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再費工夫也好。
晚上勞累后一場好眠。
醒來時,手一側,竟然還是溫的,這才打量著。
床上四周青帷幔垂下,分隔開來。
但擋不住外頭的靜。
模糊的看得出耶律肅在屏風外更,的確是剛起。
夏寧心生一念,想著自己能算得上是誤君子了罷,竟能拖他至現在才起。
想著角掛了一縷嘲諷的笑。
正打算起時,耶律肅朝著床這邊走來。
朝服已然穿戴妥當。
手撥開帷幔看。
昨晚歇的好,昨日面上的倦早已消失殆盡。
在掀開帷幔時,對上夏寧淺笑的眉眼彎彎的臉,生冷的氣息凝滯了須臾,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日生人勿進的高冷尊貴姿態,眉睫垂下,帶著些許不滿:“醒了就起,賴在床上像什麼樣子。”
帷幔外的線明亮的晃人眼睛。
夏寧瞇起眼,視線從他的臉上至他上黑底墨藍暗紋的朝服。
上懶散著調子說道:
“奴子乏的很,實在起不來嘛。”
整個人都藏在被褥里,只出一個腦袋。
捂得頰紅,眼下雖有疲憊,杏眸含笑。
比起說的累、乏,更像是在小貓在嗔的喵喵,撒。
耶律肅最不喜歡規矩懶散之人,眉心皺起,打算訓時,目看見額上滲出的,似是比昨日見到時深了些。
想起昨夜種種,他竟有一不自然之從面上閃過。
不過也只有那一瞬。
本打算訓夏氏幾句的話,改為了:“在將軍府里住著,就把你上那些沒規矩的子收起來。”
說完后,手上松了帷幔,偏頭吩咐候在外側的雪音:“傳府醫來為夏氏換藥。”
雪音站的遠,又隔著帷幔,聲音便聽不太真切。
只聽得雪音回道:“是,將軍。”
緩了緩后,又道:“將軍,您該宮了。”
夏寧剛醒來時神還算好,但醒了會兒后腦袋又疼、又暈的厲害,沒一會兒就覺得渾無力,打算再瞇一瞇,聽得雪音的話后,饒有興趣的勾了下角。
待耶律肅離開后,手掀開帷幔朝外看去。
從這兒瞧能看見站在門口的雪音。
正立在門口,朝外著。
雖不能看見的眼神,但從言行舉止看來,雪音格雖冷,但到底也是子,對耶律肅懷有慕之心,也能理解。
“姑娘。”雪音是習武之人,察覺到了夏寧的視線,側過來,與夏寧對視上了,“奴婢去傳府醫來,姑娘可要起了?”
這語氣——
嘖嘖嘖。
和剛才那一聲‘將軍’可謂是天差地別。
夏寧彎了眉一笑,“你去罷,我這就起了,不必顧我。”
雪音福了,出門去。
夏寧也不再賴著不起,強撐著神起床梳洗,好在熱水、巾等都是提前備好的。
對著鏡子梳妝,銅鏡照出的人影模糊,卻也難掩鏡中子被人疼過的姿。
僅簪著一支銀釵,仍能當得一句堪稱絕。
只是這絕,滋長于風月場所,在旁人看來,難登大雅之堂。
這會兒的夏寧還怡然自得。
過會兒府醫登門,拆開裹在腦袋上的繃帶,眉頭皺起老高:“這——長得好好的怎麼會裂了?”
第61章 將軍歸來,難免失控
這一嗓子吼得夏寧一愣。
裂了?
是指的傷口?
難怪那時耶律肅的口吻忽然變了,原來是看見傷口滲出來,這才待好了些。
夏寧還想手去,才了手就被府醫拍開,一臉怒容:“姑娘實在是太不惜子容了!那麼大一個口子,好不容易才長好了些現下又裂了,如此反復留下疤痕可怎辦!”
誰不知這位如今可是將軍心尖尖上的人。
留下疤痕,被將軍責罰的可是他!
府醫愈想愈氣,還想繼續恐嚇夏氏兩句時,見夏氏曬曬笑了,手腕垂落時,遮蓋住了手上的痕跡。
老人家見多識廣。
瞬間了然。
咳咳。
錯怪錯怪。
將軍歸來,難免失控——
也不怪這弱的外室。
但一個掌拍不響,這夏氏明知自己有傷在,顧惜自己一二,難道將軍還會強上了不?
想來想去,府醫還是怒著一張臉,指使雪音取熱水來。
這回,府醫在水中加一種絳紫末,用熱水燙過的巾子仔細拭裂開的傷口,本來還不太疼的傷口猛一沾上巾子,一尖銳的刺痛直刺大腦。
疼的人失聲慘。
饒是夏寧能忍,也沒忍住。
斗大的冷汗從臉頰落。
劇。
府醫也忍不住佩服這能忍的子,方才還怒氣沖沖的語氣,頓時溫和了起來,“姑娘若能忍就多忍會兒,這是東羅傳來的藥,用在傷口上雖有刮骨剔之,但能加速傷口愈合,不留疤痕。”
夏寧還算惜自己這張臉。
咬著后槽牙,道:“多謝謝大夫,我還能忍得片刻。”
府醫:“很快就能好了,今晚會疼的更厲害些,熬過晚上,明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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