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折磨，是個人都忍不了。

他簡直難以想象，以前的云燈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云燈聞言，無奈的嘆了一聲。

事已至此，他也不打算再瞞曲一，如實回道：“一個月。”

曲一指尖一，眸中閃過了一抹愕然。

“一個月？”

只是昨天一晚上他都覺得忍不了，若是整整一個月都要這樣……

想到這一點，曲一著帕子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收，瓣抿了一條直線，他臉上的神一片沉冷。

“嗯，每年的四月都是如此。”云燈回答的語氣很是淡然，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曲一心口發，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為何會這樣？”

云燈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瞧著像是多歲？”

曲一順著他的話將目落在了他的臉上。

和一年多前相比，云燈看著似乎更加年輕了，模樣像是剛到志學之年的小公子似的，臉上的細膩，白皙致的不像話。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將自己清洗干凈的云燈時，他瞧著和池玉年紀相仿。

然而如今的他，卻明顯要比池玉還年。

似是看出了曲一的想法，云燈也沒等他回話，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年紀應該和玄陌相仿，而我……”

聲音頓了一下，他眼睫微垂，片刻后才又道：“也許你會覺得匪夷所思，但我其實比你和玄陌都還要大上好幾歲，今年已經二十有六了。”

對于云燈的年齡，曲一并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他早就知道他的年齡不小，至于他的樣貌，“為何你的樣子看著比實際年齡要年輕這麼多？”

雖心中已有猜測，但他并不確定。

也許是他想錯了呢？

云燈沒有瞞，淡聲回道：“不清楚，從二十歲開始，每年我都會比上一年的自己年輕上一歲，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能維持青春不朽是多人夢寐以求的愿，但在這世間，恐怕就只有我一個人能真的做到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是輕松，可不知為何，曲一卻仿佛從里面聽出了一濃烈的傷之意。

曲一看著云燈的雙眸，忽然啟問道：“代價是什麼？”

云燈神微怔。

代價嗎？

曲一抬手了自己的眉心，自接自話，“每年的月時，你是不是都要經歷一次次極致的痛苦？而且，你這種況并不是在維持著青春不朽，你的青春是在倒退，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你最終會變什麼樣子？孩的模樣嗎？”

云燈眸微黯，緩緩的張了張。

“如果我能撐到那個時候的話……”

他每次發病都要比上一次更加難捱，他連自己能不能撐過這一次都不知道，更遑論以后了。

曲一聽著云燈的話，心中頓時一慌。

單手將人擁在了懷中，他聲音略有些急切的說道：“別放棄，我會幫你的。”

也許是一晚上都被曲一抱著的緣故，云燈如今對他的懷抱并沒有之前的抵。

他只是仰頭看著曲一，臉上的表毫無希翼，“你？怎麼幫我？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病因，你又能如何？”

曲一回道：“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可以先將你的況，病癥的細節以及你自己對此病癥的了解全都告訴我，接下來我來想辦法。”

云燈本就覺得渾疲憊，如今聽著曲一的話，無力更甚。

他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眉宇間約有些煩躁，“曲一，你別鬧了行不行？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可能的，人生有限，你又何必要將時間浪費在我的上，多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不行嗎？”

曲一并沒有因云燈的態度而生氣，而是用指腹輕著云燈的臉頰，輕聲回道：“于我而言，與你有關的所有事就是最有意義的。”

他的眼神太過深邃，像是要將人整個吸進去一般。

云燈看著，沒忍住到心口一滯，“你……”

曲一將聲音放緩了幾分，半哄勸半威脅的開口，“告訴我吧，想必你應該也清楚，就算你不說，我也一樣有辦法能查得到，還是你想讓我派人去玄云觀找云崖道長？”

云燈是云崖養大的，他的事，應該沒有人會比云崖更清楚了。

聞此，云燈臉一沉，有些氣憤的瞪了一眼曲一。

居然威脅他？

他師父都已經那麼大年紀了，他怎麼會讓人去擾他的清凈？

“我說了，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的病因是什麼，我也是在二十歲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和別人不一樣的，至于病癥，你也都已經知道了，就是在每年月時要經歷一遍骨之痛而已。”

曲一眉心蹙，“骨之痛？”

第658章 怎樣都陪著他

看的出來曲一是鐵了心，絕不會輕易放棄，云燈索也就破罐子破摔，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嗯，既然我每年都要比去年的自己年輕上一歲，那除了容貌變年輕之外，自然也會跟著一起變小，人的可以收自如，吃胖變瘦都不會有任何痛苦的反應，但骨骼卻不一樣。”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的骨骼會發育，然后一點點的長大，最終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定格住不再發育，這是正常人的骨骼，而我和別人不同，在每年的月時，我的骨骼會發生變化，在一個月的時間里退化一年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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