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也一樣啊,我記得第二次還下了冰雹。”
百里辛提著子走到窗邊,觀察外面的雨勢。這場毫無預兆的雨沒有毫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一名年老的玩家開口:“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記得第一次也有冰雹,地上都是坑坑洼洼,我差點沒被冰雹砸死。”
“奇怪,這次好像沒有冰雹。”
“你們有沒有發現,下雨的時間也不太對?之前我怎麼記得是下午才開始變天的,現在才上午。”
“你這麼說還真是。”
百里辛:“前兩次的天氣是一樣的嗎?”
略顯老態的玩家想了想,“應該是。我記得很清楚,兩次都是太快落山了。”
“天氣怎麼變了,是跟我們進了城堡有關嗎?”
百里辛看著外面的暴雨出神:“可能很大,等外出的玩家回來的時候麻煩跟他們說一下,從第六天開始最好呆在這里,節點出現后的傳送時間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好,我們明白!”幾個玩家激地看向百里辛,“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們,相比于其他兩次已經有了相當大的進展。真的太神奇了,副本重啟之后我們竟然可以在這里相遇。”
百里辛沉默。
是啊,很奇妙。
誰能想到,那麼冷惡意的黑暗中,竟然還藏著這麼一片可以稱之為世外桃源的地方?
從這些玩家的表來看,這里的世界應該算是安全的。他們在這里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直相安無事。
又和玩家們囑咐了兩句,百里辛才離開玩家房間前往畫室。
要去畫室就要路過大廳和一條長長的回廊。路過大廳時百里辛又看了一眼,下面依舊是那個雜貨間,他還在樓梯底下巧遇上了出來調查的玩家。
是宋磊和那個六人小分隊的隊長。
六人小分隊的隊長杜揚,五年的時,讓之前還是健氣青年的杜揚變得格外謹慎。
聽到有人過來他先是下意識出了腰間的匕首,等看到對方是百里辛后才稍稍放松,但眼底深依舊流出警惕。
被信任的人背叛,可能會需要一生來治愈。
杜揚收回匕首,“你也來調查這里?”
百里辛:“是,我每天回來看好幾次,確保能及時發現黑暗出現。”
杜揚帶著兩個隊友從樓梯底下走上來,“里面沒什麼東西,就是最普通的雜貨鋪,你要去什麼地方?”
百里辛:“前面有個畫室,我要去那里看看。”
宋磊從遙遠的記憶里找出了幾個記憶碎片:“畫室,我記得它,我們還去里面看過!當時我們以為畫上畫的是兩個人,還猜測玫瑰夫人是那個笑容滿面的人類孩的替。”
他頓了頓,走到百里辛邊:“走吧,一起再去看看。”
百里辛:“好。”
穿過長長的回廊,百里辛來到了畫室。
畫室大門上的圖騰大張著獠牙,怒目圓睜。
百里辛盯著畫室上的頭看了兩秒。
宋磊注意到百里辛的停滯,問道:“怎麼了?”
百里辛:“沒什麼,進去吧。”
推開房門,巨大的畫室里掛著零零落落幾幅畫。
因為外面昏暗的原因,他們看不清這幾幅畫的容。
畫室的窗戶沒有關,豆大的雨水沒有任何阻隔地澆灌進來。
雨水落到房間里,順著地面向四流淌,有幾塊靠在墻邊的白畫布已經被雨水浸。
冷風裹挾雨滴砸進來,直沖開門的風口而去,吹得杜揚不由渾一抖。
他趕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關上了窗戶。
薄薄的一層玻璃立刻阻隔了惡劣的天氣,將畫室和那些岌岌可危的畫布從雨水中拯救出來。
“好冷,凍死我了。”杜揚瞇起眼觀察這間畫室,“燈在哪兒?開一下燈。”
百里辛:“先把窗簾拉上再開燈吧。”
“對,拉窗簾。”宋磊反應過來,趕拉上窗簾,“燈太明顯了,萬一被族看到。”
等窗簾將窗戶遮擋地嚴嚴實實,百里辛才打開了燈。
房間驟然明亮,杜揚和宋磊下意識瞇起了眼,房間里的一切也盡收眼底。
墻上只掛了三幅畫。
三幅都是蘇菲亞和玫瑰夫人的那張臉,姿勢端莊地坐著,紅的眼眸中盡是冷漠。
在這幅畫的下面是龍飛舞的簽名。
“草。”宋磊低喊一聲,“怎麼是這副,難道蘇菲亞也是替?”
百里辛和杜揚看過去,宋磊干笑兩聲開口,“我不是說我們當時探索的時候也來過畫室嗎?”
宋磊努力回想著遙遠的記憶,“雖然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我依稀記得,我們看到畫時的推測,是畫了兩個人。”
“一開始又蹦又跳的人類是一個人,是默先生心中的白月。”
“后來的族是另外一個人,也就是玫瑰夫人。”
“玫瑰夫人是默先生白月的替,我們當時還在猜想是不是默先生殺死了玫瑰夫人。”
百里辛:“為什麼有這種猜想。”
宋磊:“很正常的推理啊。你也看過那些畫吧,畫上的人類和族表差別太大了。默先生又那麼變態,說不定越看替越不順眼,就手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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