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似是猜到了他想說什麼,反手抓住了他的手,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今天的時間已經太晚了,外面又有那麼多的積雪,不方便行路,等明天再回玄云觀也不遲。”
他知道云燈想要盡快回去研究藥。
畢竟,距離他下一次發病,就只有不到四個月的時間了。
云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沒有執意要立刻離開這里。
晚上。
曲一接了一下關于暗衛營的事,正準備回房間,卻迎面遇上了剛從玄陌那里回來的曲二。
曲二一見到他就雙眼亮了起來。
笑著湊了上來,他勾肩搭背的將一只手臂橫在了曲一的肩膀上,低聲音問他。
“聽說你將云燈道長的房間安排在了你的隔壁?”
曲一偏頭睨了他一眼,并未接話,而是抬手將肩膀上的那只爪子拂了下去,默默的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曲二見狀,雙臂環,盯著他嘖嘖嘆道:“嘖嘖,你瞧瞧你這副生人勿近的態度,仿佛別人都是什麼臟東西似的,你這樣怎麼才能將人給功拿下呢?”
曲一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著曲二。
他要追的人又不是他,只要對云燈不是這種態度不就可以了?
曲二并不知道曲一心中所想,他這人一向沉默寡言慣了,不說話是常態。
在曲二看來,曲一這種悶子就算能將云燈功的帶回來,也絕對做不到像玄陌那樣能屈能,死纏爛打的為自己謀各種福利的。
念及此,曲二笑著用肩膀撞了撞曲一,神兮兮的問道:“我問你,你和云燈道長你們倆,是不是還沒有那個什麼什麼呢?”
他邊說著,邊用兩手指對了對,一臉的意有所指。
曲一:“……”
曲二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立刻雙手一拍,一臉恨鐵不鋼的說道:“我就知道沒有!”
他將腦袋探了過去,開始語重心長的去教曲一。
“我跟你說,要論追人,那還得是像我們主子那樣的,像你這樣半天蹦不出一個響兒肯定是不行的,還有,你說你這都功將人給帶回家了,怎麼到最后還分房睡呢,你看我們主子,第一次將池公子帶回來的時候就直接給拐到床上去了,雖然最終什麼也沒有做吧,但到底是睡到了一起啊……誒誒誒?你去哪?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曲一懶得搭理曲二,自顧自的繞過他邁步離開。
曲二見狀,又不死心的顛顛追了上來。
曲一勉強忍著一掌將人給拍飛的沖,默默的加快了腳步。
因為池玉在東郢國被祁磊抓走的事,玄陌現在一顆心都撲在了那邊,下令讓東郢國那邊每天都要給他傳信池玉的況,以致于沒有時間去管府里的其他事。
云燈急著回玄云觀,曲一簡單的和玄陌代了一下,就和云燈一起往玄云觀而去。
除了暗衛營的事,池玉那邊的事也用不著曲一。
他只要不離開京都,在不在陌王府都沒有什麼區別。
兩人回到玄云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云燈帶著曲一直接去了他和他師父云崖道長的住所。
兩人剛將馬拴好走進去,就看到一頭白發的云崖正拿著一個掃把在院子里掃雪。
今年的京都雪下的很多,自冬之后已經一連下了好幾場了。
放眼去,到一片潔白之。
云燈看著云崖的白發,鼻尖一酸,連忙朝著他快步走了過去,邊走邊說。
“師父!這種活怎麼是您親自干?道館里的其他人呢,為何不讓他們幫忙?”
云崖乍然聽到云燈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停下了掃雪的作,他轉過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待看到云燈那張比他記憶之中又年了許多的容,云崖愣了一下,嘗試著喚道:“燈兒?”
云燈來到云崖的面前站定,點頭應道:“是我,師父,徒兒回來了。”
見真是云燈,云崖的眸底閃過了一抹喜,但上卻哼了一聲,語氣不滿的說了一句。
“連我自己的徒弟都不能幫我掃雪,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指誰來幫我?”
說話的時候,云崖還故意用手中的掃把又劃拉了一下地上覆蓋著的一層雪花。
“我……”云燈啞然,心中滿是愧疚,直接袍在云崖的面前跪了下來,垂首認錯,“是徒兒不孝。”
似是沒料到云燈會有此番舉,云崖被他給嚇了一跳。
這臭小子一向喜歡跟他打著哈哈逃避問題,瞧著吊兒郎當一副沒有正形的樣子,這次回來怎麼突然間就變了了?
玄云觀地京都郊外,本就冷的不行。
如今地上又都是積雪。
云崖看著云燈就這麼跪在雪地上,到底還是心疼,也顧不得想他怎麼突然就變了,而是用手中的掃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子。
“行了行了,地上涼,趕起來。”
云燈聽見了,但還是一不的跪著,并未起。
云崖無奈,垂眸瞪了他一眼,“怎麼?還要讓我親自攙你才肯起來?”
一聽這話,云燈才慢吞吞的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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