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躺靠在沙灘椅上,面對眼前一排帥氣男模的邀請下,非但沒有爽快回拒,反而食指撥下一點鼻梁上的墨鏡,過鏡片上方的隙掃量一眼。
片刻后,慢慢出笑容,由衷嘆一聲:“哇哦~”
所以這就是富婆的快樂嗎?
有錢有房,男模繞床。
岑浪:“……”
時眉摘掉臉上的墨鏡,漫不經心地轉玩著鏡,流連男的視線依次掃過一眾男模們,倒還真的認真挑選起了半天,最終不慌不忙地站起來。
走到其中一名男模面前,掐腰彎,仔細觀察了半天他側腰上豎排梵文紋,起朝他招招手說:
“紋不錯,就你了。”
岑浪在一旁瞇起雙眸,舌尖掃了下后槽牙,被這人功氣笑了。
真就沉迷男了,
岑浪不得不懷疑兩小時前,之所以不拒絕他的親吻試探,是不是就單純因為他這張臉。
行,夠可以的。
這時,紋男模頭一歪,走近時眉邊,而后時眉跟其他人揮揮手,彎道:“弟弟我看上了,人我帶走,散了吧你們。”
說完,時眉帶著紋男模轉朝岑浪的方向走來,在經過他邊時,故意放慢腳步,當兩人就要肩而過——
手腕倏爾被男人一把扣住,他說:
“小姐,你的腳鏈掉了。”
時眉眼波得意地勾起紅,反手握住岑浪的手掌,微涼指尖輕緩蹭過他的掌心,一如小魚擺尾般游弋下來,尾指淺淺刮撓了幾下他的指,說:
“哦是嗎?看來要麻煩這位先生,幫我戴回去了呢。”
轉頭向后的紋男模,挑挑眉,別有深意道:“你先去里面等我。”
“姐姐一定要來哦,不要忘記我。”
“不會不會,等下就來~”
“我會一直等你哦。”
岑浪:“……”
他冷著臉不耐煩地將時眉扯向自己,勾住的腰摟,彎另一手穿過的膝彎把人橫抱起來,走向叢林另一側的拐角。
……
時眉預到不太妙。
剛才不過是想報復一下他下午的捉弄,但此刻看到岑浪冷銳寡漠的臉,時眉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
玩了。
于是,當被岑浪向泳池角落那一刻,時眉想都不想立馬端起好態度,裝作不懂地問他:“浪浪,你怎麼啦…”
“胃口大。”岑浪嗤笑一聲。
完蛋。
真惹著他了。
畢竟是破壞計劃在先,這種時候,當然要能屈能。
牽起懵懂無辜的笑意,眼波地眨了眨,繼續裝:“什麼啊?”
岑浪懶得看演,冷淡勾,問:
“喜歡男人紋?”
“沒有。”一口否決。
“喜歡看腰?”
“不是。”
他二話不說將抱離地面放到泳池臺上,雙臂撐在的兩側,欠湊近,再次問:
“喜歡跟男模一起玩?”
后沒有任何支撐力,失重的落空隨時威脅著的大腦神經,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仰倒下去,時眉不得已抬手抱他的脖子,忙接話:
“他們都是歪瓜裂棗,怎麼可能跟你比!”
岑浪哼笑了聲,忽然不說話了,眸眼涼涼地凝著,視線里伏藏著晦黯危險的眩。
時眉見他沉默,本能吞咽了幾下口水,默默往前挪兩下屁,盡量他以免掉下泳池,試探著說:“要不…咱們說正事兒吧。”
音落,從包里出一個小筆記本,拿手里朝他揚了揚,有點兒興地跟他說:“你看,我給咱們接下來這兩天的演戲計劃寫了個概括。”
岑浪挑起眉尾,字音微嘲:“還有興致寫劇本呢。”
時眉歪頭一樂,話趕話口而出:“這不是擔心你第一次當狗業務不練嘛。”
其實說完就后悔了。
不料岑浪卻意外地沒有生氣,低了低腰,視線懶淡徘徊在臉上,問:
“你想我怎麼?”
他屈蜷食指,指節蹭了下的鎖骨,淡淡挑起,又問:
“從哪開始?”
時眉還沒來得及回答之前,聽到他啞音笑了聲,第三次問:
“到什麼程度可以進行下一步?”
三句問話,
一次比一次糟糕。
然而時眉卻本沒有會到其中的糟糕含義,誤以為他是真的在跟自己討論戰,不由地也集中注意力,說:
“到高就可以下一步。”
說著,拿出十足敬業地態度打開做好筆記的小本子,指給他看,神態認真地解釋說:
“你看高在這兒,一定要爽,但能不能爽關鍵就看你的技了。”
岑浪拎過的本子,低睫瞟了眼,抬眸時吊兒郎當地看著好一會兒,半晌后,似笑非笑地再次問:
“所以讓你爽的話,有獎勵麼?”
???
什麼?
說什麼?他在說什麼??
無意識反駁:“什麼讓我爽,是讓那幫敲詐團伙拍得爽——”反駁的話停在這里。
停在他浸戲謔與逗弄的眼神中,
停在他低迷虛啞的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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