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抿了抿,眼神淡了淡,“嗯”了一聲。
“不問了。”是得了什麼失心瘋,竟然要問這個問題。
扭過,在床邊坐了下來,“你出去吧。”
剛說完這句話,這四個字,仿佛用盡了全部力氣。
林柒眼眶酸了酸,本能地看了看天花板,一行眼淚,來回在眼圈里打轉,連帶著聲音也有些哽咽:“出去,關門。”
從小就有些倔強,不喜歡當別人看到的眼淚,看到脆弱的一面。
霍霆崠站在后,著時不時栗的肩膀,腳下未,嚨口一陣發。
男人低眸,結微微,驀地,他轉過,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林柒咬了咬,抬起手,抹去眼角的眼淚,卻又落下一道淚行,手忙腳的拭著,眼淚卻越越多,怎麼也控制不住似的。
為什麼要哭,要為這種事哭……
他給出的這個答案,不是在的意料之嗎?
又有什麼好失的。
可為什麼……
眼淚就和停不住了一樣。
門口。
霍霆崠站在門外,隔著門,聽到林柒抑的哽咽聲,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掏空了一樣。
心疼嗎。
還是因為愧疚?
亦或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有些言不由衷?
替宋書妍下那件事,是因為,他欠宋書妍一條命,如今,他已經還清楚了,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那些回答,本能地口而出,但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但覆水難收。
他不知如何解釋,如何收回,事實上,倘若當初,被推下去的是宋書妍,推宋書妍的人是,他或許也會替擋下這件事。
不惜一切手段。
霍霆崠幾次三番想要開門,然而握住門把,輕輕轉,聽到彈簧咬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割據在心一樣。
他驀然松開手,隔著門,輕輕道:“林柒,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以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包括我。”
房間,沒有任何靜。
霍霆崠又道,“這件事,是我欠你的,我會無條件補償你。你要我做任何事,只要在我能力范疇之,我一定為你做到。”
他不會再惹這個人傷心了。
手機鈴聲突然不適時地響起。
霍霆崠接通了電話,是默柯打來的。
“喂?”
默柯道:“霍總,公墓的幾個前任管理員,我已經請過來了。”
霍霆崠神一肅,“在哪?”
默柯回:“在公司。”
半小時后。
霍霆崠驅車到公司,他將車子熄火,乘坐電梯抵達樓層。
會客室。
他推門走了進去,沙發上,坐著四個老人,有的穿著老漢衫,看起來年紀一把,有的人穿著保潔工的制服,胡須凌。
默柯站在一旁,見霍霆崠來了,上前一步,“霍總,這四位,就是西郊公墓的前任管理員,原本是有五位的,還有一位管理員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霍霆崠走了過去。
四個老人顯得有些急促了起來,或許是霍霆崠氣勢太強了,以至于,他們有些坐立不安。
其中一個穿著保潔工制服的人道:“我兩年前就退休不干了,現在在一個商場里做保潔工,你們找我來干什麼?”
霍霆崠在他們對面坐下,雙輕輕疊,問道:“我想請問,西郊公墓平時的管理制度是怎麼樣的?”
四個老人面面相覷,有些茫然,“西郊公墓一直是無人管理狀態。再說了,說好聽點,我是管理員,說難聽的,我其實就是看門的,只負責守墓,早上6點上班,下午5點半下班。”
霍霆崠道:“我有位至親的骨灰,下葬在西郊公墓,如今骨灰被人盜換,我想要了解實,所以把你們請過來,一問究竟。”
一個穿老漢衫的老頭出驚訝的表:“怎麼可能?這位先生,你看起來像是有錢人,是個大老板吧!你既然有錢,哪里的墓,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的?那西郊公墓,因為特別偏僻,又荒涼,若不是家境貧寒的人,怎麼會將至親的骨灰下葬在那種那地方?”
霍霆崠微微怔住。
默柯問道:“老先生,你不用問那麼許多,路上,我也問過了,這西郊公墓的管理制度是怎樣的,那麼大一個公墓,不會就一個守墓人吧?”
穿保潔工制服的老人道:“十幾年前,公墓還有辦事的,那時有個公墓管理室,辦理登記手續,繳納費用,都能下葬的。不過后來,因為改制,反正出了一些事,辦事就取消了,原本
的工作室,也改了寢宿,平時就兩三個守墓人,有的時候,就一個。”
“是啊,那公墓太荒涼了,通很不便,沒有地鐵,沒有公,以前還有士車直達,后來連士線都取消了。”
“骨灰被盜換的事,我們也實在不知。我們都是白天上班,人都是白天進去的,不過,那麼大的公墓,進去的人,有掃墓的,也有貢品的,不過,盜換骨灰的事,也不聽說。不過,這個年代,盜骨灰的都是什麼人?都是一幫窮兇極惡的人,而且,他們一般都是晚上來的,我這種糟老頭子哪敢管?”
“一個月1800的工資,守那麼大的墓園,要不是住那附近,我們也不可能上那找活干。”
“是啊,后來村子拆遷,我也辭了不干了。”
幾個老人七八舌地議論著。
默柯小心翼翼地看向霍霆崠,察言觀。
霍霆崠輕輕碾眉心,臉有些不好看。
“所以,你們只是看門的,其他事一概不知是嗎?”
“是啊。那墓園,除了門口有個監控,還總是壞,那麼大山上,要是有人要骨灰,掀個蓋板兒,也沒人能發現啊。”
霍霆崠道,“默柯,派人送他們回去。”
默柯點點頭。
他將幾位老人送走之后,再折回來,霍霆崠仍舊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默柯問道,“霍總,這件事接下來怎麼理?還是繼續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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