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顧嘉也過來了,顧嘉的肚子還沒顯懷,且因為食不振的緣故,看著倒是清瘦了許多,走起路來纖細婀娜的,有弱柳扶風之態。
齊胭撲過去,心疼地說:“阿嘉,你這是怎麼了,瘦這樣了?這才多久竟這麼瘦,可是病了?還是我二哥哥欺負你了?”
容氏看了那樣子,趕扯住:“我的姑,你可小心著吧,你二嫂嫂如今有了子,萬事都要注意著,你這沒輕沒重的,千萬別沖撞了的子!”
齊胭一愣,之后便笑開了,興地說:“是嗎,阿嘉你竟然有子了?我二哥哥和你這是要當爹當娘了?”
容氏如今是把顧嘉當寶貝一樣護著的,拉著齊胭不讓靠近顧嘉:“你這都已經嫁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莊重,仔細別人笑話,快進屋,我慢慢和你細說。”
進了屋,容氏便和齊胭說起這其中種種,自然也提起了翔云郡主的事。
齊胭震驚不已,瞪大眼睛:“還有這種事……”
容氏嘆息:“可不是麼,家門不幸,也不知道我造了什麼孽,竟然遇到這種事。如今我只盼著你二嫂嫂肚子里這一胎能順利的,我心里好歹好一些。”
齊胭這下子可是開不起來玩笑了,這不是小事,自然是跟著嘆息,又安了容氏一番。
容氏因著兒回來,到底是高興的,說著說著又笑起來,問起齊胭在家的種種來。
齊胭說家的公婆,說家的老太太,還說起家的小姑子妯娌的,說得眉飛舞,看得出來在家過得不錯。
容氏問:“那九的,我那婿,他待你如何?子可好?”
之前看著那九是個不錯的,博學多才見多識廣的,只是怕年輕男初初在一起,得不好,是以擔心。
一提九,齊胭的臉微微紅了下,低哼一聲:“就那樣吧!”
容氏:“就那樣?哪樣?”
不說清楚,這當娘的擔心啊。
齊胭那一雙眼兒便別開了:“兒嫁給他時日尚短,其它看不出,不過待我尚可吧。”
這話說得頗為勉強,容氏有些擔心了,但是又不愿意著兒說,且看這個樣子,再也是說不出來什麼的,當下給顧嘉使了個眼,讓顧嘉問,而自己則是過去問那陪嫁嬤嬤并丫鬟們。
怎麼也要問清楚兒在家到底過得怎麼樣。
顧嘉自然知道容氏的心思,當下把齊胭拉到一旁。兩個人素日要好的,如今久別重逢,自是親熱,你問我我問你的,不知道說了多話。
顧嘉趁機問起那九來:“你可和我說說,這嫁人的滋味如何,比在娘家當姑娘時可好?”
齊胭本來說得興致,聽顧嘉提起這個人,頓時臉上泛紅,呸了一聲:“阿嘉,你就哄我吧,還有玉梅,也都哄我玩兒呢!”
顧嘉納悶:“我們怎麼哄你了?”
齊胭臉上紅暈都到耳了:“就是我親前,你們還教我房里的那些事,你還說,開始雖疼,但時候長了,也是快活的!”
顧嘉:“……是啊,怎麼,你不覺得?”
齊胭委屈又幽怨:“我怎麼沒覺得,我只覺得疼,可沒覺得快活!”
這一說,顧嘉險些噴笑出來。
齊胭看這樣,憤無奈,跑過來就想揍,可是想想如今懷著子,不能的,只好忍住,特特地挽著袖子兇地說:“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
顧嘉捂著拼命忍,但是忍不住:“這可不能怪我,這得怪你那夫婿!”
齊胭臉紅耳赤咬牙切齒。
顧嘉繼續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才拉著齊胭的手說:“這個你得讓他學,不學是不行的……”
想想上輩子的齊二,何嘗不是這樣,沒想到九也是這樣的。
看來那九雖然走遍三川五岳見多識廣,也是個不門的,這樣倒好,兩個不懂的,湊一起慢慢學吧。
齊胭哼一聲:“我也說了,我說他不行,才害得我疼,誰知道他那臉特難看,倒像是要吃了我!”
顧嘉:“……”
齊胭:“這下好了,他惱了,不再我,我可落得輕松了。”
顧嘉:“別,這可不行,姑,你怎麼可以對他說這種話!”
齊胭:“這不能說?”
顧嘉無奈地搖頭,拉著齊胭的手,開始對說起人家的私話,把自己兩輩子的心得都統統傳授給齊胭。
齊胭聽了半晌后,怔在那里:“那怎麼辦,我說都說了。”
顧嘉:“他必是氣惱的,當時說了什麼?”
齊胭回想了下:“他臉憋得通紅的,瞪著我,之后就走了。”
顧嘉無奈:“那他,他有沒有別的心思?”
齊胭:“什麼心思?”
顧嘉跺腳,心說這真是一個榆木疙瘩:“他有沒有找其它人?”
齊胭回想下:“沒有吧,他沒丫鬟,也沒見其它人,就是和朋友出去喝酒。”
說著,突然恍悟:“難道說他是去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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