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份視頻是您拿回來的,對嗎?”
“是我。”
……
從徐嘉合家出來,時眉收到喻卓幾條微信轟炸。
喻金:
【哥】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部名單出來了,我進協作組了】
時眉盯著屏幕,冷笑了聲,手指飛快地打字。
HKFG:
【這麼開心】
【不得請頓大的?】
順勢了胃,有點難,剛才那頓飯也沒吃幾口,怎麼還消化不良了呢。
喻金:
【可】
HKFG:
【你這算不算叛變?】
喻金:
【那不能】
【因為壞消息是……】
那邊突然沒了靜。
時眉心底不妙。
HKFG:
【?】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緩緩回過來一條:
【你也進協作組了。】
時眉:?
HKFG:
【你再說一遍?】
喻金:
【您的好友已下線.jpg】
不是,幾個意思?
那個空降兵搶了的升職位還不夠,還有膽讓給他當手下打工???
時眉差點氣得想摔手機。
第7章
“產案的被告方怎麼回事?”
五樓,主任辦公室。
黃世海看著時眉遞的行政拘留通知書,神不虞,問,
“你把人弄進去的?”
“怎麼會,您把我當什麼了。”
時眉站在桌對面,眼神傾投著溫順與無辜的,狀似坦誠,
“我也是臨時接到委托人電話,警方把人在看守所,拘留書寄到了家屬那邊。據說是被告施暴,害方控訴他蓄意謀殺。”
“害方,”黃世海哼了聲,“就是你吧。”
時眉:“……”
要不是帶時眉辦案這麼多年,一次次領教過絕不是個省油的燈,黃世海差點就信了。
他太清楚時眉了。
清楚知道庭前取證最劍走偏鋒,手快,下手狠,瘋起來誰也不清閉環證據鏈的門徑。不先斬后奏,從來不服管教,簡直是整個Libra最的刺頭。
所以黃世海看不上。
路子太野的人,不適合當律師。
“到底怎麼回事!”黃世海抬高聲音質問。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見騙不過去,時眉索也不裝了,“他想在我這兒裝社會人。”
笑了聲,徑直坐在待客椅上,翹起二郎,說:“我就得讓他明白什麼是社會險惡。”
黃世海一聽這話就懂了。是什麼目的,有什麼企圖,不必說破,已然再明顯不過。
“你不要每次都把事做這麼絕。”
“我認為我是合理控告。”
“合理?”
“主客觀相統一原則這點,您是前輩您比我懂。”
時眉稍坐正子,擺出邏輯,
“他到家門口蹲我一晚上,跟蹤我,威脅我,算不算主觀上的故意犯罪意圖?我不順他意,他就手想掐死我且付諸實際,就算被突發外力及時制止,但這是不是客觀存在的犯罪行為?”
談及專業領域,思維運轉得極為迅速而縝,條理清晰,湊話令人無隙可乘。
但并不咄咄人,反而態度溫和,自持下屬應有的禮貌與謙遜。
講理,又分厘不讓。
說到這里停頓了下,后靠向椅背,輕抬下顎著黃世海,閑散調侃:
“再說了主任,您都不關心關心下屬職員的傷勢,也太傷人心了吧。”
“跟我來這套。”黃世海瞪一眼,沒好氣道,“別拿法庭上那招來忽悠我,還扯什麼原則,不遵守原則紀律的你說第二沒人配當第一!”
就算庭審現場,黃世海仍然對時眉到頭疼。
絕不恪守常規與傳統。
當以辯方律師的份進行叉詢問時,尤其擅長下刀子,犀利導一切不利于己方的證人產生自我懷疑,從而使對方無意識模糊證詞,瞬間喪失可信。
不違法,但也不道德。
“我已經跟你強調過無數次,辦案要專注案本,取證要規范輔助手段,時刻注意你自己的份。”
黃世海敲敲桌面,警告,
“收起那些三教九流走捷徑的小聰明,你是律師,一名律師比起勝率更重要的是品行和聲譽。這不僅關系到你個人,還牽扯到我們律所在整個業界的口碑。”
“就是考慮到律所的口碑,我才沒把事搞大。”
時眉探前子,拎起文書在他眼前晃了晃,“如果不是看您的面子,這張紙的標頭就不該是拘留書,而是逮捕令。”
“我一定有辦法讓他背著案底吃牢飯。”
重新將紙拍在桌上,挑眉輕笑,
“您還不知道我麼,錢跟命,兩樣都得保齊了才是我。”
“時眉!你別再給我整事兒!”
黃世海覺得自己都飚上來了,他用力按太,指著再次警告,“把產案結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行,但是。”
“?”
但是?
還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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