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除夕。
“星星,你怎麼也不行啊。”
姜西檸腦袋上了好多白條,苦著張臉,“我的歲錢都輸了……”
以往都是傅景浩的位置,今年卻水靈靈地換了他叔。
姜家秦家一眾親戚剛開始的臉那真是五彩紛呈,五十,結合門口那塊【傅景浩不得,不包括小狗!】的牌子,毫不意外地腦補到爪哇國去。
雖然過后從姜臨口中得知前因后果,不免還是有些震撼。
真是,彩啊……
還是他們家的小西檸魅力大。
新晉·疑似未來姜家婿的傅淮序自然到了一眾長輩的關注,盤問地盤問,勸酒地勸酒,最后自然被拉到了牌桌上。
長輩面前,傅淮序不能一直贏,卻也不能輸得太難看,以至于打個牌比談工作都還認真。
姜西檸這邊也是屢輸屢戰,屢戰屢輸。
主要是每次拿到張好牌就笑得跟腥小貓似的,稍微聰明點就知道手里有些什麼。
即便他們已經很努力讓著了,也架不住人菜癮大,不按套路出牌。
姜西檸沒有辦法,只好把傅淮序搬了出來,但沒想到——星星打牌居然也那麼差!
和差不多……
姜西檸扯了扯傅淮序的袖子,不滿地嘟囔道,“星星,你快快加油,我臉上都快滿了……”
為什麼星星輸了牌,大家都,一點都不公平。
牌桌四方,有姜辛筠、溫明珠,以及一年見不到兩次的秦家表哥秦奕。
鑒于姜西檸的戰斗力為0,和傅淮序勉強算一個人,也算是四角齊全。
牌過三巡,除了姜辛筠,每個人臉上都滿了花花綠綠的條,十分彩。
傅淮序道,“我還有歲錢,全都給皎皎。”
“你的本來就是我的!”姜西檸小傲地昂起頭,說得理所當然。
然后就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看,最后回到傅淮序邊,出小手點了點某張牌,假裝很小聲道,“星星,出這個。”
“……”傅淮序默了。
其實他就是這麼才全輸的。
果不其然,出完這張牌,溫明珠就“哈”了一聲,“炸!我又贏了。”
姜西檸掀開臉上的白條,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怎麼可能?”
明明看了的,珠珠手里哪有那麼多“2”。
“星星,又輸了……”
溫明珠真是憐了這小可憐,把同樣的牌放在一起知道,但凡藏起來或分開,就不知道幾是幾了。
傅淮序將沮喪的姜西檸摟進懷里,坐在他上,在耳邊輕聲道,“剛才我是故意的,讓讓他們,等會兒就幫皎皎贏回來,皎皎看著就好。”
“真的嗎?”姜西檸有些不相信。
幫忙星星都贏不了,他自己真的可以嗎?
若有似無的視線投過來,眾人就這樣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秀恩,表各異,以前都是傅家小子作陪,驟然換他叔,怎麼覺這麼別扭?
并且,眼可見的,皎皎對他好像比對傅景浩還要信賴一點。
畢竟之前最多坐傅景浩旁邊,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直接就抱著了。
玩玩笑笑間,傅淮序終于扳回了幾局。
姜西檸興又張地看著,不自覺在他上來去。
傅淮序忍得那是相當辛苦,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幸好,門框那邊冒出一個小腦袋,神神地對招招手,“小表姨,過來一下。”
姜西檸比了個“OK”的手勢,眼眸閃了閃,“星星,我去上個廁所……”
“去吧。”
傅淮序假裝沒有看到,專注出牌。
提著擺的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姜西檸和三五幾個小孩在雪地里努力團球,每團一下,就將手放在邊呼一下熱氣。
“等會兒你去。”
出餿主意的小孩兒互相推拒著,“你去,我不敢!”
“嚯,你不敢你我,你不去我也不去。”
“那我們都去,自己的老爸自己欺負!”
這個想法功達一致,“小表姨,你呢?”
姜西檸想了想,眼眸晶亮,“我去捉弄星星!”
在國外,肯定沒有人陪他一起玩雪。
最終,或許是良心發現,姜西檸將最開始那個大雪球放在旁邊,只了個小小的實心球。
然后就躡手躡腳走到傅淮序后,邊揚著調皮的笑容,猛地塞進他的領里。
“哈哈,星星,你中招了!”
那邊用這一招襲的小孩已經到了來自老父親的“關”,吱哇,但傅淮序任由雪球冰著,只出了一抹無奈的淺笑。
姜西檸眉眼飛揚,“怎麼樣,冰不冰?”
“冰,皎皎好壞,故意冰我。”傅淮序捧起姜西檸通紅的小手,輕輕了,“冷不冷?”
“不冷!”
“手都凍僵了,下次記得帶個手套。”冰冷的小手被熾熱的溫熨帖著,有些灼熱發燙。
“早上的雪比較干凈,皎皎還想玩的話,明天我陪你,一起堆個大大的雪人。”
姜西檸看著傅淮序致的眉眼,心口的跳不自覺有些加快。
星星真好,愿意陪玩這些稚的小游戲。
似乎想起了什麼,忙掀開傅淮序的領,將還沒化的雪花拂落,又急忙用袖子了,“你怎麼都不躲開……都冰紅了。”
明明是要捉弄的,卻先起了心疼。
“我去給你拿巾敷敷。”說罷,姜西檸牽著傅淮序就離開了。
三缺一,本就是陪,再打也沒什麼意思,這邊也就慢慢散了。
姜老爺子看著這一幕,半晌后,吩咐道,“把客房收拾一間出來。”
“是。”
除夕這夜,傅淮序功留了宿。
雖然是睡的客房,但也算是更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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