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也是瞬息萬變。
鄒澤譯垂眸看著站在面前面僵的裴堇,怪氣地笑了一聲,“這不是陳太太麼,好久不見,不認識了?”
“鄒律。”裴堇無視了他嘲弄的語氣,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同他寒暄,很客套:“是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
“那當然,事業順利,滿。”鄒澤譯說完,不忘反問一句:“陳太太呢,生孩子了吧?看著像的。”
他一邊說,目一邊在上游走,最后停在了腰上,意味深長。
鄒澤譯的一直都很毒,裴堇之前就有所領教。
當年那樣對他,鄒澤譯如今見面嗆兩句倒也正常的,裴堇并不想和他起沖突,便隨意敷衍了一句:“嗯。”
鄒澤譯目一,手里的手機幾乎要被他碎。
草,還真生了!
“我約的車到了,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聊。”裴堇看了一眼時間,大方地和鄒澤譯揮揮手。
然后就這麼拖著行李箱走了。
鄒澤譯看著的背影,冷笑。
年人里的下次有機會,約等于沒有下次。
但是……孩子!
鄒澤譯沉著臉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在群里。
【陳景洲有孩子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權曄:【什麼時候的事兒?沒聽說。】
程應錦:【前幾個月我在港城見他的時候,他也沒說有孩子。】
權曄:【你都哪里聽的小道消息?陳景洲要是有孩子,港能放過他嗎?】
程應錦:【他每天都被盯著,要真有孩子早就傳出來了。】
鄒澤譯:【那裴堇怎麼說生孩子了!不是陳景洲的難道是我的?!】
權曄:【?】
程應錦:【你發什麼瘋,怎麼又去找裴堇了?】
鄒澤譯:【誰TM找,自己跑我面前晃!】
鄒澤譯著手機,咬牙切齒地發出一條消息:【先在我面前晃的,別怪我不客氣。】
——
甘斕跟梁晉燕一起爬山,驗了一把特/種/兵生活。
山的海拔不高,但甘斕的力實在太渣了,爬到一半就后悔了。
蹲在地上死活都不肯走了,可停在半山腰的位置,進退兩難,想坐纜車下去都不行。
最后是梁晉燕拿了條長帶子把綁到腰上拖上去的。
帶子的一邊綁著梁晉燕的腰,方便他發力,另外一邊則是綁在甘斕的腰上。
他走一步,就被拖著走一步。
甘斕一米七二的高,百多斤的重,算得上是龐然大了。
以為梁晉燕一拖一之后能多會有些影響,但他居然都不,甚至速度比之前還快了。
簡直就是變態!
說是拖著走,但甘斕也不是完全不需要出力,所以上山之后還是累得氣吁吁了。
剛到山上,甘斕便要往下坐,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跟梁晉燕綁在一起。
這一坐,直接把梁晉燕也給帶倒了。
梁晉燕趔趄了一下,嘭一聲坐到了地上,摔倒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
甘斕:“……”
看到梁晉燕黑著臉看過來,甘斕就知道自己又惹到他了。
沒等他發火,馬上先道歉:“我錯了梁先生,請接我最真誠的道歉。”
梁晉燕冷睨著:“你故意的。”
“真的沒有。”甘斕冤枉極了,“我就是太累了,累得腦子不夠用了。”
說完,又諂地補充了一句:“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梁先生那麼好的力嘛。”
面對的夸獎,梁晉燕選擇無視。
他低頭去解開了上的綁帶,從包里拿出了手機。
打開微信之后,梁晉燕就看到了幾個小時前群里聊天的容。
或者說,是鄒澤譯發瘋實錄。
裴堇回北城了,還跟鄒澤譯在機場上了。
難怪鄒澤譯忽然在群里嚷嚷那麼多。
梁晉燕看著鄒澤譯的那些話,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嘲諷的冷笑。
這一聲笑正好被甘斕聽見了,以為梁晉燕在笑。
甘斕朝梁晉燕看過去:“我又哪里惹到您了?”
梁晉燕:“你還喜歡對號座。”
甘斕:“大哥,這里就你和我,我想不對號座都不行。”
梁晉燕:“沒笑你。”
他好像心還不錯,難得有耐心跟解釋一句,朝手機努了努,“鄒澤譯。”
甘斕“唔”了一聲,行吧。
不過,梁晉燕在朋友面前的時候,跟平時差別還是大的。
說的比平時多,笑也比平時多。
說到鄒澤譯,甘斕忽然想起來梁卿嘉昨天跟梁晉燕聊過的一個話題:“哎,八卦一下。”
甘斕往梁晉燕邊湊了湊,“昨天晚上小梁說的裴堇,是不是鄒律前友啊?”
“不是。”梁晉燕否認。
甘斕了,正想問不是前友怎麼那麼曖昧,結果就聽梁晉燕說:“算他單相思。”
甘斕:“……”
梁晉燕收起手機,住的下盯著的臉看了一會兒。
“鄒澤譯是個癡種,你最好別——”
“最好別假戲真做上他?”甘斕已經預判了梁晉燕要說什麼,“我說梁先生,你張口閉口就是怕我上這個招惹那個的,你不會真的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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