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離開江城

李大善人將一下子銀票遞給陸九畹。

“陸姑娘，金銀你們帶著上路不方便，我特意全部換了銀票。請您收好。”

陸九畹讓李萱兒收下。

李萱兒只是以為小姐先收著，便很快收下了。

李夫人帶著丫鬟小廝們提著包裹行李送他們。

“這些都是些幹糧，被子，披風，手爐這些，你們一定用得著，馬上天寒了，趕路也冷，都帶上。”

盡管淮容已經買了很多。

但陸九畹一點不嫌多，通通收下。

馬車堆了一半。

和李萱兒上車，淮容坐在前面駕駛。

“駕！”

淮容一鞭，馬兒迅速起步。

李萱兒放下掀開的簾子，不忍地看著哭淚人的爹娘。

但是很快，就沒有神傷懷了。

淮容一臉慌，“誒誒誒，籲籲籲，慢點慢點。”

馬兒越跑越快，這裏人流本就多。

馬車顛顛簸簸，陸九畹蹙眉，掀開簾子，“你會不會？”

淮容心虛地堅定著，“駕馬車嘛，我當然會。”

陸九畹被搖晃得癲癲的，默默看著他。

淮容手忙腳地拉繩，心虛地用餘去看搖頭晃腦的陸九畹。

這一拉，馬兒聽話地停下了。

猝不及防地停在了大馬路中間。

陸九畹的往前一沖，李萱兒忙拉住……的後頸子。

陸九畹：……

僵地緩緩回頭。

李萱兒的傷懷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默默松手。

路過的人來來往往，都看著這兒。

淮容臉皮子有點燙，覺周圍全是看他笑話的目。

“走啊，幹什麽你死馬，停下來幹嘛，駕！”

馬兒鼻鼾一聲，擡起蹄子又跑起來。

陸九畹往後一倒，倒進了李萱兒懷裏，推背十足。

“嘖！”起，掀開簾子，看到淮容一臉狼狽慌的樣子。

“讓馬上來，你下去拉車！”

淮容：“……我馬上就掌握了，再給我一點時間。”

“讓開，我來。”

淮容只好讓開，陸九畹坐了上來。

手握韁繩，一拉，“駕。”

馬兒聽話地走起來。

穩穩當當。

陸九畹覺得淮容太丟臉，所以來試試，沒想到還簡單。

淮容不可思議，“我也是這樣的！我真的是這樣的！駕嘛。”

一聽他駕。

馬又跑起來了。

陸九畹：“……你閉。”

淮容手捂。

陸九畹扯韁繩，讓馬降速，馬兒才緩緩慢下來。

馬路上，有人認出。

“俠，是陸俠，陸俠要走了。”

街道上的人聞聲，全都看了過來。

“歡送陸俠。”

“歡送陸俠，江城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陸俠再來江城。”

本來平平靜靜的，現在浩浩的。

陸九畹：……

馬兒驚你們就老實了。

一路被歡送出城。

陸九畹沒想到自已多年的汽車駕駛經驗，竟然對駕駛馬車也有效。

這駕駛證可以通用了。

出了城，陸九畹便把淮容揪上來，著他教。

笑話，是小姐，怎麽可能讓大冬天在外面駕馬車。

要在後面睡覺。

一路行到天黑。

淮容的駕駛技越來越好了。

停在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林子裏。

淮容給馬加了長繩，拴在了有草的地方，馬兒靜靜吃草。

他又去撿了柴火回來。

李萱兒從來都是要人服侍的，第一回當丫鬟。

也沒給一個緩沖的時間。

盡管這一路坐馬車酸痛，還是思索著一個丫鬟應該做的事。

點了一盞燈掛在馬車上照明。

選了些食出來，又拿了三人的披風，抱了兩床被子放在馬車駕駛的地方備用。

最後給馬車裏鋪好被子才下來。

陸九畹拿了繩子將馬車、馬和他們的活範圍圈了起來，上面有小鈴鐺。

盡管一向警醒，但是在野外睡覺，就是要多一個心眼。

淮容抱了一捆柴火回來。

陸九畹默默看了眼，這一小捆夠幹嘛的？

想到了帝江。

在山崖底下的時候，扛著那一大捆，手上還拖著樹。

男人比男人。

陸九畹暗自搖頭。

淮容：……

“小姐，你為什麽搖頭？”

為什麽還看著我有點瞧不起我的樣子？

“沒什麽，這旁邊這樹是幹的，把它幹了當柴火。”

淮容明白了，“哦，我是想著先把這點柴火送回來先把火生起來，我還要去撿的。”

“但是我好像沒有準備斧頭。”

陸九畹回車上，“李夫人準備了。”

李萱兒：？

娘會想到這一層？

陸九畹拿了斧頭遞給淮容，淮容老老實實到旁邊去砍樹。

李萱兒不會生火，嗆得心都要咳出來了。

陸九畹嘆息一聲，上前，“讓開，我來。”

火很快燃起來，周圍也被照得更亮了。

李萱兒從車上拿了個團下來，“小姐，坐團上。”

陸九畹坐下。

李萱兒拿了食遞給陸九畹，這才半天，幹糧沒，先把不經放的食吃掉。

支起折疊桌放到陸九畹面前，放上食，給倒了水，

一只油紙包好的香鴨，一大包五香牛和幾個包子。

天氣比較涼了，這些食半天不會壞。

各自嘗了一口，有些涼。

折了子，穿了兩塊牛，又穿了一個包子，放到炭火上烤。

李萱兒訝異地看著。

這不髒嗎？

“小姐，這會不會鬧肚子？”

陸九畹：“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吃涼的才會鬧肚子。”

“你也烤。”

李萱兒不，“等小姐吃了我們再吃。”

的丫鬟從來不能和同一桌用膳。

陸九畹將手中的子遞給，“在外面不用這麽多講究。”

淮容好不容易將樹砍倒，折了樹枝過來加柴火。

“先吃東西，大樹幹等會兒砍兩截放火上就行。”

淮容聞到烤香味，頓時得咕咕。

天上星點點，缺角的月亮。

樹林裏蟲鳴聲吱吱吱。

香噴噴的烤和烤包子味道在樹林裏飄散。

李萱兒竟然覺得這樣的烤牛才是五香牛的正確吃法，包子也應該烤著吃。

淮容也覺得此時比在李家吃著珍饈味還要滿足。

陸九畹看著火慢慢吃著，這個夜裏，邊有兩個人在，也沒有那麽孤獨了。

吃完。

李萱兒收拾，取了手絹打，拿給手。

淮容繼續砍樹。

夜裏。

陸九畹揪著要在地上休息的李萱兒上馬車，馬車還算寬敞，兩個人平躺足夠。

淮容靠著馬車，披著被子。

星星安靜。

三人懷著不一樣的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