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談霽禮回去的一路，許恩棠都沒怎麼說話，也沒往他那邊看，一直看著車窗外。

手機震了一下，屏幕亮起。

點開，看了旁邊的人一眼。

消息是他發的。

談霽禮：【還生氣呢。】

許恩棠沒回。

誰能想到這人的套路這麼多。

聊天界面上又一條新消息跳出來。

談霽禮：【怎麼樣才能消氣？】

車正好減速開進談霽禮現在住的小區。

許恩棠打字：【那下車后你讓我聽一下。】

消息發出去，聊天界面上方閃爍“對方正在輸”的提示。

反反復復，吸引著許恩棠的注意。

或許有戲。

過了應該有十幾二十秒，新消息終于跳了出來。

談霽禮：【晚上早點睡。】

結合之前那句“夢里什麼都有”。

許恩棠：“……”

很想發一句：你是狗嗎？

字都打一半了，想想不能搭理這只狗，刪掉后把手機熄屏。

手中的手機又接連震好幾下，許恩棠全都沒看，只是瞪了他一眼。

談霽禮懶懶地瞥了瞥的手機，示意再看消息。

許恩棠一開始沒反應，過了一會兒后終是因為好奇，再次抬起手腕。

手機解鎖后就是聊天界面。

談霽禮：【誒。】

談霽禮：【棠棠。】

談霽禮：【棠棠同學。】

談霽禮：【魔看不看。】

……

車拐了幾個彎后，在一棟樓前停下。

這會兒還不到九點。

車門打開，許恩棠就這麼木著臉、被魔騙下了車。

魔想看的，也想順便看看他住的地方。

等電梯的時候，談霽禮笑著牽住的手，哄人似的勾勾的手心，說：“棠棠同學，真的變給你看。”

許恩棠淡淡地“哦”了一聲，有點懊惱自己不爭氣。

如果他的魔最后變得不好，一定不會那麼容易原諒他。

上樓后，談霽禮打開門。

“我同學這兩天不在。”

許恩棠跟在他后進去。

他們租的是個兩居室，客廳不大。

許恩棠沒來過這種男生合租的地方，有點拘謹。

談霽禮徑直牽著去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套桌椅，還有個柜，東西擺得不多。

條件比許恩棠想的要好不，也不是小到沒辦法走路那種。

大概是他收拾過，平時也看得出他是個比較講究的人，房間整還整潔舒適的。

不過，郁宸和江然之說小也能理解。

這房間也就比談霽禮以前房間里的帽間大點兒。

談爺從小到大，除了大學宿舍，肯定沒住過這麼小的房間。

打量房間一圈后，許恩棠看見談霽禮拿了服。

眨眨眼，問：“你要換服？”

談霽禮的語氣漫不經心：“變魔。大變活人，人走了服留下的那種，要準備好一服。”

許恩棠：“……”

談霽禮勾了勾，又說：“我去廁所換。”

許恩棠：“……哦。”

談霽禮朝微微俯，“能不能幫我解下上面的紐扣？”

應該是為了今晚的應酬，他穿得不像平時那樣休閑，而是穿了件襯衫。

這會兒，襯衫上面的扣子正板板正正地扣著。

許恩棠沒有拒絕，放下手機抬起手幫他解紐扣。

領上方的結在的手到紐扣的時候上下了下，很明顯。

談霽禮一只手松松垮垮地環在的腰上，懶洋洋地低眉看著。

許恩棠把最上面的紐扣解開后抬眼看了看他，對上他正看的目，莫名有點臉熱。

又低下頭去解第二顆。

第二顆扣子解開后，襯衫領口敞得更開，能看見鎖骨。

冷白的皮因為酒的作用，微微泛著點紅，分外招人。

而頭頂的視線又直直的。

氣氛過于曖昧。

“好了。”放下手。

談霽禮笑了下，親親的鼻尖，松開。

談霽禮離開房間后，許恩棠平復了下心跳，拉過轉椅坐下，又四看了看。

他的桌上除了電腦外，還有幾本書。

拿起來翻了翻又放下。什麼剛流的，完全看不懂。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被推開，換好服的談霽禮進來，手里拿著一瓶水，還有副撲克。

他換了件黑的T恤和條灰的運，比之前多了幾分的年。

他把水擰開，遞給許恩棠，然后在對面的床邊坐下，把牌從盒子里倒出來。

等喝了幾口水，他把牌遞給，“檢查下？”

許恩棠放下水，從他手里接過牌，仔細檢查了下，“沒問題。”

就是一副普通的撲克牌。

把牌還給他。

談霽禮隨意切幾下牌。

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手上的作，他有點無奈地笑了笑，說：“你要不然再坐近點？”

“行。”許恩棠的椅子往前。

談霽禮把牌展開，牌面向上：“你隨便選一張。”

許恩棠選了張紅桃2。

談霽禮把牌合上拿在右手，左手接過這張紅桃2。

“記好了？”

許恩棠點點頭。

談霽禮：“手出來。”

許恩棠出一只手，談霽禮把牌翻過來蓋在的手心，又重新展開牌，說：“你幫我也選一張。”

許恩棠選了張黑桃A。

談霽禮合上那疊牌，接過這張黑桃A蓋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和許恩棠那只蓋了紅桃2的手了。

“翻開你的。”

許恩棠懷疑地翻開自己手上的牌。

手上的變了黑桃A。

這時，談霽禮也翻開他的牌，是紅桃2。

許恩棠詫異了一下，把他那張紅桃2也拿過來仔細檢查，然后抬起頭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談霽禮氣定神閑：“你猜。”

許恩棠：“……我猜不出來。”

談霽禮抬手把耳邊的頭發勾到耳后，告訴說：“猜不出來就對了。我就會這一個，告訴你了下次還怎麼騙你。”

“……”許恩棠的心被勾得不上不下的。

忽然想到一件事。

“所以你為什麼會學這個魔啊，拿來騙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