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綦抬起頭來看向甘斕，問出自己的猜測：“你是用這一招刺激他嗎？”

甘斕“唔”了一聲，“算是吧。”

但的主要目的不是在刺激梁晉燕，而是：“如果我直接和程應錦說催眠手沒有功、我什麼都記得，他是不會幫我的，也不會告訴我梁晉燕現在邊的那個人是怎麼回事兒。”

“所以我只能想辦法讓他自己開口說了。”甘斕聳聳肩，“他和梁晉燕關系好，絕對不可能看我影響他們。”

所以，程應錦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

“梁晉燕邊的人？”甘綦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點：“是誰？”

“不知道。”想起來這事兒，甘斕莫名有些煩躁，耳邊浮現起了那一聲“北哥”。

癟了癟，聲音低落了許多，“聽著親的，還在幫他照顧他媽媽。”

甘綦聞言，表也凝重不。

都已經幫著照顧他母親了……這絕對已經超出普通朋友的范疇了。

甘綦思考了一會兒，開口想安甘斕，卻先被的聲音打斷了。

“是我讓他失了很多次他才會這樣的，”甘斕低著頭說，“我再爭取一下，如果他真的不要我了，我也接這個結果。”

是經歷過那種一次又一次的失的。

就像曾經對任先那樣。

失的久了就提不起來力氣再靠近對方了，所有的都經不起這樣消耗。

第198回 燙手山芋

所以，如果梁晉燕最后真的決定不要，決定和一個更他的人在一起，甘斕可能會難，但同樣也會接。

只是，在塵埃落定之前，還是想先爭取一把。

梁晉燕之前已經走了那麼多步，現在努努力也沒關系的，至日后想起來不會后悔。

甘綦聽見甘斕這樣說，心有些欣。

抬起手了甘斕的頭發，作溫而且緩慢，“好，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甘斕靠到甘綦懷里，一把抱住，頭抵著的肩膀，作里寫滿了依賴。

甘斕從小就很喜歡跟甘綦撒，甘鈺雯在中學的時候就離開了，后來甘綦在甘斕生命里扮演的角就不止姐姐那麼簡單了。

在甘綦出事兒之前，甘斕都一直非常依賴。

甘綦忽然神失常，甘斕的天也差不多塌了——外婆年紀大了，很多煩惱也不能和說，又在任家那樣的環境里，只能被迫長，自我消化。

所以那幾年里，的焦慮癥非常嚴重，常年睡不著覺，聽見一點兒靜就會應激。

吃藥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甘綦康復之后，甘斕的癥狀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加上梁家的事塵埃落定，心上的擔子瞬間就放下了。

甘斕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這樣輕松且沒有目的地活過了——本就不是個非常有出息、有追求的人，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能一直跟家人在一起，像媽媽一樣做個老師就好的，有點錢賺，不需要太多。

但自從被帶回任家，自從甘綦出事兒，人生的軌跡都變了。

“我覺得現在真好。”甘斕靠在甘綦懷里沉默了很久之后，輕輕地說出了這句話。

無需過多說明，甘綦立刻便能聽懂的意思。

甘綦著的后背，低頭看著，“甜甜，我們以后都會這麼好的。”

甘綦也沒有再考慮過家立業的事，當年淚的教訓已經讓長了記，不是的額必需品，親才是。

——

程應錦翌日一早就收到了墓園負責人的消息，說是安排了人今天下午帶他們去實地參觀。

原本是個靠譜的安排，可程應錦看了已經開始頭疼了——要去實地參觀，意味著他得跟甘斕聯系，也得跟見面。

比起甘斕忽然跟他“告白”，程應錦更擔心的還是梁晉燕跟他絕。

看完墓園負責人的消息后，程應錦思考許久，才給甘斕發了條短信過去。

【墓園那邊下午可以去實地參觀，你和你姐是否有時間？】

這條消息可以說是非常公事公辦了。

甘斕看見程應錦的這條短信都有些想笑，雖然程應錦一直是個比較禮貌的人，但之前說話是沒這麼生的——大概是昨天被梁晉燕“警告”過了？

所以的那幾條短信也真的起到了刺激梁晉燕的作用——至證實了，他沒辦法看喜歡別的男人。

之前他放手的決定，是基于“以后幾乎不可能談或者是上別人”的前提下做出來的。

不得不說，梁晉燕是很了解的——如果不是他的話，的確不會再考慮和任何人在一起。

昨天晚上跟甘綦已經聊過了。

如果梁晉燕最后還是不選，那們姐妹兩人就繼續回國生活，老了之后一塊兒住養老院。

甘斕同樣也以公事公辦的語氣回復了程應錦：【收到，下午幾點？我們準時到。】

程應錦：【三點以后，需要去接你們嗎？】

甘斕：【您方便嗎？】

程應錦：【可以，你和你姐姐在療養院北門等吧，三點整。】

甘斕：【謝謝。】

程應錦一直都在強調讓和甘綦一起，想來應該是梁晉燕這麼要求的。

——

下午三點，甘斕和甘綦姐妹兩人在療養院北門和程應錦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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