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改變關系代表什麼?又會給彼此帶來怎樣的變化, 江別故卻暫時不愿意去想,所以強迫自己收了神, 看向了電腦,準備理最后的一點公事。
他的左手臂雖然還是不能用力,但是左手指已經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工作了,比如說用電腦打字什麼的,可手指放在鍵盤上才落下兩個字母就又停下了, 不是不舒服,也不是別的什麼原因,是江別故在剛才的那一瞬,似乎聽到了敲擊鍵盤的聲音。
和上一次聽到冰雹落下來砸在窗戶上的聲音一樣,只是一瞬,但卻聽到了。
原本以為上一次聽到是幻覺,也因此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想這回事,卻沒想到所謂幻覺也可以出現兩次。
只是出現兩次的,還能是幻覺嗎?
江別故反應過來之后,幾乎是立刻又敲下了幾個字母,但結局卻是和上次一樣的,除了剛開始那清脆的兩聲之外,之后便又歸于一片死寂了。
江別故沒有像上次一樣試了一次又一次,在試過一次確定自己聽不到之后就沒有再了,靜默了許久,又開始工作,但到底也沒有沉下來心。
看著自己的手指發起了呆。
上次的指尖吻,這次的,好像和容錯每一次親接后都會有類似的幻覺發生,這是什麼原理?
江別故這邊心思不穩的想東想西,臥室里的容錯也沒好到哪里去,兩者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心理上的,一個卻是上的。
容錯原本真的只是想沖一個澡完事兒的,要不是江別故最后自己的那兩句,容錯一定不會有別的邪念。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想著江別故剛才看著自己的眼神,說的那些話,再垂眸看看某,好像沖澡也拯救不了了。
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能夠緩解了。
等緩解完了,容錯被豆芽叼走的理智也一并回來了,意識到剛才和江別故說的話,開的玩笑,似乎有些過火了,沒什麼后悔和不應該的,自己對他就是這個心思,從重新回來他邊,容錯就沒想過再遮掩什麼。
但不遮掩,也要分時候,江別故還沒有從失去紀眠的痛苦中走出來,自己這麼沒有界限的跟他開玩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反,縱然兩人之間容錯偶爾也說兩句調笑的話,可到底是拿著分寸的。
這一次卻是腦子在后面跟著跑了。
清醒過來的容錯有些擔心江別故的狀態,便去了書房。
丁程已經來了,正和江別故在說什麼,見到容錯出現,還未來得及打招呼,臥在江別故腳邊的豆芽就躥了出來沖著容錯,像是再怪他剛才把它關在了臺。
丁程見此笑了笑:
“我來的時候豆芽都瘋了,你在洗澡我就把它放出來了,惹你了?”
容錯的注意力不在丁程的話上,也不在豆芽對自己的不滿,他的目是看著江別故的,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比如說是不是生氣了?可生沒生氣容錯沒看出來,反而覺得江別故也是想要在自己臉上瞧出什麼的,帶著明顯的探究。
丁程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轉了一圈,淡淡一笑,哄著豆芽出去了。
豆芽不太想,還想跟容錯理論,但容錯明顯不太想搭理它,雖然還是聽話的跟著丁程往外走了,但到底氣不過,都走過了容錯邊,又轉頭撲在了容錯的后背上。
容錯怎麼可能想到這狗崽子會來這麼一招?將自己撲了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板上,好不容易穩住形回頭找它算賬的時候,豆芽卻好像也知道自己過分了,拔就跑了,自己跑去臺躲起來了。
丁程沒忍住笑了下:
“你們先聊,我去看看豆芽。”
書房里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容錯才緩緩收起了收拾豆芽的心思,看向了江別故,江別故還在看著他,但目里已經沒有了探究的神,只是看著,沒笑意,但也沒冷漠。
容錯有些慌,直接拿豆芽開刀:“豆芽越來越過分了。”
江別故看到這句話,這才勾笑了聲:“不是跟你學的嗎?”
容錯看著江別故沒說話,江別故靜默幾秒又說了句:
“剛才不是敢嗎?現在慫什麼?”
容錯看著江別故的臉,無奈的笑了聲:“怕你不理我。”
雖然聽不到容錯的聲音,可只看著他的表江別故也明白他是真的有點擔心,心莫名的就了下來:
“慣得你。”
江別故的話聽起來仍然不是太爽快,可還是讓容錯松了一口氣,這是一個不會生氣的信號,他其實想反問江別故,我覺得你剛才也開心的,不是嗎?但剛赦免的現在,容錯可不敢再,只得認慫:
“以后不會了。”
說完好像覺得這個說法不太對,急忙補充了一句:“會慢慢來,這樣太快了,你可能適應不了。”
江別故:“……”
容錯見好就收,不再繼續說他們之間的這點事兒:“我去丁程哥進來。”
臺里,丁程正在逗豆芽,丁程還未發現容錯出現,豆芽倒是先躲了起來,這個反應讓丁程轉頭看了過來,笑了笑:
“說完了?”
“嗯。”容錯應了聲:“你去吧,我哥在等你。”
“好。”丁程說完就放下了豆芽的玩球,轉就走,躲在一旁的豆芽嗚嗚的了兩聲像是不滿丁程就這麼直接把他扔下了,可丁程像是沒聽到它的求救,連個眼神都沒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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