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風:“……”
這個裴二是蛔蟲托生的吧,什麼都能猜到!
小丫頭得了晏長風的吩咐,快速回到了花廳,心知想要在最快的時間讓這件事發出來,就只有當眾跟秦王妃稟報。
“王妃贖罪,我剛剛看見有位小姐獨自往園子偏門去,一時好奇便跟了過去,卻發現……發現出了偏門,那門外竟是等了個公子!我不敢聲張,只能回來與您代。”
秦王妃大驚,“竟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不信您可以現在派人去查驗。”
“來人!”秦王妃當即來幾個嬤嬤,命們速去偏門將人帶來,“是小姐也不要顧忌,辦出這樣的事來,想來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的。”
“是,王妃!”
人派走后,秦王妃的興致也沒了,冷著臉等候抓人的嬤嬤。
盛明宇卻是了不小的驚嚇,方才他看見自家丫頭跑到秦王妃那里,說什麼跟著一個小姐去了偏門,還以為是叛變了來給秦王妃告。直到聽見后面的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有男私會的好戲瞧!
北都可好久都沒遇上這樣的樂子了,他拳掌地說,“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小娘子……誒?你大哥那相好呢?”他環顧全場,沒瞧見秦惠容的影子,立刻神了,“不會是吧,私會的不會是你大哥吧?他不是氣跑了麼?”
裴修早就發現秦惠容走了,開始他沒放在心上,后來注意力又放在了晏長風那里,在想有沒有順利出去。
他什麼可能都想了,卻委實沒想到自己溜走,還能順便抓人家的。
“裴鈺不可能白跑一趟。”
盛明宇:“也是,你大哥那人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
在眾人的期盼中,秦惠容很快被幾個嬤嬤帶到了秦王妃跟前。
“怎麼是你!”
秦王妃簡直懷疑嬤嬤抓錯了人。
一個嬤嬤道:“回王妃,我等奉命去往偏門抓人,恰好看見秦姑娘從門外進來,依稀看見門外有個男子的影閃過,好像是,是宋國公府世子。”
方才晏長風在這里一番影,大家心里多有些將信將疑,畢竟秦惠容看著十分知書達理,不像是會勾引別人未婚夫婿的人。
誰知這麼快就被人捉到了證據!
“是我,王妃。”秦惠容倒是十分坦然,“我私自出去未曾與您打招呼,是我失禮了,還請王妃責罵。”
“這豈止是失禮啊!”秦王妃失至極,“你好好的一個孩子,知書達理秀外慧中,我還以為你是個頂好的,怎麼能干出這樣自損的事呢!”
“王妃失了。”秦惠容慚愧地低下頭,“是我糊涂了,我見今日裴世子了氣,擔心他心不好,便,便沒忍住去見了他,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你去見的他?”秦王妃本以為是裴世子招惹了。如果這樣講,興許還能挽回一些面,畢竟一個庶若被世子糾纏,不得不從也有可原。
可如果是去招惹裴世子,那興致就不一樣了,這名聲豈還想要?
秦惠容堅定道:“是我去見了裴世子。”
“好你個秦惠容!”秦淮月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路指著秦惠容的鼻子罵到跟前,“我今日帶你出來,本是想帶你長臉的,你竟是干出這等丟臉骯臟之事,你簡直丟盡了我秦家的臉!”
“啪!”
秦淮月一到跟前便給了秦惠容一掌。
秦惠容被打得踉蹌半步,卻只是低頭道歉:“是我錯了,大姑娘要打要罵都行。”
秦淮月說話又是一掌打在秦惠容臉上,“我自然是要打你罵你,與男人私會,勾搭的還是人家的未婚夫婿,便是浸豬籠都不為過!”
眾人又是一驚,這秦惠容一看在家里就是伏低做小慣了,卑微得人唏噓。就算是個庶,也不能當眾說打罵就打罵,豈非連個丫頭還不如?
秦淮月頤指氣使,又一向嫉妒秦惠容有貌有才,甭管家里家外從不給留面子,今日又氣到了頂點,更是理智盡失,打罵都收不住,竟是當著秦王妃的面把人教訓了個夠。
此時在寒風中縱馬狂奔的晏長風并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熱鬧,只是嘆北都的冬日真不是人的,臉蛋子被寒風刮得生疼。
姚氏在北都有一莊子,位于南郊,距離秦王的莊子不算近,想要趕在天黑前回侯府,就只能快馬加鞭。
幸而十一表哥的快馬強悍,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
到得山莊別院,先去看了看新的,正在搭建中的鴿谷,此鴿谷并非在山谷,而是在院子里圈了一塊地來改造。因為不能常來,不敢隨意放飛鴿子,只能養在院子里。
又詢問了鴿子幾句,收走了這幾日的來信,這才跑去找柳清儀。
“你可算來了。”柳清儀正在搗鼓的瓶瓶罐罐,見了人立刻放下拉走,“再不來我就要忍不住把那幾個殺手制藥人了。”
“……啥?已經來了?”后癥發作怎麼快嗎?
“是啊,前兩日便來了,后癥發作很快的,不然他們早把我忘了,也無從找我,我怎麼賣解藥?”
晏長風:“……”
這姑娘沒混天下首富簡直天理難容。
“那個小柳,我能問問后癥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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