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哭的次數太多,他早已習慣了?
夏寧索停下來。
耶律肅見終于消停下來,掀,冷冷道:“哭不了?”
夏寧:您真相了。
這男人的是冰做的,捂了三年還是冷的。
偶爾一分,還來的快去的也快。
晴不定,難以捉。
夏寧虛弱著淺淺點頭,哭的連鼻尖也紅了,如實道:“太疼了,疼的吃不下……”
耶律肅便道:“那就繼續著,真狠了就能吃得下了。”
夏寧忙道:“也不是全然沒了胃口,只是……”說到此停頓了下,期期艾艾的著人,“饞張嬤嬤的手藝了。”
“你想如何,回小院去?”
耶律肅挑眉看,眼神沉沉,探不出心思。
夏寧心。
恨不得立刻點頭。
但與‘一腔深’不符,若是現在點了頭,按照耶律肅格,定會懷疑。
一旦疑心,過的手腳難保不會被查出來。
咬著,偏過頭去,不再看他:“奴饞嬤嬤的手藝,念小院里姑娘們的伺候,就是不大人,也不念大人將奴家從鬼門關門口拉回來的恩,為了一口吃的,貪圖姑娘們的伺候,就想要歸家去。這般無無義的外室,大人還不趕棄了了事。”
說罷,還想要掉上幾滴眼淚。
可腦袋實在疼,眼睛也疼的厲害,一時半會兒不出眼淚來。
說的任,耍起了小子。
耶律肅看著略顯蒼白的臉,非但沒有訓沒規矩,反而說道:“這幾日你只得喝清粥清淡小菜,就是宮里的膳房做出來也是一個味道。”
見他溫和了些語氣,夏寧跟著就說道:“大人給的雪音固然好,但梅開那些丫頭隨了奴三——”
“夏氏。”
耶律肅忽然開口,眼神微冷的落在的臉上。
“不要得寸進尺。”
夏寧詫異。
這就得寸進尺了?
還沒要什麼呢。
夏寧癟了下,又裝出委屈的臉,“前院外男又多,奴連這屋子都不敢邁出去一步,在這兒也沒個說話人,現下又下不得床,不了針線握不了筆……就要活活憋悶死了……奴、奴實在是想們了……”
耶律肅對這番話不置可否,反問:“雪音不是人?”
夏寧哎呀了聲,“那是您送來的姑娘,奴生怕說錯了話惹雪音姑娘笑話。”
說話也不肯好好說,手拽著耶律肅垂下的袖晃來晃去。
一副小兒撒的嗔樣。
耶律肅拽開的手,依舊冷靜自持,“過兩日就把你送去小院。”
夏寧心花怒放。
可面上不敢出一分一毫。
“可、可——”轉了轉眼珠,有了主意后顰蹙眉心,楚楚可憐,“奴家的傷還未好——嘶——可疼可疼了……”
手扶著腦袋,哎呀哎呀的喚。
耶律肅雙手環,冷眼看唱戲,哼笑一聲:“頭疼這模樣也沒見你說一句。”
夏寧立刻閉眼、閉,裝睡。
還似模似樣的發出輕微的鼾聲。
這番毫無規矩的作態,令耶律肅看的眉頭。
恨不得將挖起來再抄個百遍四書!
終于還是沒下手。
罷了。
等傷好送去小院眼不見為凈。
裝睡的夏寧倒是真的睡著了,在耶律肅回來前,喝了安神的湯藥,恰好藥效起來。
耶律肅也不再房多待,徑直去了書房,來趙剛回話。
問的便是馬車墜崖一事的口供。
趙剛仔細答道:“小院中一應五人,其中團與蘭束二人留守小院,甚至都不知道馬車改道一事。而隨行的三人中,嬤嬤、團與蘭束三人的死契皆在將軍府,梅開、竹立二人的在姑娘手中,姑娘出事后兩人驚過度,直至聽到姑娘無事才清醒,各人的口供也都對得上,皆無可疑之。”
那就是夏氏遇難,皆為東羅之人策劃。
若夏氏不繞道進山呢?若那日又忽然轉念不想去寶華寺上香了呢?
耶律肅略作一想,仍覺得有些許不對。
可有抓不住這不對之。
兩指敲擊著桌面,連著十幾下后戛然而止:“人還在府中?”
趙剛:“是,不得將軍命令,卑職不敢擅自放人。”
耶律肅并未立刻給出回答。
趙剛揣度著自家將軍的表,試探問道:“府中使僅有雪音姑娘一人,是否要留下一二人去夏姑娘邊侍候?”
“不必,今晚全部遣回小院。”
趙剛應下。
耶律肅又吩咐道:“三日后安排一輛馬車,送夏氏出府。”
趙剛一肚子不解,但也只能答:“卑職領命!”
而這一夜,夏寧睡得極不安穩。
額上痛不生,四肢滾燙,夢境顛倒混沌,怪陸離。
偏不喜歡有人在外頭守夜,將雪音打發了下去,此時難的死去活來,也愣是無人發覺。
拼著最后一力氣,將矮桌上放著的茶杯撥到地上。
力氣太小,茶杯質量太好。
竟然沒碎。
只是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圈。
看些夏寧眼睛發直,險些被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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