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繼東非常配合,“行,一會兒我就把西廂房的雜搬到閣樓上去。”
“對了,還有一件事,容叔,刑家人你認識嗎?刑老爺子刑耀祖,有兩個兒子,一個刑定北一個刑定南。”
“認識啊,怎麼了?你也認識他們?”容文博努力回憶,小玉兒小時候是不是認識刑家人。
“我是前幾年才認識他們家的人。”林玉提起刑家的事,“刑老夫人關心清清,我說起您救了清清,我一提起您的名字就知道是您,說家在新野也有宅子。”
容文博很意外,“那個時候得很,我忙著照顧家里的生意,等我忙完去刑家公館,結果人去樓空,他們走也沒跟我說一聲,沒想到他們到這兒來了。”
“刑老夫人送了我和清清很厚的見面禮,我想著既然認識,想請他們來家里吃頓飯。”
“該請,就算沒有我的關系,就沖你們兩口子和刑家的分,請吃頓飯也是應該的。不過不著急,等我休息好了,明天我親自去刑家。”
穆清心里躍躍試,好想見到莉姐姐爸。看了眼容爺爺,他應該也知道不。
“容爺爺呀,你怎麼這麼慢才回來,是不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呀?”
“小丫頭想我了?”
“想。”
“沒上什麼事,都順利。”容文博笑了笑,“今年報紙上不是說,農業學大寨工業學大慶嘛,我回去的時候趕上市里搞慶祝活,就多待了幾天才走。”
穆清不明白,“大寨和大慶是什麼意思?”
“這是兩個地方,你整天拿報紙學認字,你沒看到?”
“沒有呀,我的報紙是我媽從療養院帶回來的舊報紙,都是去年的。”
“以后看新報紙,高銘給寄過來。”
“嗯嗯。”
有新報紙看,就能看到更多的消息。
容爺爺回來了,的書房還沒布置好,今天可以懶。明天容爺爺要去刑家,還可以再懶一天,等到后天,就懶不了。
穆清站在西廂房門口,看爹被指揮得團團轉。
墻上掛著幾張古董字畫和一把古琴,進門正對著的位置擺了一張矮榻,上頭放了一張矮桌,桌子上擺著一套圍棋。
進門右手邊靠墻擺放著書架,窗邊擺放著桌椅,容文博還想找幾盆鮮花蘭草,可惜這里沒有,只能暫且算了。
“簡陋了些,還能用吧。”
穆清覺得還行吧,簡陋要看和什麼比。把的收音機、舊報紙、鉛筆和寫字本都拿進屋放在書架上。
下午穆清跟爸媽說,“我要去找丫丫姐玩。”
“你不是不喜歡去山下嗎?”
穆清繃著小臉兒,一本正經道,“以后玩不了。”
“所以你要抓玩時間是嗎?”
“是噠!”
穆繼東哈哈大笑,一把抄起閨送山下去,這個愿必須滿足。
送完閨回去,路過老宅后頭的自留地,王彩霞住他,“昨晚上林玉那個叔叔來了?”
“來啦。大晚上的天那麼黑,你們怎麼知道是容叔來了?”
“哼,你以為卡車開進村的靜很小嗎?”
“也是哦。”
王彩霞沒好氣地瞪了傻兒子一眼,“林玉叔叔,怎麼走了又回來?”
“回來肯定是有事兒嘛。我閨聰明,容叔舍不得荒廢了,專門回來教讀書。”
王彩霞一副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的表,“一個四歲的小丫頭還用專門請老師教?容文博教什麼?”
“能教什麼,教讀書唄。我就一個姑娘,肯定要好好培養。”穆繼東不耐煩了,不想跟他娘細說,“娘,我心里有數,您就別問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哈。”
穆繼東跑了,都不回來,王彩霞喃喃自語,“真是不一樣了,那個容文博也跟著瘋,對小丫頭這麼看重?”
王春玲挑著水過來,“娘,您說什麼呢?”
“沒什麼。”王彩霞拿勺子舀水澆地,直起腰,突然問,“紅衛明年上半年初中畢業,還考高中嗎?”
又說,“我看可以考個高中,這兩年風調雨順日子好過,讓他讀到高中畢業以后在城里找個工作,就能洗干凈上的泥過面日子。”
“春鈴啊,你別擔心學費,就算去縣城讀書住宿,錢不夠咱們進山挖藥材,總能湊夠的。”
王春玲尷尬地笑了笑,“娘,不是錢不錢的事,現在初中考高中難的,紅衛那個績,估計考不上。”
“考不上?”王彩霞聲音一下拔高,“知道自己績差不下死力氣學?別人家想讀書還讀不,老娘出錢供他讀書,他考不上怎麼行?”
王春玲這個當媽的不敢說話,婆婆罵人,只能站在一邊聽著,手里的活兒還不能停。
下午放學回家,穆紅衛一進門發現家里氣氛不對,他弟弟紅旗瘋狂給他使眼,他沒搞明白,只見他婆婆冷著臉從廚房出來,他去堂屋等著,有事兒跟他說。
穆紅旗背著婆婆瘋狂給他哥暗示,他哥剛明白了一點,他婆婆瞪了他一眼,“穆紅旗,去廚房幫你媽燒火。”
去堂屋后,讀書這麼多年,穆紅衛第一知道他婆婆對他學習如此關心,還給下了死命令,考不上高中就等著挨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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