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聽得這聲音,不但像極了齊二,而且那語調那覺都是極夠味的,當下便給齊胭投去贊許的聲音。
齊胭看這目,知道自己裝得還像,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誰知外面卻有人囂張地喊道:“哈哈哈,齊逸騰已經被老子逮住了,你又是哪里來的竟然還冒充齊逸騰!老子勸你們這群人,乖乖地把門打開,要不然老子闖進去,看不把你們一個個都剁碎了!”
那聲音魯得很,還是個大嗓門,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而且這個人說話后,外面就有一群人紛紛附和,喊道讓打開大門,說孟國公府并齊逸騰等都已經被拘拿了。
一時人心浮,孟國公府的家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慌了神。
齊胭一聽,皺眉。
顧嘉也是心一沉。
這時候容氏也得了信,急匆匆地跑來,聽得這話,腳底下一歪,險些摔倒在那里。
“這,這可怎麼好?”
顧嘉見此,忙使眼,讓王管事先應付著,讓大家一起退后,商量對策。
看看外面,低聲道:“母親,我覺得,他們在騙人,他們應該并沒有拘拿了國公爺和逸騰他們!”
容氏這個時候眼淚都流下來了:“阿嘉,他們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怕是真得出事了!若是他們出了事,那,那我們……我們干脆先吊死在這里吧!”
王敗寇,們這些婦人家若是留下來,怕是要遭那些鄙之人的侮辱,還不如一死保清白。
顧嘉瞇起眼睛,拼命地讓自己的腦子清醒更清醒。
上輩子的許多事浮掠影一般出現在腦中,和這輩子的許多互相印證,互相排斥著。
許多不同,許多相同。
這個世間的車總是以一種看似不同卻最終驚人相似的方式往前運行著,那麼這一次會是怎麼樣呢?
許久后,抬起頭,看向用一種期盼而絕的目著自己的容氏:“國公爺和逸騰一定沒出事的,如果他們都出事了,說明皇后已經敗了,三皇子已經完了,勝出的是七皇子。”
用一種冷沉的聲音道:“母親,你想想,外面那些人,若真是烏合之眾賊寇一流,怎麼會對如今朝堂局勢了如指掌?所以若是烏合之眾,他們說得必然是假話!而若那些人不是烏合之眾,而是七皇子的心腹之人,又怎麼可能在這萬千關鍵的時候,竟然跑來囂著要捉拿區區幾個婦人?畢竟若勝出的是七皇子,那麼現在大勢已定,我區區孟國公府的幾個婦人,又何足道也?”
容氏聽了,一怔,之后眼睛都亮了。
明白了。
明白過后的容氏,突然冷笑一聲:“這些賊匪,趁竟然要訛上我孟國公府,我們便是一群婦人又如何,也要帶著家丁和他們拼了!”
說出這話的容氏,眼淚不流了,神不哀傷了:“阿胭,阿嘉,如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能熬一時算一時,外面怎麼嚷,不必管,我們只當沒聽到!”
齊胭和顧嘉一起點頭:“是,母親。”
這一夜,不但齊胭顧嘉,就連容氏都親自手了,帶著府里的丫鬟幫著燒水燒油,幫著把那石頭磚頭搬到大門前抵擋住那一陣陣的沖撞。
外面那些魯的兵卻毫沒有放棄的樣子,他們大聲笑罵,用下流的言語提起孟國公府的大二,甚至開始侮辱齊胭。
齊胭氣得臉通紅,不過到底忍下了,只當沒看到。
到了最后,就連翔云郡主都趕過來,幫襯著看看能不能做些什麼。
就在容氏勸著翔云郡主回去歇息的時候,卻突然見王管事匆忙跑來:“夫人,夫人,不好了,咱們的大門怕是抵不住多時候了,已經開始搖晃了!”
翔云郡主聽得,臉煞白:“那,那怎麼辦?”
容氏咬牙:“能怎麼辦,擋住啊!”
顧嘉道:“趕砌磚,門里頭砌墻,越高越厚越好!”
容氏:“對,砌磚去!”
齊胭聽得,已經沖出去,下令命人砌墻。
但是盡管如此,大家都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孟國公府的這墻這門,怕是頂不了多時候。
外面的那群人很快也明白,們不過是擺個空城計,其實里面只是幾個無計可施的婦人罷了。
墻重新砌起來了,啟明星在東方升起,天也要大亮了,但是孟國公府的天依然搖搖墜,幾個婦人面面相覷,都覺到了彼此心中的不安。
們還能撐多久,外面到底是什麼景?
顧嘉更是攥了拳頭,不斷地問,難道自己活得那重生的機緣,就是為了慘死在這一場之中嗎?
就在這個時候,那王管事又沖來了,跌跌撞撞的,氣都不過來。
容氏見了,臉煞白。
翔云郡主則是險些直接跌倒在地上。
齊胭惱了,竟大吼一聲:“他們欺人太甚了!!”
顧嘉則是抿,直著眼睛,不斷地想,難道就命喪于此,命喪于此?
“爺,三爺,三爺回來了!帶著人馬!”
王管事沖過來的時候幾乎口吐白沫,他說完這個后,直接一屁蹲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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