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哦,那你演技湛。”
“對嘛,我也覺得。”甘斕這會兒倒是開心了一些,馬上變臉笑出來了,之后又有些煩惱地托住下:“但老是這麼演,我也良心不安。”
梁晉燕輕笑了一聲:“良心?你有這東西?”
甘斕:“……”
所以在梁晉燕心里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沒有良心的惡毒配?
搞得好像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似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甘斕著自己跑偏的話題拽回來,“我覺得鄒律人還不錯,應該不會毫無原因地就欺負人,所以有點好奇他是什麼刺激了——”
“你還了解他。”梁晉燕淡淡地反問一句:“知道他什麼刺激,打算安他?”
這話可夠怪氣的。
不過,甘斕聽了沒生氣,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吃醋啊?”
梁晉燕直接沒回答這個問題,“你最好不要假戲真做。”
“怎麼可能!”甘斕深款款地看著他,“我只喜歡梁先生這一款的,鄒律不是我的菜。”
滿跑火車,梁晉燕已經習慣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沒說錯,的確不喜歡鄒澤譯這個類型。
鄒澤譯跟任先的格差得還是大的。
“所以問他的事。”梁晉燕直接把甘斕的問題打回去了,沒跟八卦鄒澤譯和裴堇的過去。
甘斕雖然有些憾,但因為這個事,對梁晉燕這個人的認知似乎又富了一些。
他對朋友還好的。
雖然梁晉燕跟鄒澤譯平時待一起的時候總是拌,誰都不讓著誰,但梁晉燕在原則問題上是從不失守的,關于朋友的私,他不會半分。
毫無疑問,梁晉燕是個很難相的人,要進他的世界困難重重。
可一旦進去了,就能得到他所有的“偏”。
甘斕抿了抿。
還得繼續努力。
不奢求走進去,只要在邊緣踩一踩就行,這樣離開的時候也好。
可這個時候完全沒有想到,梁晉燕的世界,一旦沾上邊,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
鄒澤譯是不到四點來水榭山莊接甘斕的。
他進門的時候,樓下只有梁晉燕一個人。
鄒澤譯走進來四張了一下,最后故意對著梁晉燕問:“我家斕斕呢?”
梁晉燕聽見“斕斕”兩個字,表立刻冷下來,直接警告他:“再拔了你舌頭。”
“嘖,又吃醋。”鄒澤譯賤兮兮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看之前盛執焰也沒喊,你怎麼額不去得拔他的舌頭,就知道欺負我。”
梁晉燕:“再賤你就別帶人走了。”
鄒澤譯聽過這句警告之后規矩多了,不在他雷區蹦迪了。
短暫沉默了幾秒,鄒澤譯問他:“生日過得怎麼樣?”
梁晉燕:“就那樣。”
鄒澤譯:“你就裝吧,心里樂開花了吧。”
梁晉燕:“有什麼樂的,你不知道的目的?”
鄒澤譯“哎”了一聲,“你這人有時候就無聊的,別想那麼多,當下不就行了。”
鄒澤譯覺得梁晉燕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就是太耗了。
甘斕每次一為他策劃點兒什麼小驚喜,或者為了討好他做點兒什麼事,他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是別有目的的。
一這麼想,當然高興不起來。
但如果甘斕不費心討好他了,他也不痛快。
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
鄒澤譯想,這要是未來有一天,甘斕真跟梁晉燕談個,得被他這些小心思折磨死。
“你多學學我。”鄒澤譯拍著脯,朝梁晉燕挑眉,“看我每天過得多高興。”
梁晉燕不以為意,“你天天刺激別人,是高興的。”
鄒澤譯的表僵了一瞬,很快恢復:“那可不,我高興死了,看難我就開心!”
梁晉燕:“你最好是。”
鄒澤譯了,正要繼續說的時候,被梁晉燕打斷了:“你一會兒帶去哪里?”
“今晚裴家跟我聊司。”鄒澤譯如實報上,“就在鎏金。”
梁晉燕“嗯”了一聲。
鄒澤譯:“你要一起去麼?還是我完事兒之后把人給你送過來?這邊還是公寓?”
梁晉燕:“不用。”
鄒澤譯盯著梁晉燕觀察了一會兒,猜到了他的心思:“你最近不打算見了?”
梁晉燕不置可否,只是說:“你把人看好。”
鄒澤譯:“不是,你跟說清楚了麼?你這突然不見,萬一又覺得你——”
鄒澤譯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他抬頭朝樓梯的方向看過去,瞧見往樓下走的甘斕之后,將剩下的話吞了下去。
而梁晉燕也朝他遞來一個眼神,提醒他不要說話了。
得,鄒澤譯決定閉。
反正他夾在中間,到時候甘斕聯系不上梁晉燕了,還得找他。
——
甘斕跟鄒澤譯上了車,才想起來問他:“今晚又演什麼劇啊?”
鄒澤譯:“不用演,你坐我邊就行。”
甘斕:“……你跑這麼遠接我,就為了我坐你邊?”
鄒澤譯:“你要是想演也行,自由發揮唄,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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