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怎麼辦,難道讓我去嗎!”牢頭推了推獄卒,“你呢,你是幾號?”
“我暈蛇!所以沒有排號。”獄卒直擺手,“不瞞您說,我距離這樣遠就已經頭疼惡心了,若去了跟前,非當場死了不可。”
宮中奴仆出了個主意:“要不咱們在這里喊吧,應該聽得見?”
牢頭拍手稱贊,“到底是宮里來的,就是聰明!那您喊吧。”
奴仆角搐,慢騰騰地轉向柳清儀牢房的方向清了清嗓子,高喊:“柳姑娘,我們國主想請您為他治病,不知您可否先把神通收了?”
柳清儀躺在小床上,在用心調制解藥,被打斷了有些不耐煩,“我不會治病。”
“您怎麼能不會治病呢?”奴仆道,“聽說您制的丸藥可以壯駐,我們國主正需要呢!”
牢頭跟獄卒聞言瞪大了眼,這是可以當眾說的嗎?
柳清儀在想這是誰說的,壯駐不是最擅長的,明顯有迎合老國主的意思,難道是為了救出去?
吹了下口哨,地上的蛇都退到了角落,“過來說話。”
牢頭跟獄卒對這位毒的要求不敢不應,立刻屁顛屁顛跑過去,戰兢兢地陪著笑,“您怎麼說?”
柳清儀:“誰告訴你們我會壯駐的?”
宮里來的奴仆道:“是你們大周朝來的什麼皇族子孫,盛安。”
盛安又是誰?柳清儀不認識,但琢磨著,或許是盛明宇派來的。就算不是,只要出去了就有機會逃走。
“此人我不認識,不去。”故意不賣盛安的面子,免得給他帶來麻煩。
“您別不去啊!”奴仆急了,“我們國主說了會以禮待你,不會為難你的,不認識盛安也沒什麼關系,只要去了就好。”
柳清儀想,看來這個國主是真的需要壯,明知道大王子抓來是為要挾盛明宇,還敢輕易把放出去。
既然如此,就順便挑撥一下他們父子關系。這夷國大王子看起來很有才干,將來必定是盛明宇的威脅。
“我可是你們大王子抓來的,你們國主說了算嗎?別治了病大王子再把我送回來,那我得不償失。”
這……奴仆作不得主。
柳清儀:“去告訴你們國主,我是毒醫,輕易不會治病救人,想要我的方子得有籌碼,我在你們大牢里生死無保障,沒心救人。”
奴仆不得已只好再返回去跟國主請示。
老國主暗思片刻,這人是大籌碼,肯定不能放,那就封個郡主當好了,給榮華富貴但沒有自由。
“就說封個郡主,但要等大王子離開后,沒腦子的東西,還要什麼就先答應著,橫豎跑不掉。”
奴仆遲疑,“國主,說怕您作不得大王子的主,再被大王子送回牢中去。”
老國主今日頻繁聽到這種質疑,十分不爽,難道個個都覺得他老了無用,快些給大王子讓路才好?
一旁盛安眼珠子一轉,為難道:“哎呀,這可不好辦,這個柳姑娘脾氣很是不好,要是沒有大王子的許諾,可能真的不會出手救人。”
近幾年老國主不怎麼理政,大事小基本都給了老大跟老三,權利放出去容易,再收回來就難了。人是大王子抓的,為的是夷國利益,老國主怎麼好因為自己有那方面的需求私自放了人。
盛安道:“國主您不如干脆就裝病得了!您有恙,需要柳姑娘醫治,偏偏人家本事大脾氣大,開了這樣的條件,沒辦法啊,大王子不會不同意吧?”
老國主醍醐灌頂,“這是個好主意,不過老大有時候過于謹慎,恐怕會召集夷國名醫先來給我醫治,耽擱那麼久煩都煩死了,我看就派老大帶兵去烏岷縣,等他回來木已舟,還能如何?”他對奴仆道,“就說大王子已經同意了,機靈點知道嗎!”
盛安心說這老東西心眼兒不,等大王子回來,柳姑娘已經給了藥,便是再被關了也對他無礙。
不過,派大王子去打仗是好事,夷國戰斗力就是個渣,不見得能活著回來。而大王子離開這段時間,他好挑起夷國,就算大王子沒死在戰場,國主之位也丟了。
奴仆將國主的意思傳達給牢里的柳清儀,“柳姑娘,我們國主對外稱病,請您給他醫治,大王子已經同意了,國主還說要封你做郡主呢!”
柳清儀不是傻子,知道不會輕易給自由,不過不好太較真兒,得先出去再說,“那走吧。”
“柳姑娘,得等明日。”奴仆陪著笑,不敢說要等大王子離開。
柳清儀無所謂,“隨便吧。”
第二日,夷國大王子帶兵離開國都,前往烏岷縣與大周朝戰。他前腳走,老國主后腳就把柳清儀請到了王宮。
“快給郡主賜座!”老國主十分殷勤,“柳姑娘,這幾日委屈你了,我家那老大啊難搞得很,腦子又軸,我只好稱病,他才松了口。”
柳清儀面無表,“國主要我做什麼?”
老國主:“柳姑娘,聽聞你有良方可讓人青春永駐?”
柳清儀瞥了一眼盛安,“聽他說的?”
盛安尷尬地笑了笑,“我也是道聽途說,道聽途說。”
“沒有據的事說。”柳清儀很不滿地掃了他一眼。
老國主暗中觀察這兩人,看起來他們是不認識,“那柳姑娘是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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