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和張欽都看過去,張玉才笑了笑,“落難大小姐嫁給鄉下小子的故事。”
“哦,快說說。”汪一副想聽八卦的表。
張玉才不是個會說故事的人,直接告訴,“穆繼東是芒山縣下面村里的人,林玉原籍是上海,因故去芒山縣找遠親,后來嫁給穆繼東。去年穆繼東幫助部隊打土匪立了功,被特招進部隊。”
“就這樣?”汪有些失。
張玉才回憶了一下,“還有件事,林玉非常善于做藥膳,在芒山縣的療養院工作過幾年,聽說待遇很好。”
汪扶額,“罷了,我就不該對你說故事的水平有所期待。”
張欽好奇問他爸,“穆清一個五歲多的小姑娘,琴棋書畫都會,這是媽媽教的?”
“這是人家的私事,我怎麼會知道?調查報告里面又沒有寫。”
“爸肯定不會這些,肯定是媽教的。”汪今天傍晚一見到林玉,就覺得這個人出應該不差。
人的一生,起起伏伏說不準,從穿什麼裳是無法判斷一個人的出,但是你注意言行舉止,就會發現很多細節。
張玉才哪壺不開提哪壺,“張欽今天去下棋了?”
張欽不想回答,扭頭去廚房幫忙。只有汪樂的哈哈大笑。
吃了晚飯時間還早,一家人出門散步。
“你等等,晚上風大,張姐給你拿件厚裳。”
“沒事兒,我上暖和,走吧。”
張玉才拗不過,被拖走,到了外面有人的地方,汪才放開他的手臂。
兩人好久沒有這樣散步了,上次散步的時候大院里還沒什麼人,今天出來,不遠筒子樓里人們在廚房里忙活的聲音,切菜炒菜的聲音,罵孩子的聲音,小孩兒的打鬧聲……大院里熱熱鬧鬧的。
“喲,司令員,今兒有空陪夫人出來走一走?”
張玉才點點頭,“出來走走,彭師長剛回來?”
“剛回來,明天是我們師的人負責巡邏,我不放心,多代了兩句。”
“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吃飯吧,咱們后頭再聊。”
“那您一家慢慢散步,我這就先回去。”
“回見。”
等人走后,汪才問,“這人是誰?打眼一看不像是領兵的師長,那張倒像是搞思想工作的政委。”
張玉才微笑道,“一師的師長,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出農村無依無靠,全憑自己的本事坐上這個位置。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男關系上有些糊涂。勝利后安穩沒幾年,他和他鄉下娶的老婆離婚了,二婚娶了文工團里的一個年輕姑娘,張小玲。”
“張小玲長得好看,當初好多年輕軍追求,都沒應。嫁給彭師長后,沒過半年生了兒子,比咱們家張欽還大兩歲。”
汪冷笑,呵,發達了就拋棄糟糠之妻,這樣的人品,無論他能力有多出眾都看不上。
“其他兩個師長家如何?”
“二師的師長陳云龍,出富農,以前讀過私塾,后來娶的媳婦兒也是個文化人,兩口子過得不錯。三師的馬師長,是從東南那邊調過來的,我對他不悉。”
汪也心里有數了,“過幾天我請三位師長夫人來家里喝茶。”
“嗯,一般著就行了,你要不喜歡,以后來往就是了。”
“你可別,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汪仗著自家男人是司令,誰都看不上,到時候傳出去影響不好。”
張玉才笑了起來,拉著的手,“咱們回去吧,天黑了,看不清路。”
“聽你的,回吧。”
張欽跟在爸媽后,也把這些話記下了。
城西的小學初中和高中都挨在一起,等過幾天學,大院里的這些小孩兒,肯定有很多會是他的同學。
因為他爸的份,從小找他做朋友的人很多,他們的想法也很多。他從小養的子,與其應對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不如和大家保持距離,還能過點安生日子。
彭師長回到家,媳婦兒張小玲連忙給他遞上熱水,“我剛才在窗邊看到你和人說話,那是誰?”
“到張司令帶著他夫人和兒子散步,說了兩句。”喝完水,把杯子遞回去。
張小玲接過空水杯,“我遠遠地看著,張司令的兒子好像和我們家年差不多高?”
“那是張司令的小兒子,看著跟年差不多高,誰大誰小就不知道了。”
張小玲笑了起來,“差不多大就行了,等去學校,以后都是同學。”
彭師長嗯了一聲,“我了,吃飯吧。”
“你等著,我去給你端。”
張家。
夫妻倆回去后洗漱完就睡了,半夜的時候一樓臥室的燈亮了,張玉才起找退燒藥。
同住一樓的張嫂被驚了。
“這是怎麼了?”
“汪發燒了,我找退燒藥。”
“哎喲,白天還好好的。”張嫂連忙說,“我去拿藥箱子。”
汪弱,經常生病,張家常備著各種西藥。
汪玉才倒了杯熱水,拿著藥進屋。折騰到三四點鐘,臥室的燈才熄了。
張欽早上下樓,見他爸神不太好,“怎麼了?”
“你媽昨晚上發燒,四點鐘才退燒睡過去,后頭幾天肯定還有反復。一會兒你拿著藥方子去買些藥材回來,張嫂熬給你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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