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語氣如常:“初來乍到自然要敬一敬先人、拜個碼頭,好教他們保佑兗南鄉今后越走越遠。”
夏寧立刻明白了安宜的話外之意。
“好,”鄭重其事的同安宜道:“我陪郡主一起去。”
有了安宜郡主的加后,夏寧松了口氣。
不止是緩解了兗南鄉捉襟見肘的見狀,更是解決了最要的問題。
兗南鄉逐漸壯大以后,茶州知州幾次三番來催促早日定下縣衙選址、縣令人選等,還薦了幾人給夏寧,都被夏寧以各個理由退了回去。
兗南鄉當初被毀,衙門自然也被一起燒毀。
茶州知州不愿替兗南鄉上書懇請朝廷撥出重建的銀子,甚至連支援夏寧重建衙門的銀子都避而不談,反而催促定下選址、縣令人選。
自年前醫館被砸之后,這知州明知夏寧與耶律肅的關系。
卻還要給夏寧設陷。
如今頂著商賈的份,士農工商,商為最低,有什麼立場是置喙縣令的人選?當初拿下的,只是以商賈的份重建兗南鄉的批文,建造出來的鋪子等屋舍所有權都在手上,能隨意定價盤給旁人,也可自己經營。
卻沒有置土地的權利。
更不用說擬定府衙的位置,選定縣令人選。
本該是由茶州知州出手介的事,他反倒‘大方’的請夏寧這位‘商賈’定奪,今后一旦發難,扣一個商賈涉政的帽子,雖不至于掉腦袋,但沒收如今在兗南鄉掙下的所有的價還是綽綽有余的。
第262章 定國公引薦之人
從前只當是茶州知州不配合罷了。
可自從醫館出事后,知州已知曉‘兗南夫人’與輔國公耶律肅的關系,還給夏寧使絆子,可見這人有些問題。
只是夏寧離開京城許久,不知這知州與京中有什麼關系,雖有心想要打聽清楚,又怕自己貿然行反而給會旁人留下把柄。
耶律肅年前來時言及京城都那般無奈。
如今大半年過去,知州還在給挖坑等著跳下去,可想而知,京中時局仍不好。
在發愁這事時,剛好安宜郡主就來了。
雖是夏寧主給安宜郡主去的信函,但安宜郡主來的速度之快,倒是讓夏寧覺得有些巧合。
只是不曾多想。
安宜郡主在兗南鄉呆了幾日后,問及如今可有什麼棘手事一同說出來。
夏寧才把這事給說了。
安宜郡主略想了想,問道:“你知道這位茶州知州的夫人是誰麼?”
與茶州那邊的聯絡多是靠著傅崇出面。
有心減在知州面前面。
如今兗南鄉已開始運轉,傅崇也回了南境,倒是也與知州聯系,但都靠著往來信件,一心撲在兗南鄉之上,對這些事倒是疏忽。
夏寧搖頭,“不知。”
安宜郡主朝勾了勾手指,神道:“茶州知州的夫人是宋太傅最小的一個堂妹,夫婿能坐上知州之位,多也借著宋太傅的。”
“是太皇太后逝世前定下的兩公一傅的宋太傅?”
安宜郡主直腰板,答道:“正是。”的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笑意深遠,“如今京中兩派勢力對立,知州既是宋太傅那邊的,為了表忠心,夏夫人可是輔國公心尖尖上的妻,必定給你找些不大不小的麻煩,不過嘛——”
頓了頓,斂起笑意:“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知州的態度果然是與京中有關。
只是京中勢力已如此張了麼。
竟是連不管這些事的安宜郡主都選擇了站在耶律肅這邊?
夏寧了語調,哎呀了聲,求道:“郡主有什麼好對策別瞞我了,快快說來解我如今的困境,這事困擾了我許久了。”
安宜郡主清了清嗓子,“既然我已決定助兗南鄉一力,也該去一趟茶州個面,讓那邊曉得兗南鄉下也掛了我的名兒,恰好我這兒也有個人想謀份差事,既知州苦于兗南鄉縣令一職,豈不正好?”
夏寧心中疑漸深。
著,問道:“不知郡主引薦的是何人?”
安宜郡主看了眼夏寧,見神如常,不想起那個男人來,愈發仔細的看著夏寧,回道:“是定國公夫人那邊的一位遠親。”
衡志韶夫人的遠親?
夏寧嘆了口氣。
怪道覺得巧合。
眉眼間有些無奈問道:“原來郡主不是收了我的信才來的,而是有人托上了郡主,這才來兗南鄉順道瞧瞧我的。”
說著說著,語氣有些哀怨,眼神淺淺的瞧了眼安宜郡主。
安宜郡主單手握拳,不自在的咳嗽了聲,解釋道:“如今京中糟糟的,今年春季因著這個緣由,我連一場局都沒有攢,唯恐被人扣一個結黨營私,就想著出門散散心,也不知道是府中的哪個下人說了,定國公找上了我,幾日后你的信件也來了,我這才決定來一趟兗南鄉。”
說的真實意,“我也是怕你在兗南鄉正遇上了難,輔國公顧不上你。”
夏寧笑了,“郡主能來,我自是激的,只是……”拖了尾音,揚起視線,眼神平靜的看著安宜郡主,“定國公為文,輔國公為武,眼下他通過郡主私底下舉薦一人來兗南鄉當縣令,我竟是不懂是何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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