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梁晉燕會答應。
就這麼把辭了。
他到底搞什麼?
“梁總在辦公室麼?”甘斕當機立斷,決定當面去跟梁晉燕問個清楚。
沈名立似乎早就想到了會這麼做,直接攔住了:“梁董今天來公司,梁總在跟他聊天。”
甘斕:“……”
梁商承在,當然不可能單獨去找梁晉燕質問這件事。
但還不想離職。
待在景楓,最起碼每天見得到梁晉燕,就算梁晉燕不直接說,也能七拐八拐地了解一下事的進度。
可如果沒了這份工作,本沒辦法頻繁和梁晉燕見面。
梁晉燕不會天天找的。
甘斕無法忍這種失控。
如果沒辦法天天出現,梁晉燕對沒興趣了怎麼辦?他突然不想跟合作了怎麼辦?
之前梁晉燕就踹過一次,再踹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事之前得死纏著他,絕不能走。
“我等幾天再辦離職。”甘斕掐住掌心,對沈名立說:“你去跟梁總說,我對公司開出來的離職條件不滿意,要求重新談。”
沈名立為難:“梁總說,有什麼條件你可以隨便提,今天一定要辦離職。”
沈名立心不得不佩服梁晉燕的料事如神程度——剛剛他安排這些事的時候,就想到了甘斕肯定會找這種借口拖延。
連對策都提前想好了。
……
甘斕掙扎無果,絞盡腦找了好幾個借口,都被沈名立一一化解了。
最后只能跟著沈名立去HR那邊辦離職。
甘斕拿到了一年的薪水作為補償金,作為一個剛工作一個月的人來說,這賠償在業屬于道聞所未聞的程度。
但甘斕拿著錢也開心不起來。
從景楓出來之后,甘斕去煙酒超市買了一盒煙。
拿著煙走到吸煙區,點了一,深深吸了兩口,罵了一句臟話。
草。
盛、執、焰。
甘斕咬牙切齒、無聲地了一遍這個名字。
對方似乎有心電應似的,甘斕這邊剛完,盛執焰的電話就來了。
甘斕看到屏幕上的“阿焰”兩個字,怒氣“噌”一下就上來了。
干脆利落地接起電話,沒等盛執焰開口,就劈頭蓋臉對他說:“我被辭退了,你現在滿意了嗎?盛執焰,你別以為你能縱我的人生,從現在開始我們分手了,再見!”
甘斕一鼓作氣說完了這番話,本沒給盛執焰回復的機會,掛斷電話之后刪了他的號碼,然后把他拽到了黑名單。
甘斕之前在盛執焰面前走的都是乖巧的路線,如今決定分開了,也懶得裝了。
不過,發泄歸發泄,甘斕還是存有理智的。
很清楚,這件事如果沒有梁晉燕的配合也不了。
梁晉燕要拒絕盛執焰,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沒有這麼做,而是順水推舟送了盛執焰一個人——很明顯,他怕引起盛家的懷疑。
區區一個,不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風險。
想到這里,甘斕自嘲地笑了笑,煩躁地連吸幾口煙。
竟然在失,真是可笑極了。
就因為梁晉燕跟回了一趟江南,就自不量力地以為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別的。
呵。
甘斕將煙頭按在小手臂上。
燃燒的煙頭迅速燙破了皮,傳來燒焦的味道。
像是不到疼痛一樣,臉上一點表都沒有,目空地看著前方。
真是犯賤。
已經踩過一次坑了,還是這麼不值錢,隨便一點小恩小惠就上頭……
梁晉燕怎麼可能把當回事呢。
他也不過是暫時對的還有興趣而已。
——
甘斕辦完離職之后,沈名立按照梁晉燕之前的吩咐前來辦公室給他匯報結果。
沈名立來的時候,梁晉燕正和梁商承坐在會客桌前喝茶。
沈名立走到桌前,同梁商承點頭致意后,看向了梁晉燕:“梁總,甘助的離職流程已經走完了。”
梁晉燕放下茶杯,“理干凈了吧?”
沈名立點頭:“是的,按盛爺開的條件理的。”
梁晉燕擺擺手,“知道了,你去忙吧。”
沈名立代完之后就退下了。
梁商承看著沈名立走出辦公室,這才收回視線,饒有興致地問梁晉燕:“怎麼個況?我不是剛安排甘斕跟著你麼,你這就把人辭了?”
梁晉燕:“盛家的意思。”
梁商承:“原因呢?”
他雖然在笑,可聲音里已經明顯帶著不滿了,“晉燕,工作和私事還是得分開,盛家再好,對我們梁家來說也是外人。”
“鄒澤譯在追甘斕,這趟出差回來接機,被盛家派過去的人拍到了。”梁晉燕抿了一口茶,“盛家那邊怪我知道鄒澤譯對甘斕有意思還不攔著,怕我日后再給他們創造機會,索就把人辭了,免得影響兩家關系。”
“鄒澤譯在追甘斕?”梁商承挑了挑眉,“還有這事兒?”
梁晉燕:“你不知道?”
梁商承:“還真沒聽說。”
“不過,你就這麼把人給辭了,不怕甘斕心里不好?”梁商承笑著問。
梁晉燕的表沒有任何波瀾,“不好就跟盛執焰吵,正好,吵分了盛老爺子也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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