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怒倒也不盡然，但臉得可怕。

“看過癮了？”陸栩生薄抿，

程亦安頓覺冤枉，“沒有，你來那一會兒，人剛出來，我是瞧見了，可我瞧著像我爹爹，便覺得驚詫，并非是因著他們本人...”

“但你還是看了...”

程亦安噎住，無奈攤攤手，“那你要怎麽辦嘛？”

陸栩生舌尖在齒關抵了抵，沉著臉沒說話。

程亦安被他樣子弄得有些害怕，小聲解釋，“我真的沒瞧見，我就是遠遠看到個模糊的樣子，覺得像我爹爹...心裏想的是長公主殿下品味一如既往啊...”

可惜程亦安發現，這話說完，那男人臉更差了，沉沉的跟潭死水似的，掀不起半點漣漪。

程亦安就瞧見他擡手放下兩幅簾帳，人如猛虎下山般一步一步朝近。

原先的亮一下被隔絕，程亦安心咯噔直跳，“陸栩生，你做什麽？”

眼眸一下還不適應黑暗，什麽都瞧不見，只聽見一點窸窸窣窣的靜，甚至連呼吸也不聞，恍若側有一伺機而的猛。

太可怕了。

程亦安要哭了，兇他道，“你不許嚇我，再嚇我，我不跟你過日子了！”

“你再不吭聲，我讓人去請我爹爹...”

話音未落全，那道拔的影罩了過來，掌心捂住綿的，將整個人推至枕褥間，程亦安聽到他結翻滾的聲音，想要吞人似的。

委屈瞪著他，試圖蠕，偏被他捂得。

濡的瓣跟貓兒似得撓著他掌心，陸栩生雙目幽深昏暗，拽著手往自己上擱，

“你瞧瞧，你，哪兒比不上那些小白臉。”

這一下被迫到他滾燙的，程亦安腦子震了一下，子也抖了下，就這麽抖落了一慌張和懼怕。

大約是有些跟不上陸栩生的思緒，程亦安混混沌沌地開始聽他指派，指腹慢慢在他膛腹理描繪。

當然最先到一些疙瘩，像是傷疤，邦邦的，結實的膛往下是壁壘分明的腹，一塊一塊蓄著賁張的力度。

原來方才折騰這會兒，是在裳哩。

這廝一言不合秀材。

早說嘛，害嚇一跳。

到一深不敢往下，又老老實實搭上他寬肩，有模有樣評價道，

“勉勉強強吧。”

也不能讓他太猖狂。

陸栩生給氣笑，應著這聲“勉勉強強”，順手了腰帶，將整個人剝出來。

程亦安急了，只覺危險在近，“行了行了，我認輸，我有眼無珠，看什麽男寵，有我們陸大將軍，我誰也看不上。”

瞧，能能屈。

“可你還是看了...”

看癡了。

陸栩生就是不放過。

“我真沒有...”程亦安這是被他逮個正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他卻遲遲不下來，程亦安又有些發冷，嚅聲道，“風灌進來了。”

陸栩生沉沉地發笑，手臂卻很老實地探脊後，將人給捧起來，又替將被褥掖實了些，程亦安只覺呼吸都要被他剝奪，著籲氣，幹脆纏上他。

這下如同窩在暖爐子裏，的也，舒服了。

陸栩生又將胳膊往他後背搭，“說清楚，哪兒比不上，不說出個所以然，今日沒完。”

程亦安輕輕嗤了一聲。

當不知道麽，他就是借機欺負罷了。

總歸也不吃虧。

于是裝模作樣比較，的指腹四丈量自己的領地，很滿意的樣子，“這回弄明白了，中看也中用。”

隨著他一聲諷笑，死死將摁進去。

差點沒要了程亦安的老命。

外頭已不知幾時了，丫鬟們聽見裏面的靜，曉得沒有大礙也漸漸散了。

好似有鳥兒鳴，好似有雲兒飄，渾渾噩噩的不知歸。

雨霧起了一層又一層，熏迷蒙了的眸子，卻知道這個男人著實是很不錯的。

幾乎不用任何花樣，就能讓人快活。

今日不小心捅了這麽個簍子，也沒真跟怒。

男人有一好，拿得起放得下，懂得如何化“幹戈”為“玉帛”，不是那種在外頭了點氣就拿妻子作筏子的人。

位高權重，給了殷實的家底，無與倫比的安全。

拿著條條框框比，陸栩生是最合適的夫君。

如果一定要說不好，那就是他不親吻。

程亦安喜歡親吻，也說不出為什麽，天生喜歡。

陸栩生不然，夫妻這般久，他也只是上兩回輕輕在角一，再深就沒有。

不知他是不喜，還是不習慣。

若是前者，無話可說，也不會強求，畢竟是搭夥過日子的夫妻，誰還沒點不可踏破的底線。

若是後者，趕明兒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