這個顧家的網之魚,自然也該死!
林家想要取而代之,憲宗想要軍權,然后,他們一拍即合,舍棄了顧家,寧可丟了雁山以北的土地。
剝繭,想明白了當年的緣由,顧清韻恨不得提劍沖到宮中,殺了夏延平這個昏君,又恨不得將林天佑筋皮,緒激之下,一口吐了出來。
何志守在門外,聽到靜,進門查看,一看顧清韻吐,急的連忙白神醫進來。
白神醫搭脈之后,倒是不急,“大小姐這口吐出來,省得郁結于心,也是好事。”
顧清韻拿帕子了,“白伯伯,我明日能開始練武了嗎?”當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學的一武藝,換了,就得從頭練起了。這子今年已經十二歲,現在練都有點晚了。
“大小姐不急于一時,您后背的杖刑還得養養。”
“白伯伯,叔,顧家的仇,我不能不報……”
“大小姐,我們幾個老兄弟商量過了,白神醫護送您回北地去,您是大將軍留下的脈,以后嫁人招贅,為顧家留后。我帶人就等在京城,我們在京城開了家鋪子,離街不遠。我們就守在那里,哪天皇帝出宮,咱們就殺他娘的。要是僥幸能活下來,我們再到福北大營,找林天佑那個狗賊。”
何志跟白神醫來京城找顧清韻的時候,就想過了,要是能找到小小姐,白神醫就照顧小小姐,他們就留在京城報仇,皇帝和林天佑,只要殺一個就算報了一半仇了。現在小小姐變了大小姐,是意外之喜。但是,他們更不能讓大小姐赴險,大將軍就這一條了。
刺殺嗎?
顧清韻心了一下,隨后,猛然搖頭。不,叔他們好不容易從尸山海中活下來,怎能這樣白白送死?
“叔,我父親和大哥、二哥,為了救他夏延平,為了夏國江山,戰死雁山!我要林天佑賠命,要他夏延平,為我父兄正名!”
“大小姐……”何志沒想到大小姐竟然有這念頭,喃喃道,“可是……那昏君,他怎麼肯認?”
不肯認嗎?
“那就打得他認!”顧清韻擲地有聲地說了一句,“我父親、大哥和二哥為護他而亡!顧家滿門因為他而死于匈奴之手。天下紛,皇室里多的是想做皇帝的人。老天爺讓我回來,就是天道有意,還我顧家公道!”
何志一愣,“大小姐,您是說——造反?”如今夏國風雨飄搖,占山為王的已經不,大小姐要反,他是沒說的,“只是,謀反得有人,有錢。”
造反?
顧清韻并沒有造反的念頭,只是覺得夏延平當初為了顧家的軍權,不惜做出這種種作。只要大軍在手,揮師京城,在命和為顧家正名之間,夏延平自然會選后者。
現在,聽到何志一語道破,才恍然:原來自己已經生了反念嗎?是不是因為顧家家訓,所以自己下意識躲避了“反”字?
顧清韻腦子里浮現出夏天棄的臉,要是想不造反就報仇,也許可以將這位三皇子扶上皇位?只是自來帝王最是翻臉無,自己若是扶他上位,將來他會不會……
自己擔心什麼?顧清韻苦笑,等為顧家正名之后,也就回到雁門關,做一個普通百姓,為父母兄嫂守墓去,一個人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只要報了仇,還想什麼將來?
再說,反正自己不做皇帝,報仇之后,心愿已償。顧家衛護了夏國門戶百年,到如今,誰記得顧家的功勛?這天下大,誰想做皇帝就讓誰去爭吧,為何要這麼多心?
——今天你把我當替身,明天我給你當嫂嫂。 慕明棠是大男主文里的白月光替身,她家破人亡,被蔣家收養,后來代替失蹤的白月光和男主晉王訂婚。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替身,所以打斷爪牙,活成晉王想象中白月光的模樣。她不敢說不敢笑,安分守己當另一個女人的影子,直到有一天,真正的蔣大小姐回來了。 正主蔣大小姐重生,得知自己原來是男主的白月光,立刻回來奪婚約奪身份。晉王為了討好白月光,將替身慕明棠送給已成了活死人的岐陽王。反正只是一個拙劣的替代品,敢惹正主生氣,自然要讓其無子無女,無依無靠,守一輩子活寡。 被嘲笑為爛泥扶不上墻的慕明棠徹底爆發:好啊,你將我送給別的男人,我這就讓你改口叫嫂嫂。 恐怕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殺神岐陽王竟然醒來了吧。
所有人都想問一問陳丹朱,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一次算計,她從執政女君成了軍中女奴,洗衣做飯兼暖床,不但要與一群小人鬥智斗勇拼智商,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被某人餓狼撲食。 遇上一個在智商和體力都碾壓自己的人,某女不滿拍桌子:「於東川而言,我可是大事」 某男沉吟半刻,一臉認真的點頭:「好巧,我就是干大事的人」 她殺伐果斷,震懾朝堂,身處逆境卻能忍辱負重前行。 「我能屈能伸,吃苦受累於我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 某男寬衣解帶:「那你躺下擺好姿勢,準備著受累吧」 「作甚?」 「讓你吃飯」
沈初姒當年嫁給謝容珏的時候,還是先帝寵愛的九公主。縱然知曉謝容珏生來薄情,也以爲他們少年相遇,總有捂熱他的那日。 直到後來父皇病逝,兄長登基,沈初姒就成了沒人撐腰的落魄公主。 京中不少人私底下嘲笑她,跟在謝容珏身後跑了這麼久,也沒得到那位的半分垂憐。 沈初姒恍然想起當年初見。原來這麼多年,終究只是她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謝容珏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直到他和沈初姒的賜婚旨意突然落下。 這場婚事來得荒唐,所以等到沈初姒說起和離的時候,謝容珏也只是挑眉問道:“可想好了?” 沈初姒將和離書遞給他,只道:“願世子今後,得償所願。” 直到後來的一次春日宴中,兩人不期而遇。 沈初姒面色如常,言笑晏晏,正逢彼時的盛京有流言傳出,說沈初姒的二嫁大概是大理寺少卿林霽。 衆人豔羨,紛紛感慨這也是一樁不可多得的好姻緣。 卻無人可見,那位生來薄情的鎮國公世子,在假山後拉着沈初姒,“殿下準備另嫁林霽?” 沈初姒擡了擡頭,掙開被他拉着的手,瞳仁如點墨般不含情緒。 “……謝容珏。” 她頓了頓,看着他接着道: “你我早已和離,我另嫁何人,與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