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恩寵只會更甚啊。
得了耶律肅的首肯后,嬤嬤便張羅著去寶華寺上香的諸多安排。
寶華寺雖也在京郊,但與他們的小院卻不在一個方向,本來能穿城而過,省不時間,但夏寧說近日不愿進城,夜里總想起摘星樓一事。
他們只能繞城進山而行,去往寶華寺路上山路多,不易疾行,若要當日往返,得早早就出門去。
待第二日,還未打鳴,夏寧就坐在梳妝鏡前打扮。
梅開臉略顯的沉重,眉間攏著憂。
夏寧只當看不見,自己拿了銀釵簪上。
竹立則是見夏寧今日氣好了不,也跟著一起歡喜,“自冬后,今兒個是頭一天見了朝霞的日子,定是個上香祈福的好日子,小姐人心善,連著天老爺都愿圓小姐的祈福呢!”
小叭叭兒的,說的極為熱鬧。
逗得夏寧見了分笑,掏出一把銅板賞:“說的好聽,快來拿著。”
竹立笑的牙豁子都出來了,雙手捧十幾個銅板,深蹲福了福:“謝小姐賞賜!”
夏寧又抓了一捧塞給梅開,“你也拿著,好有香油錢進廟孝敬。”
竹立才起了,故作驚訝的啊了聲,撅著,扮著可道:“奴婢還當是說了吉祥話小姐才賞的,原是每人都有的,不單是我獨有的啊。”
那樣子實在可,夏寧繃不住了,指著笑的前仰后合。
笑聲傳出院外。
嬤嬤聽了,也跟著笑了。
與旁的趙剛嘮嗑著道:“我先前還擔心求神拜佛能不能解心結,如今看來,尚未出門就這般高興,應該是沒事兒了。”
趙剛沉默寡言,只回道:“如此便好。”
他喂著套上馬車的馬兒吃些干草,又拿了水瓢讓馬兒喝水。
吃飽喝足,馬還踱著蹄子,有些煩躁。
趙剛哈了口氣了,晨起冷得很,馬自然也不愿意被套著馬車行路。
候了大半個時辰,夏寧一行人才從小院出發。
從京郊進山后,馬車載重有限,梅開、竹立、嬤嬤三人只得下車隨車步行。
過了會兒,夏寧明顯覺到馬車顛簸不穩,掀開簾子,手心著口,面難的問道:“這馬車又緩又顛,實在難。”
趙剛勒住韁繩,回道:“姑娘再忍忍,這馬許久未走山路,有些生疏,若實在難了,下來走兩步也能好些。”
勒韁繩后,馬匹甚至還揚蹄嘶鳴
馬車搖晃,險些要把人摔下。
趙剛臉微變,跳下馬車,“姑娘快進里頭坐著!”
隨行在旁的三人都慌了,卻又不敢隨意靠近馬車。
馬兒像是了驚嚇,嘶鳴揚蹄,趙剛也一時安控制不住,只能勒韁繩想要強行使它鎮定下來。
可誰知韁繩愈勒,馬匹愈發癲狂。
梅開被嚇得臉煞白,口而出:“小姐小心!”
在馬車里的夏寧被晃得七葷八素,最后扶著馬車框探出頭來,一手還摁著口,臉難看,發髻散:“趙大哥,我實在撐不住——”
夏寧半蹲著掀起簾子,搖搖晃晃。
趙剛大喝:“姑娘別出來!”
他分了神,手下勒的韁繩失了分寸,馬匹被強勒著,似是力竭快要安穩下來,趙剛生出了一的冷汗,此時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才歇下來的馬匹忽然癲狂起來!
力氣蠻橫、瘋狂的甩著套在上的馬車架。
只聽見車廂里咚的一聲悶響。
顯然是夏寧被甩的撞在車壁上。
“小姐!”
“姑娘!!”
馬匹發狂的出人意料,且比之前更甚。
連趙剛被甩了出去,手上的韁繩哧啦一聲斷裂。
“姑娘!快跳車!”
趙剛吼著。
馬車里卻無人回應。
馬不再控,癲狂的朝著山路深跑去!
馬車搖搖晃晃,車轱轆歪斜的碾過路上的石子,哐當作響。
趙剛立刻穩住,出佩劍縱幾個跳躍,可在將要追上時,一直按著山路疾馳的馬忽然腳下方向一改,直沖著懸崖跑去!
就找趙剛打算跳崖尋人時,后傳來幾道利刃破空的聲音。
急轉去,只見四五個黑蒙面人持劍向他刺來!
趙剛臉驟變,瞬間明白馬匹失控并非意外,而是有心之人刻意安排!眼下不是與這群黑人糾纏之際!
“暗衛!”
趙剛低吼一聲。
幾個側躲過黑人集攻勢。
話音落下,兩位著灰的暗衛現,面上覆著面,手持大刀長劍,直攻向黑人。
趙剛妄圖。
但黑人卻極為難纏,懸崖上打斗一團。
而懸崖之下。
馬車墜地,馬匹墜落亡,馬車車架四分五裂。
本該在車難逃一劫的夏寧卻掛在一棵搖搖曳曳的枯樹枝上。
順著額頭淌下的鮮迷了的眼睛,所見之,皆為猩紅。腦袋一片混沌,上多傷,但仍然強迫自己清醒著。
本意只是想借馬車失控,順勢被甩出車廂,‘墜落’山崖。
這座山并非荒山,樹木茂盛。
再加上的功夫,絕不會真的墜崖亡。
屆時再‘磕破’腦袋,吃下藥,只需等著十二時辰后,恢復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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