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錯覺得江別故這樣有意思,笑著剛想再次靠近看看他還能有什麼反應,卻不想江別故先出了手,指尖勾住了他腰間的浴巾,容錯瞬間就慌了,急忙手抓住,錯愕的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江別故會做出來的事。
容錯的反應江別故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抬頭看他,眸含笑:
“怎麼收利息?這樣行嗎?”
說著就又稍稍用力勾了一下容錯的浴巾,容錯也不敢,怕一浴巾就真的掉了。
江別故卻好像還覺得不夠,視線落在他的腹上:“沒見你鍛煉過,什麼時候練得?很漂亮。”
容錯:“……”
明明江別故連一下腹都沒有,可容錯卻覺得有火一樣的順著他的視線在腹上點燃了,灼熱的厲害。
再燒下去,怕是要出事兒。
容錯看著他沉默,倒不是怕了,也不是不知道怎麼應對和說什麼,他沒什麼不敢的,只是現在這個階段,口頭上流氓一下還行,真要實打實的來,容錯總是怕唐突了江別故。
江別故其實也未必敢真的扯他的浴巾,不過是被制的狠了,想要反擊一次罷了。
容錯看的出來這一點,當然也敢將計就計,只是怕不太好收場,所以抑著自己沒有去說什麼,做什麼。
而且自己今天都贏了這麼多次了,讓他一次又怎麼樣呢?更何況,容錯也不覺得自己輸了,他敢這麼來自己,手指敢勾著自己的浴巾作勢要拽下,容錯覺得已經是自己贏了。
那麼表面慫一下,給他個面子也是應該。
“不敢了。”容錯笑著說:“我不敢要利息了,哥就當我沒說過這句話。”
江別故松開了手,看一眼臥室的方向:“去換服。”
“好。”容錯笑著點點頭,后退了一步邁步走了,卻不想轉就遇到了蹲坐在一旁一直歪著腦袋好奇看著他們的豆芽,大概是見江別故一直勾著容錯的浴巾也沒扯下覺得他沒用,所以在容錯經過自己邊的時候,豆芽也起了,轉張口就咬住了容錯垂在彎的浴巾。
說真的,這一刻容錯真的是被嚇到了,但好在反應夠快,在浴巾即將離自己的屁,離自己而去的時候他慌的抓住了,可豆芽還是沒松口,似乎帶著不咬下來不罷休的架勢。
容錯喝止了一聲,豆芽才松開了,又了蹲坐的姿勢,表多有些委屈的看著容錯。
容錯倒沒注意豆芽是個什麼心,他下意識的看向江別故,能看的出來,看的出來江別故也沒想到豆芽會來這麼一出,表是詫異的,沒想到的,但在看到容錯看自己的時候,眉眼間又被笑意所沾染。
笑意慢慢加深,到最后忍不住笑出了聲。
主和被出丑那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就算容錯最近上再厲害,卻也沒想過要這樣,這跟不穿服有什麼區別,簡直就是耍流氓,但江別故似乎笑的很開心,開心的容錯都都寫無地自容,只是讓他別笑的話還沒說出口,江別故倒是率先評價了一句,說:
“翹。”
容錯:“……”
不可能遷怒江別故的,于是容錯便看向了罪魁禍首豆芽,豆芽多多有些無辜,可能也覺得委屈,沖著他了一聲,容錯懶得理它,邁步回房間了。
容錯雖然知道江別故大概率不會再提剛才的事兒,但還是做了一番心里準備才出來的,江別故已經沒在沙發上了,而是在臺上,坐著那把容錯買來的搖椅,悠閑的搖搖晃晃,豆芽就在趴在他旁邊的位置,睡著了。
夜風吹過來,帶著些許涼爽,讓人覺得舒適。
容錯拎了個沙發靠墊走過去,隨手扔在了地板上,撲起來的風驚擾了睡著的豆芽,它抬頭看了一眼,又睡過去了,容錯還記恨豆芽剛才的作為,抬腳要踢踢他,卻恰好看到江別故看過來的眼神,停下了。
江別故知道他不好意思,對剛才的事兒只字不提,今天鬧的也確實夠多了,再鬧可能真的就收不了場了,只是視線在他穿著的服上掃過,覺得有些眼:
“如果我沒記錯,這服應該是我的吧?”
“是。”容錯確定他不提剛才的事兒,也就安心盤坐在了靠墊上:“我喜歡穿你的服。”
穿就穿了,也不是第一次了,江別故也懶得跟他計較,笑了笑沒說話,容錯靜靜的坐在地上瞇著眼了一會兒夜風才看向江別故,想問他要跟自己說什麼,卻不想回頭的時候發現江別故正看著自己,眉眼間都是溫,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好看嗎?”容錯問他。
江別故笑著錯開視線,說:“13歲的你,都沒你現在鬧人。”
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剛被江別故帶回家的容錯像個小刺猬,即便是對江別故都是全防備,即便后來對江別故付了信任,卻還是一副小老頭的模樣,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不說也不笑的狀態。
是從什麼時候變得明亮起來的?江別故已經不記得了,但是無可否認的,他喜歡容錯現在的模樣,也希他能永遠這樣。
“你也比以前開心了。”容錯笑笑:“以前你就算對我笑,也沒幾次是真的開心,現在我倒是能分辨的出來了,你笑著的時候是真的因為笑。”
這點江別故并不否認,自己是什麼狀態他能覺到,對于這樣的改變他自己也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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